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章難為情
付貞馨将衣服扔在床上,扭過身來望了一眼黃星。
浴間裡的熱氣還在飄舞,像是雲山霧繞一般,如同是仙境的詭異境地。在這種朦朦胧胧的視線中,付貞馨就像是一個天使,她漸漸走近黃星,臉面越來越清晰。
付貞馨臉上有點兒紅潤,她伸手摸了摸黃星的胳膊,言不由衷地說了句,線條不錯嘛,挺有肌肉感。
黃星急切地說,我也想看看你的線條。
付貞馨笑說,我哪有什麼線條。
黃星說,一起洗吧。
付貞馨挑眉反問,一起洗?不,不太好吧,多難為情呀!
黃星将身體靠近了一些,伸手就要去解付貞馨的上衣紐扣,付貞馨條件反射地伸手攔阻了一下,沒攔住,便任由黃星處置。黃星解開了兩顆紐扣,那雪白的脖頸上,一串金光閃閃的奢華項鍊,将她的肌膚映襯的如詩如畫。
付貞馨抱了抱胳膊,羞澀地吐了一口舌頭說,有點兒冷。
黃星笑說,有我在,你還會冷嗎?
讨厭!付貞馨笑罵了一句,臉上洋溢出一絲俏皮。
黃星扶付貞馨坐在床上,親手幫她褪下高跟鞋。
付貞馨見黃星如此雅緻,又是心喜又是尴尬,于是催促了一句:你這動作也太慢了吧,等你幫我脫完,恐怕我都要凍死啦。
黃星笑說:這才叫美麗凍人嘛。
付貞馨一看沒指望,幹脆自已來。
黃星說,我好人做到底,我來效勞。
黃星感慨地望着這一副驚世駭俗的身體,說:好美,好美。
付貞馨用腳趾在黃星大腿上輕輕地撫劃了幾下,說:行了哥,别感慨了,抓緊時間洗澡,一會兒我們還要去郊遊。十五分鐘,十五分鐘洗完怎麼樣?
黃星搖頭說,洗不完。
付貞馨想了想,說:那就再加五分鐘,二十分鐘必須洗完!都怪你,下午去打掃什麼衛生呀,堂堂的辦公室主任,你用得着作這種秀嗎。這倒好,還要在外面洗澡,虧不虧?
黃星盯着她說:不虧,一點兒都不虧!
付貞馨說,隻是洗澡,别想别的。
黃星說,不想别的……才怪。
付貞馨說,我先淋淋。黃星說,我陪你淋。付貞馨說,你先泡會兒,一池子水别浪費了。
黃星心說,哥想泡的,不是水,是你。卻又不得不暫時收斂了一下念想,扔掉浴巾,躺在了浴缸裡。
付貞馨調試了一下冷熱水搭配,一道道細長的水柱,濕過她的秀發,進而流過她的全身。一股熱氣跟着在她身邊遊蕩着。黃星躺在浴缸裡,卻哪裡還有閑心去體會那種半漂浮的感覺,隻顧着凝視佳人這一出曼妙絕倫的水木年華。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是一種美。每一個淋過她身體的水滴,都像是沾染上了佳人的靈氣,在幹淨潔白的地磚上,流淌成一股晶瑩剔透的旋律。
她沖洗了一會兒後,回到小床前,從坤包裡找來了一瓶沐浴露,輕輕地伸展着四肢,往身上塗抹了起來。
黃星望着她說,你出門還帶了沐浴露呀?
付貞馨說,那天剛買的,忘記放在家裡了,正好今天能用得着。
黃星厚顔無恥地試探說,我幫你搓搓背呗?
付貞馨說,不用。
黃星說,你夠不到。
付貞馨說,誰說夠不到?
她那柔軟的小胳膊,馬上像脫了骨一樣,靈活地探到背後,輕輕地塗起了沐浴露。
黃星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撩了幾捧水,往自已腦袋上一澆。
付貞馨塗完沐浴露,問黃星用不用。黃星說,沒那習慣。付貞馨彎了彎身子,把沐浴露扔到了小床上,開始在噴頭下面,清洗身體。
黃星百無聊寂地哼着小歌,在浴缸裡翻了幾個身兒。實在是沉不下氣了,幹脆直接從浴缸裡翻了出來,站到了付貞馨面前。
付貞馨吓壞了,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黃星追上去,扶住付貞馨的香肩。
付貞馨被擠在了牆角處,背後靠在白色瓷磚上,趕快往前一移身子,卻與黃星的身體貼了個結實。
付貞馨說,你真邪惡。
黃星壞笑說,不邪惡就壞了,如果有一天,我在你面前邪惡不起來,那說明什麼?
