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依剛到醫院,龍易霆抱着栾思婷剛從那邊的拐角過去,她着急的拉住一個護士問:“剛才溺水送來的病人在哪裡!?”
小護士看着着急的白箐依,不知道她在說哪個:“小姐,你能說的再具體點嗎?”
“就是一個男人抱着溺水的女人去哪個病房了?”
“哦~你說的是他們啊,他們往那邊走了。”小護士感覺白箐依看不到,便拉起白箐依的手朝那邊指了指,讓白箐依有個方向感。
邊指邊說:“看剛才那個男人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呢,你們是朋友嗎?”
白箐依感覺心顫了一下,膝蓋上的傷也在隐隐作痛,她慌張的朝那邊走去:“謝謝你!”
走過拐角,剛準備向前摸索的白箐依聽到龍易霆大喊:“醫生呢!醫生!”
龍易霆那麼緊張的語氣讓白箐依愣在原地,又緩緩向後退去。
護士站的那個小護士見白箐依又出來了,以為她沒有找到,熱心的上去說:“小姐,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沒有找到啊?我帶你過去吧。”
說着就要上前扶白箐依,白箐依連忙說:“不用了,謝謝你。對了你有紙筆嗎?”
“有。”小護士将紙筆遞給白箐依。
白箐依寫下幾個字疊住交給小護士:“把這個紙條交給剛才的那個男人,謝謝。”說着便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白箐依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靠着門失聲哭泣。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可是當她看到在栾思婷出事後,龍易霆風一樣的跑了出去,還有龍易霆緊張的語氣,她的心在滴皿!
時間就這樣靜靜流逝,隻有白箐依的抽泣聲回蕩在整個房間……
晚上龍易霆回來的時候,白箐依已經恢複了往常,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聽着電視。
“你上午自己回來的嗎?要不是看到你的字條,我都不知道。”龍易霆今天忙栾思婷的事,有些疲倦。
“是。”白箐依超乎平常的冷淡的說道。
龍易霆覺得不對勁:“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今天他忙着救人,沒有照顧到白箐依,此刻他也是比較擔心她的。
“沒有。”白箐依依舊冷冰冰的。
看着她的狀态,龍易霆有些擔心,正準備詢問些什麼,被白箐依搶先一步:“思婷怎麼樣了?”
龍易霆隻好答道:“她沒事了,還好送治及時。”
“那就好。”白箐依又恢複了以前的神情,為龍易霆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你和栾思婷在一起挺好的。”
龍易霆心煩:“怎麼又說這個!”
“今天你不是挺在乎她的嗎,我也覺得你們在一起挺好的。”白箐依面無表情的說。
白箐依每天都說這樣的話,讓龍易霆有些心煩,同時又看着她每天糾結的神情,很是心疼,他不想讓她每天生活在糾結中,他想讓她快樂。
龍易霆皺了皺眉,心被揪的生疼,像是那種被人用刀将舊傷疤狠狠撕開一樣,他忍痛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如果你開心的話,我會試着接受栾思婷。”
像是珠子落地的聲音,白箐依的心都要碎了,快要碎成渣了!
雖然一直嘴硬的說讓龍易霆和栾思婷在一起,可是當她聽到這句話從龍易霆嘴裡親口說出來時,她的心在滴皿。
滴答滴答,緩慢走進黑暗……
之後的很多天裡,龍易霆和白箐依的關系都很微妙,沒有了當初的默契,沒有當初的心無旁骛,他們有的隻是相對無言,再擦肩而過。
栾思婷住院期間,可把龍母擔心壞了,她不時的去探望栾思婷,還經常派人送去水果和補品。
對于這個自己中意的兒媳婦,龍母可是上心的很呢!
這不栾思婷剛出院沒幾天,龍母就忙着撮合她和兒子,便匆匆拉着栾思婷逛街,末了對她說:“婷婷啊,這易霆快下班了,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我們順便去他家裡喝杯下午茶吧,這逛街也是夠累的呀!”
栾思婷一聽這話,當然甚是激動,挽着龍母的胳膊:“好啊,伯母。”
龍母她們到家的時候,龍易霆正好剛剛回來,看到個龍母一起來的栾思婷,便上前問道:“你沒事了吧?”
栾思婷驚訝的看着龍易霆,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便愣着看了下龍母後答道:“我……我沒事了,那天謝謝你。”
“舉手之勞。”龍易霆說着紳士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們上天台看看風景喝喝下午茶。
龍母看着自己兒子和栾思婷的互動,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看來兒子終于開竅了。又看了看一邊站着的白箐依,嫌棄的暼了一眼,便上了天台。
白箐依聽着他們三人的對話,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便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
上了天台,由于白箐依對龍易霆家比較熟悉,而且自己又在他家住了這麼久,便主動幫龍母和栾思婷倒了茶水,又放了些點心。
龍易霆看着白箐依的舉動,溫暖的笑了笑,感覺白箐依像她的妻子一樣在待客。
龍母看到了龍易霆這微妙的表情,着急說道:“易霆啊,聽婷婷說她落水那天,你們是去約會啦?”
“是。”龍易霆不可否認。
“好,那後來怎麼會落水呢?”
栾思婷趕緊回道:“伯母,那是意外,都是我自己小心啦,不過後來多虧了易霆把我抱去醫院!”
她特意強調了“抱”這個字,龍母一聽很是高興:“哈哈,看來我們易霆對婷婷也有意思呢!”
栾思婷害羞的低下了頭,龍易霆卻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但是當着栾思婷的面也不好說的太過分,隻能轉移話題的說:“媽,栾小姐,這家蛋糕不錯,你們嘗嘗。”
說着眼睛暼了眼白箐依,她隻是坐在那裡,淡然的品茶。
栾思婷聽到龍易霆說蛋糕不錯,便想吃着試試,卻發現裡面有她不喜歡吃的花生,便皺了皺眉。
随即轉身對白箐依說:“箐依啊,幫我換一份蛋糕,要沒有花生的,哦,抹茶味的也不要,對了,再幫我拿杯橙汁。”
一副女主人的口吻讓白箐依愣了愣:“我……我嗎?”
龍母不屑的看着白箐依:“不是你還是誰?”
栾思婷無害的笑着說:“怎麼箐依,有問題嗎?”栾思婷一直以為白箐依是在龍易霆家做保姆,所以覺得讓白箐依去拿東西是應該的。
白箐依醒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思婷是把她當保姆了,也是,以自己這樣的身份,有什麼資格住在這樣的房子裡,又有什麼資格和她們這些有錢人坐在一起品茶,她隻能是服務她們的人罷了。
想着便動身去幫栾思婷換蛋糕,龍易霆聽着栾思婷指揮白箐依的話本就十分反感,看着白箐依瘦小的身闆還要摸索着為别人端茶送水,龍易霆此刻臉色暗黑,卻也什麼都不能做。
白箐依雖然對龍易霆家比較熟悉,可是一手端着蛋糕,一手拿着橙汁,還要向前摸索,行走的十分困難。
上樓梯的時候,白箐依終究力不從心的摔倒了,蛋糕和橙汁掉在樓梯上,白箐依吃痛的趕緊爬起來,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将淚水生生逼了回去,趕緊找個塊抹布将樓梯打掃幹淨,生怕她們看到後會笑話她。
随即又進廚房重新拿了蛋糕和橙汁端上去,仿佛自己真的是個保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