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研究室沒什麼事,我給顧行止發了條短信。
短信才顯示發送成功,沒兩秒,電話就追了過來。
我接起電話,唇角帶了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你今天這麼閑?”
顧行止直接略過我的問題:“下班了?”
“嗯。”
“沒發生什麼?”
“沒有,”心情不錯,話裡都帶了絲喜意,“林嚴今天讓我進教室了,我把自己實力擺出來,那些學生都不敢說話了。”
半晌,那邊沒接話。
“喂?”
“林嚴帶你去教室了?”
我微愣,他這是抓的什麼重點?難道他不應該注意到我的實力說明了一切嗎?
“我帶你走出家門了。”
“噗……”顧行止這是?吃醋了?我慢半拍反應過來,調侃他,“雖然是這樣,但你難道不認為林嚴今天的貢獻很大很重要嗎?”
沒等到顧行止惱羞成怒的回答,電話直接被切斷。我沖着電話喂了好幾聲,才确認了這個事實。
這該是作為S市的王該有的心态和容忍度?
手機重新塞回包裡,我往校門口走。耳邊響起來一陣喇叭聲,我循聲看了眼,居然看見了顧行止的車停在他慣常用的那個停車位上!
我走進,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看向駕駛座上的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恰好路過。”
有這麼巧?我盯着他的側眼看了幾眼,不太相信。顧行止發動引擎,啟動車子駛了出去。
因為時間還早,我還沒吃午飯,摸了摸肚子:“你吃飯了嗎,我想吃浙菜。”
“回去再說。”顧行止一個眼神都不給我,聲音冷冰冰的。
“張姐不會做浙菜,”我小聲反駁,側臉看他,“你該不是在生氣吧?因為我剛剛說林嚴好話?”
顧行止癟嘴:“開車的時候不要和駕駛員交談。”
“……”昨天在車上吻我的是誰?這理由他自己能信服嗎?到底還是沒把話說出口,我默默閉了嘴。顧行止就是個死傲嬌,惹不起惹不起。
低頭玩了會兒手機,微博上面關于我曝光的事情平淡了很多,明明昨天還在熱搜榜上,今天卻忽的排開在了五十名字之外,看起來倒像是被人刻意公關壓了下去。
“下車。”身邊的人出聲。
“這麼快?”我擡頭,卻發現眼前根本不是熟悉的小區,視線一轉,看見了旁邊浙菜大大的招牌,嘴角瞬間揚了起來,俯身快速在顧行止臉上親了口。
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喜滋滋下了車的我沒有看到顧行止嘴角微微上揚又被刻意壓下來的弧度。
吃過飯,顧行止送我回别墅。
我知道他下午還要回公司,關了車門準備說再見,他卻已經從另外一邊下了車,繞過車頭打開後座的車門,拎出來一個盒子遞給我。
“什麼?”
“禮服,晚上我來接你。”
我微微打開紙袋看了眼,“又是什麼宴會?”
“不是。”
我微愣,擡頭:“不是?那是什麼?”
顧行止賣了個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我還要追問,他已經上了車。我盯着車屁股看了會兒,實在不明白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一下午時間,我整理了下最近自己研究方向的資料。
顧行止回來的要比我想象的早,我忙收拾好東西,擡眼看他:“馬上換,淡妝行嗎?”
他點點頭,“稍微濃一點。”
上次在造型店的那種?我回憶了下,回房間換好了禮服。和之前禮服落落大方的風格不同,這次的看起來略顯幹練,兩件套,上裝是材料挺括的背心,下面是一條拖地闊腿褲,簡單的設計風格,服裝顔色從中間分開,一半白一半黑。
我在鏡子前轉了圈,感覺換上這套衣服,整個人氣場全開。難怪顧行止說要濃一點的妝容,淡妝根本就吼不住。
梳了低馬尾,化妝。描眉時,我将眉毛畫的更加上揚一些,多了些攻氣。
二十分鐘,我下樓。
顧行止的視線從書本上挪開,嘴唇微動,站起身:“換條項鍊。”
“可你不是說……”這是定情信物不能換?
顧行止凝神看了我兩眼,轉身上樓,不一會兒下來,手裡多了個絲絨盒子,和曾經在他車上看見過的那個盒子看起來十分相似,不過大小不一樣。
我随口提了句:“這和上次你車上那個盒子很像。”
顧行止嗯了聲,将項鍊給我換上,收好盒子,漫不經心的開口:“上次那個,和這個是一整套。”
“啊?”一整套?意思是他送客戶隻送了一部分?這樣不太好吧?還沒緩過神來,顧行止從褲兜裡摸出啦一個絲絨盒子,和上次在他車上看見的一個大小。他打開,裡面是一對精緻的耳釘。
我微愣,好半天明白過來,他當初所謂的送給客戶,其實是送給我?那個時候為什麼不直接說?
伸手要去接,顧行止躲開我的手,取了一枚耳釘,湊近了些,輕聲:“别動。”
我就真的不動了,站在那裡任由他擺弄。弄完,他頭微微偏了些,看架勢我就隻要他要親過來,下意識偏了偏頭後退一步,“别,妝花了不好補。”
顧行止眉頭瞬間擰了起來,片刻松開,一手撈過我的腰,低頭在我唇上吻了下,離開。我本要嘀咕他兩句,擡眼瞥見他唇上被沾染的口紅,笑開:“你照照鏡子。”
“不照。”瞬間他矮身下來,湊近,“你不是不好補妝,又擦回去。”
“……”還有這種操作?可顧行止是根本不等我同意,往前一湊又親了下來。嘴上的口紅被他啃了個幹幹淨淨,我那眼睛瞪他,他又埋頭親了過來。
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出門,我坐在車上補妝。
“你最近是處在發。情期嗎?”
“不是。”
我怒目圓睜,“不是你還這樣!”最近他親我的次數加起來比以前的總數還要多!
顧行止抽空斜斜一眼掃過來,“不是最近,是一直。”
默了半響,他又補了一句:“特别是看見你的時候。”
他一本正經的說着這些污污的話,我都不忍替他臉紅,顧行止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争執一直持續到車子在畫廊停下來。我嘴唇微張:“你……怎麼是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