付貞馨笑說,說明你改邪歸正了。
黃星道,錯。說明你已經變成了老太婆。
讨厭!付貞馨在黃星兇膛上拍打了幾下,說,你就這麼盼着我變成老太婆呀?哼,我比你小多了,等你一大把白胡子變成老頭子的時候,本姑娘還是妙齡少婦呢。
黃星說,恐怕不是妙齡少婦了,應該說是寂寞少婦。
付貞馨問,怎麼講?
黃星一語道破天機:我老了不行了,你當然得守寡喽。
付貞馨笑罵道:憑什麼你老了我就要守寡呀?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哼,自作多情。
黃星說:但我卻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付貞馨瞪大了眼睛,臉上一片绯紅:你……誰說的呀,不是。
黃星笑道:你可别告訴我,那天晚上你正巧……不瞞你說,那條床單我已經收藏了。
什麼?付貞馨頓時愣了一下:好邪惡!
黃星把付貞馨一下子攬在懷裡,感受着她身上的特殊氣息,溫度和濕度同在,感動與感慨同在。确切地說,自從有了那日的溫存,黃星越來越能感覺到付貞馨的好,她的好,不單單是在床上,她的好,時時刻刻,無處不在。黃星深深地親吻她濕漉漉的頭發,多想讓這個美麗的女人,伴自已共度此生。他是一個懂得負責任的人,盡管這個世界上最令自已怦然心動的人,是付潔,但是他覺得,那不過是绮然一夢,不太現實,他應該把握住現在,把握住面前這個善良調皮,卻又熱情奔放的美麗女孩。
不對,付貞馨年齡雖小,卻不應該再稱為女孩。因為自已那天已經讓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付貞馨用手在黃星背上畫起了圈圈兒,突然問了一句:你真的想娶我嗎?
黃星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親了一下:隻要你肯嫁,我就敢娶。
付貞馨埋怨道:哼,說的跟就義似的,好像本姑娘嫁不出去了,非要賴着你。我可告訴你,我媽我爸還有我姐,他們對我的期望值高着呢,如果他們知道,我跟了你這麼一個又呆又傻又窮困潦倒的窮小子在一起,我會死的很慘。
黃星說:有多高,比天還高?反正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們要是接受就吃,不愛接受就倒掉。大不了我再去找别的美女煮飯,反正這個世界上美女多的是,又不是隻有你付貞馨一個人!
付貞馨在黃星兇膛上捶首頓足:好你個沒良心的!你老實告訴我,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黃星舉起一隻右手,一本正經地說:我向天發誓……
付貞馨瞪大了眼睛。
黃星停頓須臾,道出了後文:我是真的想娶付貞馨。
付貞馨稍微松了一口氣,卻突然俏皮地聳了聳纖美的肩膀:人家還小呢。
黃星瞧了瞧她的兇,故弄玄虛地說:不小了已經,尺寸達标了。
付貞馨氣的皺緊了眉頭,張開櫻桃小嘴,沖着黃星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讓你胡說,讓你改不了流氓作風!
黃星低頭一看,手臂上一個清晰的橢圓形牙印。
疼,但黃星沒表現出來,反而是故意把這副牙印湊近觀看,贊美道:好牙口!咬的真工整!你看,這牙印排列的多整齊,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付貞馨見黃星的手臂被自已咬的鮮紅,差一點兒就流皿了,不由得心裡很是自責。女人的心理,女人自已都捉摸不透。付貞馨也搞不懂,自已剛才為什麼要狠狠地咬下去。她隻知道,咬他,并不是因為她調侃自已的兇部,而是一種莫名的力量,促使她産生了這種咬人的沖動。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高級動物,愛上一個男人,她恨不得在這個男人全身上下,全留上自已的痕迹和記号,昭告天下: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砍我樹,先把命拿來。
付貞馨這一咬,恐怕也有類似的心理在作祟。
但她很驚異,明明已經快流皿了,黃星不僅沒叫疼,竟然還有心思給自已開玩笑。
真是個好男人!付貞馨心疼地瞧着這一排牙印,在上面吹了吹,說,你真不疼啊,我咬着都疼。
黃星笑說,真不疼,要不,在另一隻胳膊上,也咬一下,至少得對襯吧。
付貞馨噘着嘴巴說,我不想往你胳膊上咬了,你胳膊上有骨頭,太硬,咯的牙疼。我想往……在這兒咬!付貞馨壞笑了一下,輕輕地擡起腳跟,仰着頭,吻住了黃星的嘴巴。
黃星受寵若驚地接受着她的懲罰。
他們吻了很久。
付貞馨做了一個深吸氣的動作。笑說,真練肺活量啊!
那就再練會兒!黃星暗中鉚足了力量,用同樣的方式,出其不意地又吻住了她。
這算是一種熱戀嗎?
這一次吻下去,黃星開始更進一步。
付貞馨說,你能不能老實點兒呀?
黃星說,停不下來了,已經。
付貞馨,再次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