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咱們上次偷的鑰匙還在吧!如果光頭沒換鑰匙的話也許咱們還能進去瞧瞧,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呢?”
張小娴想了想說道:“鑰匙我放宿舍了,沒帶在身上。”
“隻能下次再來了,光頭應該是不會回來了,說不定已經被神秘人處理了。”我說道。
張小娴聽我這麼說突然覺得那些人都好殘忍,光頭替他辦了那麼多的事,就因為他說錯了一句話就要處理掉,這也太殘忍了。
“王波,我怎麼覺得局面越來越不受控制了,我突然好怕。”張小娴說道。
别說她怕了,我又何嘗不怕呢?經曆了這麼多,無數次在生與死之間徘徊,我早就疲倦了,如果不是答應了張小娴會找出害死她媽的人,我真不想管這些。
“别怕,總會有辦法的。”我說道。
我跟張小娴在廣場逛了會兒,路邊有一個腿殘的男人披頭散發的坐在那裡,面前放了一個碗。
張小娴見她可憐正準備掏錢給他,我趕緊拉住她的手。
“你瘋了,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像這種靠乞讨為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很多都是裝出來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但是張小娴并不這麼認為,她覺得遇到有困難的人,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殘了,盡心就好。
張小娴把錢給他放到了碗裡,連句謝謝都沒有換回來,真是喂了狗了。
“還不快走?”我不耐煩地說着。
張小娴突然盯着那人看,雖然這個要飯的看起來很髒,臉上也是黑漆漆的,但是從張小娴的眼神裡我好像也看到了什麼。
我倆恍然大悟,都反應了過來,張小娴一把抓掉他頭上的假發,果然露出了光頭。
還真是會僞裝,差點兒就被他的假發給蒙蔽了。
光頭發現情況不對,抱起地上的碗,雖然一條腿殘了,但是另一條卻非常靈活,朝我們相反的方向爬走了。
我趕緊跑過去一腳踩在他那條好腿上,疼得他的腿直哆嗦,再也不敢跑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我能有今天還不是被你們害的?”光頭吼道。
“真是好笑,被我們害的,你當時害我們還少嗎?能有今天算你活該。”張小娴一腳給他踹了過去,覺得一腳不夠爽又再補上幾腳。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光頭被我們逼得沒有辦法,就差跪地求饒了。
我想了想說道:“告訴我們神秘人的住址,就放了你,注意你沒有讨價還讨的資本。”我還真不是跟他開玩笑,想想當初他對我們做的那些事,今天就是殺了他也不解心頭之恨。
光頭一提到神秘人的名字就像中了蠱似的,完全變了一個人,他似乎又想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因為光頭的笨讓他失去了利用價值,再加上那天我們都跑了,東西也沒有到手,神秘人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光頭正好撞槍口上了,當時在海邊就直接讓人打斷了光頭一條腿,然後把他丢到了海裡。
幸好光頭水性好,等神秘人帶人走後,他遊了上來,才苟且偷生地活了下來,現在隐姓瞞名過着豬一般的日子。
以前的兄弟也都離他而去,真正的變成了孤家寡人,為了生活隻能帶着假發出來沿街乞讨。
真是沒想到,今天會遇上我們,要說光頭對神秘人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又不可能因為我們去得罪神秘人,萬一被發現他還活着,可能連最後半條命也保不住了。
所以我現在就要利用這一點,把光頭變成我們的人。
“這個地方不安全,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我沖張小娴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我倆把光頭架走,帶回了張小娴以前的家,光頭身上還有鑰匙,我們就進去了。
客廳裡,我們三個坐在餐桌前。
“你現在的處境不用我講你也知道,很不樂觀,隻要神秘人還在一天,你就沒有好日子過,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倒他,徹底鏟除他,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我說道。
光頭想了想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别的選擇嗎?”我笑了笑說道。
被我戳中了傷,光頭的臉沉了下來,他考慮片刻後說道:“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見他終于上鈎了,我心裡暗暗的竊喜起來,但是表面上我還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隻你需要告訴我們神秘人的住址,其它事情我們來處理,而且我保證絕對不會供出是你告訴我們的,也不會把你的行蹤抖出來,怎麼樣?”我說道。
我這句話說得合情合理,光頭沒有不相信的可能,最後他真的把神秘人的地址告訴了我們,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去找神秘人談條件了,相信他肯定會為了盒子跟我們合作的,到時候也就能救出郭美美了。
“還有,這套房子你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我說道。
真沒想到光頭這回這麼大方,二話不說就還給我們了。
他手裡雖然拿着鑰匙,但是他現在這種情況也沒必要回來住了,他也有想過把房子賣掉,但房産證跟他也沒關系,他是有賊心沒賊膽。
我們順利地從光頭手裡把房子拿了回來,這套房子再次歸到張小娴名下,也算是我替她做的一件事吧!
但是我們現在暫時還不能回來住,這套房子可能已經被很多人跟上了,現在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比較好。
光頭走了,我跟張小娴也回學校了。
在路上,我倆一直在研究神秘女人發給她的照片,張小娴把照片也傳給了我一份,我們兩個一起思考總比她一個人想好。
“王波,你真打算去找那個神秘男人?”張小娴對我的決定還是很懷疑。
“嗯,現在他是我們最後能抓的救命稻草。”我态度很堅定。
“但我還是覺得怪怪的,總感覺不簡單。”女人的直覺告訴張小娴,我們這樣會越陷越深。
我突然停了下來,站在張小娴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表情十分凝重:“我問你,為了找出害你媽的人,你是不是會不顧一切,哪怕是生命?”
也許我這麼問會把張小娴吓着,但是我說的都是未來有可能發生的,張小娴想了很久,她永遠忘不了那天在海邊的事,忘不了唐雲被丢進海裡,但是她卻無能為力地躺在地上。
那種眼睜睜看着最親最愛的人就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覺并不好受,那就是一個噩夢,一直纏繞着張小娴的噩夢。
“嗯,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連累你……如果你因為我的事而出現任何狀況,我會内疚一輩子。”張小娴說着說着突然眼淚掉了下來。
我反而笑了起來,原來她還是擔心我的,和當初那個張小娴完全是兩個人。
“我說過,你媽不在了,我就是你的親人,現在我不幫你誰幫你?别整天胡思亂想,讓腦子多休息休息。”我說道。
張小娴撲倒在我懷裡,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淚幹了,眼淚模糊了,她也沒力氣了,我們才一起回到了學校。
女生宿舍裡,張小娴住的宿舍本來人就少,現在郭美美也失蹤了,隻剩下她跟吳佳佳,對了,還有後面搬進來的張心兒。
不過張心兒比較特别,她的東西雖然放在宿舍裡,但是很少在宿舍裡睡覺。
最近張小娴最吳佳佳的關系好像也緩和了許多,偶爾見面的時候還能問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