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女人見我出來匆匆的走了,借着月光我能看到她的影子,這個人不是鬼魂,而是人,我低頭看了一眼,白布女人在門口燒的應該是符咒一類的東西,因為匆忙還有黃符紙沒燒幹淨,我有點詫異,不過着急看對面招手的人便沒理會。
我到了對面的房子,發現這門口也有燒過符咒的痕迹,那個朝着我招手的人早就消失了,對面的别墅依舊亮着燈,我在周圍轉了一圈,沒感覺任何可疑的事情,便回到了左家。
左怡和西瓜姐趕緊上前問我:“小天,到底怎麼回事?”
還沒等我回答,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微信,是王怡然給我發的,仍然是一張照片,我追着那個白布女人的照片,角度應該是在我身後拍的,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我真是滿頭霧水,我又給她發了一句:你想做什麼?王怡然依然沒有回複。
我問西瓜姐:“上次讓你查這房子原主人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西瓜姐立馬想起來什麼,說:“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朋友查了,這房子在賣給左怡父母前幾個月内就經過好幾個人的手,不過我查了最原始的主人你猜猜是誰?”
“汶水徐家的人。”我說了一句。
西瓜姐頓時張大了嘴巴,“你怎麼知道,這房子很久之前屬于徐金,不過中間經曆過很多主人了。”
我冷笑了一聲,心裡大概知道事情怎麼回事了,隻是還是有些細節想不明白,這徐家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能在世家之中屹立百年不倒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我去左雲德的屋子裡看了一眼,他睡得正香,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左怡和西瓜姐一直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我笑了一聲說:“睡覺吧,今天不會發生任何事,明天咱們去買個風筝。”西瓜姐覺得我瘋了,我也沒理她,最近的事情太多,我倒頭就睡了過去。
半夜,我手機忽然響了,吓得西瓜姐一陣尖叫,我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機,是王怡然又給我發了一張照片,這次是一具皿淋淋的屍體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張着嘴巴,死前受了很大的驚吓,照片裡還有警察和醫生,她的角度應該是躲在人群裡拍的,我立馬精神了,“聞雯――”我大喊一聲。
同時,徐白給我打了電話,我趕緊接了起來,徐白還沒說話,我就問:“聞雯死了?”
徐白愣住了,說:“你怎麼知道的?我一直在醫院門口,沒看到任何東西進去,也沒聽到喊聲。”
我趕緊起來穿起衣服,說:“等我去了再說。”
挂了電話,左怡和西瓜姐早就沒了睡意,左怡開車送我們去了醫院,聞雯的病房裡滿滿的都是人,醫院出了命案大家自然重視,聞雯的父母已經來了,他們哭的傷心欲絕,徐白坐在走廊的盡頭,看上去非常自責,本來就是滿頭的白發,現在看上去更白了,西瓜姐也跟着哭了,聞雯算是她的偶像,之前西瓜姐一直照顧她,沒想到後來還是這樣。
我問徐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嗎?”
徐白歎了口氣,說:“沒有,我一直守在門口,聞雯的母親在屋裡陪着,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聞雯的母親說當時困了,隻是打了個盹,再醒過來聞雯就這樣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我下定決心必須處理掉那個花街法.會,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送命,徐白見我一直狠狠的握着拳頭,跟我說:“師妹,那個法.會你一個人去太危險,算我一個。”我點點頭。
西瓜姐安慰了聞雯的父母,幫着處理了一些身後事,我們四個人心情沉重的準備回左家别墅,徐白再在醫院呆下去沒什麼意義了,折騰了半宿,我看了一眼表是早上五點,這個時間天還沒亮。
我們幾個下樓梯的時候,還是上次的位置,對面樓的窗戶有個人跟我招手,仔細一看正是左雲德,這回不隻我,西瓜姐、徐白和左怡他們全看見了,左怡臉色慘白,連忙沖着窗戶喊爺爺,這時候我看到老頭身後出現了那個白布女人,老頭立馬轉身走了消失在我們視線之中。
徐白對左家的事情知道的很詳細,我把之前的經過都告訴他了,他一臉詫異的看着我問:“左怡的爺爺在這裡做什麼?”
我搖搖頭,說:“不,左怡的爺爺在家,這個老頭我已經看見第四次了。”左怡很是擔心,我們馬上又去了對面樓,什麼都沒看到,左怡趕緊開車回家了,一進屋便往她爺爺的那屋跑,果然,他爺爺好好的躺在床上,鼾聲如雷。
左怡難以置信的問我:“吳天妹妹,這到底怎麼回事?”
徐白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了那老爺子很久,然後轉頭說:“師妹,咱們應該買個風筝。”
西瓜姐懵了,趕緊問:“都啥時候了,你倆還有心情放風筝,昨天吳天說要買,我以為瘋一個就算了,現在瘋倆。”西瓜姐見我倆都沒說話,馬上小聲說我,“你是不是看上這個白頭發的小子了,我告訴你,你要是變心了,那沈承不得滅了我們。”
我頓時無奈了,懶得跟她解釋,讓左怡好好看着爺爺,我跟徐白出去買風筝,我選了一隻比較輕巧的風筝,徐白也覺得合适。
回來的路上,徐白說:“左雲德老爺子的名聲以前我聽過,沒想到如今竟然落到這步田地。”
我冷哼了一聲,說:“問你們汶水徐家啊,害成這樣豈止他一個,不過……”我刻意停了一句,然後繼續說:“沈承說,徐天波可能都沒發現你的能力,他還說幫你成為徐家的掌舵人。”
徐白聳聳肩說,“師妹,你現在說話的口氣和試探人的功夫跟沈兄弟差不多了,徐家我不在意,不過如果是為你,我倒是意考慮。”這句話說完,我差點沒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