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承讓西瓜姐去了徐三公的墓地,怪不得打電話一直不通,我們走後破壞了那的風水,現在那是個極兇之地,不過也是個很好的避難所,我問沈承:“咱們這是要去哪?”
沈承小聲說:“去三司堂,夫人有什麼說什麼就行了,有什麼圓不過去的可以推給我,我自會解釋。”
我恩了一聲,剛剛那張傳票上立的罪名本來就是莫須有的,問心無愧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實話實說就行了,我們這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在街上,還真有點引人注目,路人都看向了我們,尤其是張天師他們還穿着道袍,我聽見有幾個女孩讨論我們是拍電影的,她們看見沈承之後相當興奮的讨論是哪個明星,長的太帥了,可能是新人小鮮肉什麼的。
沈承當完全沒聽見,一直往前走,我當時都無奈了,這群姑娘實在太天真了,沈承這年紀當她們爺爺都夠了,還小鮮肉呢。
期間,這一大群人都沒有人交流,安靜的我有點尴尬,隻有我跟沈承旁若無人的有說有笑,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沈承跟我說到了,我擡頭一看,外面看就是個繁華的商業圈子,根本看不出裡面是什麼,跟靈異大隊差不多。
我們從旁邊的電梯上去,我跟沈承走到哪都有人緊緊的跟着,尤其是張天師手下的那幾個道姑,憑着沈承對張天師的尊敬當然不會對那幾個道姑出手,不過沈承壓根也沒打算怎麼樣,看他成竹在兇的樣子,似乎已經想到怎麼應對了。
我們從電梯上去以後,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裡面的布置類似于電視劇裡的法院,隻不過法官的位置有三個,也就是所謂的三司,原告被告席都設置出來了,還有關押犯人的地方。
徐銀上前提議說:“這位沈總隊長的厲害我們都見識過,我提議吳天由我們看押,免得有些人動了什麼手腳。”
沈承淡淡的笑,歪着頭說:“你的哥哥徐金還缺個幫手,你可願下去幫他?”徐銀立馬躲在了張天師的後面,避開沈承的目光。
張天師慈祥的笑了一聲,然後說:“沈總隊長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貧道相信他的為人,三司會審明天正式開始。”說完,張天師朝着我咳嗽了兩聲,擠了擠眼睛,我有點懵了,沒明白什麼意思。
天色還早,沈承拉我回到了休息的房間,外面門口守着兩個道姑,沈承也沒多管,自顧自的把房門關上了,我問沈承:“三司是哪三司啊?”
沈承迅速的在桌上擺着什麼東西,對我說:“三司會審是法界比較重要的庭審,一般會詢問一些比較有身份的人,為了公平起見,由三家最有權威的代表出庭,世家代表、靈異大隊,還有道門,今天張天師出面了,夫人的面子還真大。”
原來是這個三司,我這才明白,我歎了口氣,這哪是我面子大,明明是沈承面子大,我問他:“你認識那個張天師?她是站在咱們這邊的嗎?明天你也會出庭嗎?”
沈承搖搖頭說:“憑着你跟我的關系,自然不會,靈異大隊除了我之外,下面的隊長就是徐銀和徐白,徐白失蹤,自然是徐銀出面,世家這邊你爺爺跟汶水徐家都會避嫌,代表應該是沈家。”
我哦了一聲,沈家那個老頭也一直不怎麼喜歡我,我說:“看來明天我要夠嗆了,三家有兩家都有過節。”
沈承點點頭,說:“張天師是兩不相幫,隻要三家有兩家認為夫人無罪即可。”
我歎口氣說:“有點困難。”
沈承微微一笑,說:“三大世家看似團結,實則内鬥不斷,我自有辦法。”說完,他在桌子上擺了蠟燭和供台,中間還立了個牌位,這牌位是用鬼文寫的,我看不明白,沈承把窗簾都拉上,開始脫外衣。
我差點沒吐皿,有點尴尬的說:“那個……夫君你想幹什麼?”
沈承從衣服裡拿出一包東西,然後對我說:“夫人,用手機錄一段我們晚上大戰時候的叫聲,聲音越大越好,需要夫君配合嗎?”
我噗的噴了出來,把枕頭扔給了沈承,說:“你是變态嗎?”
沈承朝着我做了噓的手勢,小聲說:“隻有這樣外面那兩個人聽見了才會躲開,不會注意我們真實的動向。”
我明白了他的用意,但是仍然很無語,最後很無奈的在網上搜了一段動作大片,沈承讓我把手機音量放到最大,我聽見那兩個道姑在門口不停的踱步,我真是服了沈承了,真是什麼損招他都想的出來。
沈承朝着我做了個噓的手勢,将剛才拿出的那包東西在供台上燒了,然後在門口貼了一張黑色的符,點燃供桌上的蠟燭,讓我拽着他的手,這蠟燭點燃以後我頭有點暈,漸漸的眼睛睜不開了,我在沈承的懷裡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聽見沈承叫我,我睜開眼睛一看,吓了一跳,“這……這是陰司?”
上次我死了以後,就在這個門口領的路引,沈承恩了一聲,說:“我需要查證一些事情,不過礙于我宋帝王的身份一直不好下手,現在隻能求夫人幫我了。”
我哦了一聲,看來即便做到高位,也一樣有很多辦不成的事情,沈承拉着我從城門進去,穿過一座橋,走了一會到了陰司主城酆都,陰司本就不大,除了外派的地府令之外,就是主城酆都,陰魂的狀态,基本就靠步行,有錢可以做轎子。
酆都城裡一如我上次來的一樣,亭台樓閣皆是紙做的,沒有高樓大廈,就跟電視劇裡古代的樣子差不多,不過這次街上的陰魂明顯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多,家家都張燈結彩,走過的陰魂手裡多半都拿着一盞花燈,好像趕着去什麼地方。
那樣子倒是有點像人間的元宵節,我問沈承:“酆都城過節嗎?”
沈承恩了一聲,說:“今天是下元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