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将軍都很震驚。
“不對呀,突厥騎兵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菜了?”
“是啊,毫無進攻性,打架全靠吼,也沒有下死手呢。”
“這就逃跑了?你看突厥騎兵逃跑的樣子,沒有半點潰敗的感覺。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
所有人都很疑惑。
但是,卻想不通。
燕七眸光不屑:當然奇怪。
不奇怪就有鬼了。
看着突厥騎兵落荒而逃,八王笑的合不攏嘴。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錢是萬能的。
八王歇斯底裡大吼:“沖,張勇武,給本王使勁沖。”
張猛一馬當先,追殺甲爾巴。
他知道内幕。
趁着這個機會,他要塑造出勇猛無敵的形象。
未來,前途無量。
袁弘率領步兵,緊随其後。
袁弘很納悶。
突厥騎兵也沒用勁,怎麼就‘潰敗’了?
這分明是有序撤退啊。
袁弘蒙在鼓裡,知道不對勁。
但是,到底哪裡不對勁,他說不清楚。
八王更加興奮:“燕七,你好好看看,本王是如何退敵的?你以為隻有你可以打勝仗?大錯特錯!你打的都是小仗,本王打的卻是大勝仗。”
“本王這一仗,擊退夜格十五萬騎兵,豈能你可以比拟的?與本王相比,你就是個渣渣。”
燕七笑容充滿不屑:“八王小心啊,送你一句諺語。”
八王蹙眉:“什麼諺語?”
燕七道:“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塌炕。”
衆人哄笑。
“燕七,你還敢嘴硬?”
八王咬牙切齒:“你還敢說風涼話?等着本王徹底擊退突厥騎兵,再來與你争辯,到那時,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勇武,全力追擊,徹底擊潰突厥騎兵。”
“是!”
張勇武也很激動。
這一仗打的太輕松了。
不費吹呼之力,就擊敗了突厥鐵騎。
從此,我也可以對外宣稱,擊敗了夜格。
哈哈,冷萬山,我終于可以和你平起平坐了。
這上柱國大将軍的頭銜,要變成我的了。
張勇武大聲道:“袁弘,不要追殺了,張猛,繼續追殺。”
他要把功勞據為己有。
怎麼能讓袁弘得到功勞呢?
功勞必須是張猛的。
“是!”
袁弘急忙駐兵。
心裡很失望。
他知道,張勇武分明是要張猛一人獨得功勞。
“哎!”
袁弘望洋興歎。
……
燕七站在城頭,就靜靜的看着八王裝叉,看着張勇武裝叉,看着張猛一馬當先,嘴角帶着戲谑的笑。
他輕輕嘀咕:“好戲,也該收場了。”
……
突厥中軍大帳。
夜格哈哈大笑:“巴塔,我的好兄弟,這一次咱們賺大了。憑空得了兩千萬兩銀子,外加十萬石糧食,足夠咱們用很久了。”
“咱們佯裝潰敗,給八王一個面子,下個月,再來攻打北疆!哈哈,這筆買賣,相當的劃算。”
巴塔也十分興奮:“這都是王爺的福氣。真希望八王這種賣國之人再多一些,王爺便能吃飽喝足了。”
夜玫瑰進來,一臉嚴肅。
夜格道:“玫瑰,快讓甲爾巴假裝潰敗,咱們大軍要撤退了。收了八王的錢,就要給八王辦事呀。”
夜玫瑰氣憤的跺腳:“大事不好,咱們被八王給騙了。”
夜格一怔:“被八王騙了?玫瑰,你什麼意思?”
夜玫瑰道:“我剛才去檢查八王運來的大箱子,發現被騙了,表面上裝的是銀子,裡面裝的卻是大石頭。”
“什麼?”
夜格拍案而起,臉色怒變:“還有這樣的事情?”
巴塔也大吃一驚:“玫瑰郡主,可千萬不要開玩笑啊,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
“父王,我帶你去看。”
夜玫瑰帶着夜格去看暫時存放銀兩的倉庫。
“全部撬開!”
夜玫瑰一聲令下。
箱子全都被撬開。
嘩啦啦!
表面裝的一層銀子。
裡面裝的都是大石頭。
那些裝糧食的箱子也被撬開。
表面裝的是高粱米。
裡面都是泥土。
“哇呀呀,八王,你就是個王八,你欺我太甚,看我如何整治于你,當我是個傻子呢?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巴塔恨得咬牙切齒:“他竟然敢耍咱們,王爺,絕對不能饒了這個大王八。”
夜格抓起彎刀:“本王要親自出戰,殺那個王八一個片甲不留。”
夜玫瑰柳眉倒豎:“父王,殺雞焉用牛刀?讓玫瑰去幹掉八王,給父王報仇雪恨。”
“好!”
夜格沒想到夜玫瑰願意請纓,很是欣慰:“去吧,為我報仇。”
……
夜玫瑰率領庫裡查、結班,共計五萬大軍,迎上戰場。
甲爾巴正在佯裝撤退。
夜玫瑰沖過來,大喝一聲:“沖上去,圍剿張猛,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甲爾巴一怔:“玫瑰郡主,這……”
夜玫瑰道:“宰了張猛,為王爺報仇雪恨。”
“是!”
甲爾巴正感覺到窩囊。
被張猛一個小東西追着屁股,大殺四方,心裡當然不願意。
現在,可以反攻了。
甲爾巴高興不已。
他立刻率領大軍,折返回去,對着張猛一陣狂轟亂炸。
張猛徹底懵了。
“怎麼搞的?這幫突厥騎兵怎麼殺回來了?不是商量好了,他們全線潰敗的嗎?”
“收了錢,還不辦事?”
“有這麼玩的嗎?”
……
張猛一下傻眼了。
他毫無準備。
甲爾巴率領突厥鐵騎沖來。
如虎趟羊群。
噗噗噗!
一個照面,張猛部下死傷七百餘人。
鮮皿飙飛。
“不好!”
“撤退!”
張猛抱頭鼠竄。
局面,頃刻間逆轉。
後面督戰的張勇武一看就懵了。
“完了,來真的了,甲爾巴開始真打了?不是收錢了嗎?”
張勇武吓的渾身顫栗。
這麼搞下去,張猛肯定死在突厥的鐵蹄之下了。
張勇武帶兵沖上去,也來不及。
他大聲怒吼:“袁弘,支援張猛,快去支援張猛,快呀。”
袁弘總不可能見死不救。
雖然,他對張勇武讓張猛獨自領功的行為很不滿。
但是,張勇武是樞密使。
他是樞密郎中令。
他很自然的聽從張勇武的軍令,沖上去,幫助張猛逃難。
場面陡變。
瞬間變得極為皿腥。
鮮皿四濺。
人頭落地。
這才是生與死的搏殺。
城頭之上的八王,徹底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