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睜着綠眼睛朝着我笑了笑,歪着腦袋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沒睡着,我立馬掏出一張子午驅鬼符,朝着印堂的方向貼去,用中指使勁的按住司機的印堂,印堂是一個人精氣元神聚集的地方,對于陰鬼來說,一般附着在人身上之時,會将自己的陰氣聚在印堂之處,所以經常說印堂發黑,便是看到彙聚的陰氣所緻。
司機大喊了一聲,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看見一股子白煙冒了出去,有點像水蒸氣,我有點詫異,若是被陰鬼附身了,應該是黑煙,這白色是怎麼回事?司機的眼睛漸漸恢複了正常的顔色,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吓的臉色慘白,立馬踩了一腳刹車。
車上的乘客也都漸漸的醒了,看見周圍也都大驚失色,一個勁問司機這是怎麼回事,司機看了看臉上的符,一把握住我的手,差點沒哭了,說:“大妹子,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這一車人都不知道哪去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這麼有本事,你看看咱們怎麼出去,這不是咱們要走的路啊,我也不知道這是哪。”
一聽說連司機都不知道開到哪裡去了,車上有膽子小的兒童立馬就哭了,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路上黑漆漆的一片,完美沒有路燈,一條直路根本看不到盡頭,道路兩邊時不時的能看見鼓起來的墳包,這怎麼有點像我上次坐錯車去小天門的路。
我跟司機說了自己的疑惑,一聽到小天門三個字,司機的臉都吓綠了,他開車這麼多年,自己是知道那是哪裡,他聲音顫抖着說:“大妹子,你快想想辦法吧。”
我看向沈承,那小子還在低頭看書,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現在車上所有的人都在注視着我,這情況我也沒見過,隻好向沈承求救,我幹咳了兩聲,打個圓場說:“我去包裡取些法器。”
我回到座位,車上乘客的目光一直跟誰着我,我小聲問沈承:“這是惹了什麼東西如此厲害?”
沈承擡頭朝着笑笑,将筆記翻到中間一頁遞給了我,李大夫那本秘術上記載,黃皮子,學名黃鼠狼,在民間為五仙之一,屬過陰之物,報複心極強,可迷惑人之意識,制造幻境假象,附着于人身眼呈綠色。
我愣了一下,小聲問:“剛才司機撞到了黃皮子?”小時候在農村,村民們會講很多黃皮子迷惑人的事。
沈承點點頭,說:“眼前這黃皮子已經有些道行了,這類動物報複心極強,不管多遠都會追上我們,很是難纏。”
我拍了拍腦門,問:“那怎麼辦?”書裡倒是記載了一種方法,那就是殺了黃皮子,可是現在這種情景怎麼去找呢?
沈承遞給我一張黃紙,就是在地鐵裡他拿出來蓋了官印的那張,上面寫着我看不懂的文字,應該是鬼語,當時那四個轎夫和小濤都給沈承下跪了,沈承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先震懾一下那黃皮子,看來他應該一直藏在車裡。
我清了清嗓子,拿着那張黃紙打開,頗有氣勢的說:“這位黃大仙,剛才司機師父不小心撞了您,我在這給您賠不是,若是傷了您的道行,我可以讓這位師父在家裡供奉您的牌位享受香火,隻是您用迷魂術将我們騙到這來,一旦出了人命隻怕不是你這道行能擔當的,今天就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若是逼急了我你也不會好過,這件事就過去了您看如何?”
車上的乘客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有的甚至輕蔑了笑了笑,估計尋思我小小年紀說兩句話就能解決了?可能都以為我是騙子,這時候外面的環境漸漸有了變化,周圍慢慢的滲出了陽光,天也亮了起來,我深呼吸一口氣,看來還是有作用的。
司機一看立馬朝着我千恩萬謝,我告訴他回家立個黃仙的牌位,這樣黃仙還會保佑他,司機連連點頭,車子再次發動,司機已經知道接下來的路了,周圍的環境也恢複了正常,萬靈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說:“吳天,沒想到你還會驅鬼?”
我擺擺手說:“會點皮毛而已。”
萬靈一臉崇拜的眼神,問:“剛才你簡直太帥了,那你老公也會嗎?”
沈承嚴肅的說:“我自是不會,我有夫人保護便可。”我差點嗆到,車上的人都在交頭接耳,對我的眼神也變成了崇拜,期間還有好幾個人問我會不會算命,讓我幫他們看手相。
算命這事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會,為了不損害在他們心中的高人形象,我就推脫說不能洩露天機,我送他們每人一張自己畫的子午驅鬼符,雖然沒有沈承的厲害,但也至少會有些作用。
乘客們千恩萬謝的,把符咒都小心翼翼的保管,萬靈跟我要了兩張,沈承壞笑着說:“夫人果然厲害,以後小生全仰仗夫人保護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看我心情吧。”
車因為開錯了路,行駛了将近一天才到我們第一站,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三個小時,下車沒辦法參觀景點了,隻能睡覺安排我們先休息。
司機為了補償我們,安排大家去附近的比較有名的大舞台看當地的歌舞劇,雖然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隻要跟沈承在一起,哪裡都可以。
我跟沈承剛進進場,有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頭發卻全白了的男人攔住我了,我愣了一下,那男人在我周圍走了一圈,又看了一眼沈承,特意的聞了聞,低聲對我說:“姑娘,你身上的陰氣很重啊,我這有避陰符500元,天罡避陰符2000元,還有各種驅鬼符和法器,你看看買兩件嗎?”
沈承沒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我本來以為這男人是騙子,但是一看他的符便知确實有些本事,這符畫的比我好,能力應該在我之上。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便跟沈承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頭男人一直望着沈承皺着眉頭,萬靈主動上前跟那個男人交談了半天,說話期間兩個人一直往我們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