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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章 茶涼了

貼身家丁 紫微 2627 2024-01-31 01:10

  佟健雖然明哲保身,但也是有脾氣的,拍案而起:“還有這件事?這太荒唐了,公款豈能私用?那不是犯了重罪嗎?”

  “解解元,是不是真有此事?你要說個明白。”

  解三甲心急如焚,矢口否認:“哪有這回事?這都是燕七胡編亂造的,子虛烏有,子虛烏有啊。”

  燕七道:“我胡編亂造?哼,此事,周府尹可以作證。”

  周知行站出來,铿锵有力道:“佟書令,這事是真的,解思文為了買走沉香閣的元寶,竟然從織造司的庫房裡挪用五十萬兩銀子。這……這可是一筆巨款啊,堪稱怵目驚心。”

  “可是,話又說回來,解解元身為織造司的龍頭,竟然把庫房裡的銀子當成了自己的銀子,說借就借,也太沒有原則了吧?”

  “結果,事情出了差錯,解解元、解思文帶人堵住了戶籍司的門,竟然要哄搶戶籍司的國庫,若非我在場,戶籍司的庫銀都被解解元給搶光了。”

  “啊?”

  佟健大為失色:“周府尹,您也在場?”

  周知行唉聲歎氣:“我就是當事人。此事,怎麼可能有假?這是我寫好的書信,裡面有詳細記載,佟書令請過目。”

  佟健飛快的看完書信,不由得神情黯然。

  太能胡搞了。

  以前,佟健以為解三甲不過是狂傲,奪權。

  現在來看,哪裡是這麼簡單。

  真是嘀咕了解三甲。

  這厮好大的膽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燕七拉着彭然的手,傷心道:“解解元還言之鑿鑿,質疑彭大人的病情。哼,解解元,你還要臉嗎?若不是你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彭大人焉能被氣成這個樣子。你……你就是殺人兇手。”

  “哎,我……”

  解三甲完全傻掉了,不知如何是好。

  解思文慌裡慌張,争辯道:“佟書令,庫房的銀子我已經還上了,就在剛剛……”

  “還上了?”

  燕七哼道:“還上了能代表你沒挪用過嗎?這次挪用了,就會有下次,下次挪用了,還會有下次,這何時是個頭?真當庫房是你們解家自己的産業嗎?”

  “這……你……

  ”

  解思文被問的啞口無言。

  佟健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佟健起身,向彭大人作揖:“彭大人,此事我已悉知,明日回京,我會據實上報,不偏不私,還原事情的真面目,今日多有打擾,告辭了。”

  佟健又向燕七、周知行作揖,沒有理睬解三甲、解思文,獨自離開。

  “這……佟書令,你就這麼走了?”

  “佟書令,你先别上報,此事有假啊,真的,真的有假。”

  解三甲、解思文帶着一幫護衛,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周知行看着解三甲那心急如焚的樣子,憋不住笑:“讓你狂,惡心死你。”

  “走了?”彭然半躺在床上,小聲問道。

  “走了。”

  周知行興奮的拍了一下彭然肩膀:“彭大人,還裝什麼裝,快起來慶功。”

  彭然一改剛才那副病怏怏的姿态,接過婉娘遞過來的手巾,在臉上好一陣擦拭。

  再擡起頭來,已經神采奕奕,不見半點病态。

  彭然幹脆利落的下了床,探頭看着窗外,見解三甲等人追着佟健,急匆匆離去,不由得高興的拍拍手:“此計真乃神妙也。”

  周知行向燕七豎起大拇指:“真沒想到,燕公子竟然精通易容之術,今天,若非有這易容術,也無法瞞過解三甲。”

  彭然感慨萬千:“燕公子文韬武略,樣樣精通,琴棋書畫,出類拔萃,甚至于還精通易容等雜學之術,我真懷疑,你該不會是神仙下凡吧?怎麼什麼都知道?”

  燕七很臭屁的搖搖頭:“彭大人,你說了這麼多優點,但偏偏不說我最厲害的那一面。”

  周知行和彭然同時問道:“最厲害的是什麼?”

  燕七翹着尾巴:“泡妞兒。”

  “哈哈……”

  衆人笑成一團。

  三人聚在一起喝酒慶功。

  周知行問:“你們說,佟健回去該如何複命?”

  彭然道:“自然是說我快要死了。隻是,佟健行事太過謹慎,生怕沾染半點污穢。”

  周知行道:“越是如此小心,越是無人敢拉攏佟健,

  佟健如此做法,反而很累。”

  燕七眼珠一轉:“我到覺得佟健此人有些正氣,隻是放不開而已。不如,咱們拉攏一番……”

  彭然瞪大了眼睛:“如何拉攏?”

  燕七小聲計議一番。

  周知行猶豫不決:“這行嗎?可别弄巧成拙。”

  彭然想了想,點點頭:“此事可行,聽燕公子的,燕公子的眼光,比我等強上百倍。”

  ……

  第二天一早,佟健便從驿館出發,趕回京城。

  昨日,他前來蘇州時,解三甲、解思文熱情迎接,那股子親熱的勁頭,就像是迎接親兄乃弟一般。

  但現在,回去的時候,則孑然一身,形影相吊。

  解三甲、解思文,還真是現實啊。

  佟健出了驿館,牽出快馬。

  這才發現,那匹膘肥體壯的快馬不見了,反而換成了一匹瘦骨嶙峋的弱馬。

  這馬,能走遠路嗎?

  到底是我騎它,還是它騎我呢?

  佟健一路郁悶。

  快要出城門時,遇到解三甲、解思文,在上塘河畔遊玩。

  佟健探頭,就看到解思文、解三甲等人在岸邊,懷裡摟着美人,胡亂摸着美人的身體,談笑風生,喝着花酒。

  解三甲摟着美人,看着佟健,一聲冷笑:“佟書令就這麼一個人走了?為何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呢?哎,我現在有事在身,不然,我定會好好送你。”

  衆人聞言,哈哈大笑。

  佟健心裡窩火,臉上淡然如水:“我一個人來,也一個人走,不勞煩别人相送。”

  解思文突然站起身來,指着佟健,大聲嚷嚷:“你小子牛掰什麼?難道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身份?難道不懂得楊丞相派你來幹什麼來了?你這種不識時務的家夥,活該孤苦伶仃一個人上路。哼哼,竟然敢在解解元頭上拱火,真是不識擡舉。”

  “你趕快走吧,我敢保證,沒有一個人會為你送行的。”

  “哎呀,還有你的驿馬呢?膘肥體壯的驿馬怎麼沒了?這匹瘦馬病怏怏的,可别歪倒了,把佟書令給活活砸死。”

  哈哈哈。

  嘲諷之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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