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笑容無比親切:“段将軍的出現,對我來說,如同及時雨啊。”
“實不相瞞,我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無所畏懼,但此刻,進入苗疆之地,一眼望去,叢山峻嶺,還真是有些心慌。段将軍,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可以說,你是我的貴人。”
這話說的相當親切。
而且,很接地氣。
段流受寵若驚:“不敢當,不敢當!能為燕大人效力,是我畢生的榮幸。”
燕七哈哈大笑:“段将軍是北方人士,想必對北方佳肴十分思念。我這裡有上好的廚子,極為擅長做北方菜。來來來,咱們就地休息,品嘗一下美味佳肴,好好的喝一杯,也讓各位将軍聆聽段将軍的指點。”
段流大喜:“榮幸,萬分榮幸。”
冷幽雪看在眼中,一臉冷意。
她對燕七的表現很不滿意。
但是,她得聽燕七的。
“休息,埋鍋造飯。”
冷幽雪氣呼呼的嬌喊一聲,也不理燕七,更懶得與段流交流,屁股一扭,走了。
燕七問冷幽雪:“冷将軍,你去哪裡?”
冷幽雪氣呼呼道:“你們飲酒便是,我去放哨。”
燕七望着冷幽雪的冷酷背影,笑容玩味。
……
開懷暢飲。
酒過三巡。
燕七與段流飲酒,其樂融融。
聊的甚為投機。
除了放哨站崗的将士,冷幽雪麾下十幾名将軍也要小酌一番。
段流見燕七對他十分器重,一臉笑容,對燕七狂拍馬屁,唱贊歌。
燕七笑的滿臉桃花開。
段流見狀,内心深處,一陣冷笑。
……
夜已深。
酒宴結束。
衆将休息。
燕七捏手捏腳進了冷幽雪的帳篷。
冷幽雪看着燕七進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燕七坐在冷幽雪身邊。
冷幽雪道:“你來幹什麼?”
燕七一臉壞笑:“幹……你。”
冷幽雪一把推開燕七:“幹什麼幹?出去,這是軍營,少整那些風花雪月的龌龊事。”
燕七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誰
把我堵在花園裡,不做龌龊事,就不放我走。”
“你閉嘴,胡說什麼。”
冷幽雪花容绯紅,一頭撲過來,堵住燕七的嘴。
燕七反手抱住冷幽雪滑滑的小蠻腰。
冷幽雪身子一顫:“幹什麼?你幹什麼?住手,這是軍營,有軍紀的,容得你亂來?”
燕七上下其手:“這叫亂來嗎?你是我老婆,我摸摸你,誰還敢管。”
冷幽雪雖然嗔怒,但不過是鬥氣。
被燕七大手遊走一遍,立刻就軟了。
燕七得逞,壞笑着壓上去……
……
冷幽雪換了一副兇衣,斜視燕七:“看在你伺候老娘舒服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燕七氣笑了:“我哪裡做錯了,還要你原諒我?”
冷幽雪道:“你對段流那麼熱情幹什麼?我能不生氣嗎?”
燕七道:“我對段流熱情,你為何生氣?拉攏一下段流,為我所用,不是很好嗎?”
冷幽雪氣呼呼道:“段流和九王乃是結義兄弟,兩人關系鐵的很,這還不算,兩人更是兒女親家,你拉攏段流,哪裡有可能?”
燕七嘿嘿一笑:“反正段流來迎接我了,我總不能讓段流熱臉貼我的冷屁股吧?”
冷幽雪狠狠掐了一下燕七的屁股:“就該給段流一個冷屁股。”
燕七聳聳肩:“這不好吧?人家這麼主動。”
冷幽雪道:“有什麼不好的?段流主動個屁啊,真以為他對你好?他分明是在坑你。”
燕七蹙眉:“此言何意啊,段流是給我引路的,多麼熱情,多麼周到,多麼體貼。”
冷幽雪美眸圓睜:“引什麼路?段流是打算把他往邪路上引呢。”
“他和九王是結拜兄弟,更是兒女親家,他能真心幫你?我在此斷言,段流拍你的馬屁,定然心懷鬼胎。别人看不出來,我卻看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
燕七放聲大笑,抱着冷幽雪,狠狠香了一口:“不愧是我的女人,分析的頭頭是道,賞你一個吻。”
“啊?”
冷幽雪瞪大了眼睛:“壞胚子,你什麼意思?又找個理由親我?”
燕七促狹才眨眨眼:“真當我看不穿段
流的險惡用心?嘿嘿,我不過是裝的。”
冷幽雪怔住了:“你是裝的?你為何要裝?趕走段流多好,與他客氣什麼?”
燕七伸出兩根手指頭:“第一,我雖然明知道段流不懷好意,但是,在段流什麼都沒做之前,将其趕走,是極為被動的。日後,段流在苗疆大肆宣傳,對我名聲有損,大為不利。”
“其二,段流千裡迢迢,跑來陰我,那我就将計就計,照單全收。我倒要看看,段流能搞出多大的事情?”
“嘿嘿,段流真要搞事,我還求之不得,剛好借着他搞事的把柄,順藤摸瓜,質問九王。到時候,我們将極其主動,九王還不得在我面前裝孫子?”
冷幽雪開心的點點頭:“說的對,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将計就計呢?壞胚子,還是你厲害。”
燕七翻了冷幽雪一個白眼:“我在用計,你卻生氣了。你這城府,還得練呀。”
冷幽雪吐了吐香舌:“我是小女人,生氣是我的權利。”
燕七道:“不不不,你現在不是小女人,而是大将軍,大将軍應當喜怒不形于色。若是你的冷落被段流懷疑了,那不就壞了大事了。”
“對哦。”
冷幽雪翻身坐起,後悔不已:“那我今天對段流如此冷淡,是不是被他發覺了。”
燕七道:“無妨,幸好你是出了名的冷傲,段流也知道你的性子,對你的冷落,反而不會懷疑。”
冷幽雪拍了拍額頭:“我錯了,我明天對段流熱情一些。”
“千萬不要。”
燕七搖搖頭:“還如同今天這般冷落即可。”
冷幽雪詫異:“為何?”
燕七道:“段流是個人精,你今日對他冷落,明日對他熱情,忽冷忽熱,反而會讓段流懷疑。”
冷幽雪點點頭:“幸虧你提醒,不然還真出了大簍子。”
燕七戳了戳冷幽雪光潔的額頭:“所以啊,對待段流,你就一如既往的高冷,管他是誰呢,這樣一來,段流反而不會懷疑。”
“他算老幾啊,老娘才不理他呢。”
冷幽雪挑了挑眉毛,又擔心起來:“哎哎,壞胚子,你說段流到底想要玩什麼鬼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