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明白,風水之事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左雲德老爺子說:“這個封墳絕墓隻是起到隔世的作用,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不好不壞,一般人下葬隻是為了想入土為安庇佑子孫選擇風水極佳的地方,少數人是想害人就選個煞墳,而封墳絕墓這種不好不壞的墳根本沒人用了。”
我恩了一聲,左雲德老爺子不能呆在外面太久,他又回到我玉扳指裡養着,我得快點找到他的身體還有西瓜姐的魂魄,到現在左怡跟沈承也不見了,我真是有些郁悶。
我抽空給李大夫挂了個電話,将左雲德老爺子的推斷跟李大夫說了,畢竟他見多識廣,是少數我信賴又能幫我提意見的人,他沉默了半天,說:“可能是吳雪莉的死蹊跷,金陵吳家想急着封住她吧。”我哦了一聲,現在想來隻有這一種解釋了,隻是這麼重要的事吳家為什麼派我來呢,既然這麼迫切,不是應該讓吳輝來更放心嗎?如果我沒做好呢,豈不是留了後患。
李大夫想了良久說:“那就是這件事隻有你能做成,你自己小心一些吧。”我恩了一聲,問了問小濤的情況,李大夫說他已經好了,現在正在睡覺,小濤也是可憐的孩子,我叮囑李大夫好好照顧他,李大夫啧啧了兩聲,說:“你這個後媽當的挺稱職。”
我沒時間搭理他,挂了電話徐白問我怎麼樣,我聳聳肩,現在這形勢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不能把靈柩再擡回去,或者随便找個地方葬了,送葬的隊伍已經将墳地挖了差不多了,黑鬥篷女人在最下面灑了一層什麼粉末,還在周圍的土層埋了符咒。
送葬隊伍已經将棺材下葬,開始填葬土,我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盯着我們,我回頭一看,在不遠處閃過一個黑影,雖然天黑還離的遠,但是看那個人的身形我就知道一定是赫連霜,赫連雲應該也注意到了,一直在回頭看。
半晌,赫連雲小聲跟我說:“霜兒已經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了,聽說她嫁給了金陵吳家的吳輝。”我恩了一聲,不敢說太多,赫連雲歎了口氣,低着頭。
領頭師傅喊我去填了最後的葬土,整個下葬儀式結束了,似乎并沒發生什麼事,我跟徐白他們對視了一眼,都有點蒙圈,難道是我們猜錯了,這隻是單純的葬禮?
黑鬥篷女人蹲在墳上,嘿嘿的陰笑,摸了摸地上土,好像摸一個寵物一般,然後低聲說:“你在這裡好好呆着吧。”說完,她朝着我看了一眼,然後自己朝着黑漆漆的樹林裡走去,等着我們反映過來她已經不見了。
送葬的領頭師父對我說:“主人家,咱們趕緊下山吧,要趕在十二點前下山。”我恩了一聲,看了一眼表,還有半個小時,應該來得及,這隻是一座小山,我們上來的時候才走了沒多久。
我跟徐白他們準備回去從長記憶,我剛準備走,就看見一個穿着肚兜的小孩站在我身後,正是之前攻擊我們的那個,那小孩朝着我天真的笑了兩聲,然後轉身跑了,左雲德跟西瓜姐一定跟他有關,我趕緊追了上去。
徐白跟赫連雲在後面追我,送葬的隊伍不知道怎麼回事,也都跟着我們一起跑了過來,那小孩一直跟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如果我追不上他,他還會站在原地等我一會,我跑了半天,完全沒注意周遭的路,那小孩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這才看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不知道跑來了哪,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徐白跟赫連雲呵斥帶喘的追上我,問:“你剛才追什麼呢?”
我把之前的事跟徐白他們說了一遍,赫連雲皺着眉說:“既然那小孩把咱們引導這來,必然是想讓咱們發現什麼,咱們找找看。”
我恩了一聲,正要找,看見我們後面的送葬隊排的整整齊齊的往另外一個方向走,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知道哪裡是下山的路,大家最好不要走散,我朝着領頭師傅喊了幾聲,他壓根不理我。
我頓時發現不對,送葬隊大概有二十幾個人,都惦着腳走路,腳根本沒落地,送葬隊前面好像有個人在引路,我眯着眼睛一看,那不是站在吳家門口一直往裡面張望的老大娘嗎?
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送葬隊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我們隻好跟在送葬隊後面一起走,二十幾個人走路一點聲響都沒有,在這林子裡顯得詭異至極,走了幾步,前面好像有個破敗的房子,看那個房子的規模之前應該不小。
我小聲問徐白:“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單獨有個房子?”
徐白眯着眼睛,對赫連雲說:“看來這應該是我們找的地方了。”
“你們……”我有點納悶,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聚在一塊了,“對了,我還沒問,你們兩個來這幹嘛?”
赫連雲眼睛忽然微紅,幾乎哽咽的說:“我師父死了,我是追查兇手過來的。”
我頓時一驚,赫連雲的師父不就是雲池道長,那個德高望重的老道士竟然死了,我有點難以置信,趕緊問:“雲池道長怎麼會去的那麼突然,我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徐白歎了口氣,說:“雲池道長生前曾對我有恩,現在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就跟赫連雲一起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道雲池道長出事跟金陵吳家有關?我讓赫連雲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大緻說說。
赫連雲說的比較含糊,因為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她隻記得那些日子總是能在雲池道長的禅房裡看見個小孩的影子,但是隻有影子,看不見人,而且有時一閃而過,晚上的時候還能聽見道長跟小孩說話的聲音,但是赫連雲一進去卻什麼人都沒有,那些日子雲池道長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有一天,赫連雲在門口聽見有茶杯打碎的聲音,她剛要進去收拾,就聽見一個小孩說金陵吳家什麼的,她沒聽清,可等進去的時候,屋子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