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酒店,去找我男朋友
顧微的車子突然打彎,撞到了旁邊的大樹上。
樹幹很粗,大樹晃動了幾下,掉落了不少樹葉子。
這一撞,安全氣囊都被撞了出來。
她的身子因為慣性,前傾後仰。
額頭磕到了方向盤,瞬間淤青一片。
她看了眼冒煙的車頭,懊惱的捶着方向盤。
媽的……
她就知道自己不行,厲訓那死性子怎麼可能閃躲,最後妥協的還不是自己?
算他恨!
她氣呼呼的下車,就要回去,沒想到厲訓大步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
她怒喝出聲。
但她的力氣始終比不上男人,甩了半天也掙脫不開,她氣急幹脆抓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瞬間咬破了皮肉,鮮皿甜膩的氣息沁滿了口腔,跳動在味蕾上。
男人身子一僵,明顯承受着疼,可卻沒松手,反而握的更緊了。
顧微見這樣都不行,松了口,擦了擦嘴角鮮紅的皿迹。
他手臂上的牙齒印觸目驚心,她看着都覺得疼,可這個男人連一句悶哼都沒有,難道是鐵打的嗎?
“厲訓,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樣有意思嗎?當初是你不要我,現在又來胡攪蠻纏幹什麼,好玩嗎?”
“不想怎麼樣,想和你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他終于開腔,聲音沙啞,是那樣沉重,帶着淡淡悲傷的氣息,敲打着她的靈魂。
她心髒都情不自禁的收緊,微微疼着。
“談什麼?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談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長發後攏,露出那巴掌大的小臉。
部隊生活雖然艱苦,但是她皮膚很好,不那麼白皙,但是看着很健康有光澤。
她今天要去見季修的姑姑,也化了妝。
并沒有濃妝豔抹,略施粉黛,卻塗抹了豔麗的口紅,穿着簡單的T恤漆皮黑色短裙,顯得性感火辣。
她冷眼看着厲訓,嘴角勾起的弧度最為嘲諷傷人。
“跟你談戀愛。”
厲訓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話讓顧微震驚,他什麼時候開始都會說這些撩人的話,簡直沒天理。
“談個屁……”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沒想到厲訓直接壓了過來,将她緊緊攬在懷裡,一手摟住了她的蠻腰,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瞬間鉗制地她無處可逃。
嘴巴被掠奪,随後是沉穩的吻。
循序漸進,有所章法。
但……也帶着無盡的瘋狂和野蠻。
這哪裡還是以前冷靜理智的厲訓,分明就是野獸。
一個按捺不住自己情感的野獸,正在發洩。
這個吻裡,她竟然讀懂了很多。
這半年來他的思念,他的痛苦,他的無藥可解……
可……那又怎樣?
她心底悲涼一片,随後重重咬了下去。
厲訓的身子狠狠一顫,推開了她。
她有些狼狽,後退了好幾步。
鮮皿從嘴角縫隙沁出,讓那微微紅腫的唇瓣,變得更加誘人。
厲訓震驚的看着她。
她這一口根本沒咬他,而是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
鮮皿萦繞兩人口腔。
她指腹擦了擦嘴角,看着指尖上的鮮皿,冷笑:“咬你,你不知道疼是吧?那你就是在逼我,大不了我在你面前咬舌自盡,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可以枉顧我的生死。”
“你就這樣狠?”
“是,我就是這樣狠。我愛你的時候可以為了你付出一切,我不愛你的時候,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牽連。”
“你真的不愛我?”
厲訓狠狠眯眸,字字深沉。
那語調緩慢,每一個咬字都是那麼用力。
“不愛。”
她紅唇吐出這兩個字。
垂在腰際的小手,朝着背後收了收,用力的捏着。
這兩個字,花費了她全部的勇氣。
“無妨,我會讓你再愛上我的。”
厲訓道。
“你……”
這話在她意料之外,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厲訓是個厚臉皮,這話也能說出口?
她氣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良久,她憋出了罵人的話:“瘋子,無可救藥,老子真的是撞了鬼了,遇到了你這麼麻煩的女人!”
她轉身就要進去,沒想到厲訓大步上前,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你幹嘛?綁架啊?你這是犯法的!”
厲訓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她放進了自己車内。
“你幹什麼?”
“我就在這兒,你出不去的。”
“你怎麼知道?我回去換輛車就把你撞死!大不了我去坐牢。”
“你不會的,你是軍醫,接受的教養不同于人。紀律等同于命令,你不可能撞我的。”
“你……”
她以前很喜歡厲訓冷靜的分析,可現在她聽着頭大如鬥,仿佛是蛇被人捏住了七寸一般。
她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直接扭頭看向窗外,氣得不說話。
他發動車子,她不禁有些疑惑,自己還沒報地址呢,他這是要去哪?
“你帶我到哪去?”
“去醫院,你受傷了,口腔細菌很多,你需要處理下。”
“我也是醫院,我要如何做,不需要你提醒我!”
“那好,我去處理傷口。”
“……”
顧微瞬間啞然,他胳膊上的傷還鮮皿淋漓的,看着怪吓人的。
她頓時沒了聲音,不知道該說什麼。
車内一時間陷入沉寂。
顧微其實很活潑,也很多話,但是在厲訓面前總會刻意壓抑天性。
因為他是天生的醫生,喜歡安靜的環境,她在他身邊搭檔多年,自然而然的養成了習慣。
在他面前,盡量少說些廢話。
他以前也從未如此耍流氓過,直接把人扛着就走,簡直就是強盜行為。
而她也無所顧忌,在他面前大吼大叫。
這就是真實的自己,他看不慣也好,看得慣也罷,都與她無關。
最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醫院,他自己取了藥拿回車上。
他為了怕她跑掉,下車還把車門落了鎖,讓她氣得牙癢癢。
他回到車上,用酒精棉消毒,然後簡單的處理包紮。
肯定會疼的,但他隻是微微攏眉,僅此而已。
簡單包紮後,他丢給她一個漱口藥劑:“消毒的。”
“毒不死我。”
“嗯,你随意就好。”
“你……”
和他說話現在怎麼這麼窩火?
“現在去哪兒?”“酒店,去找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