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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5章 鯉魚打挺也挺不起來

貼身家丁 紫微 2663 2024-01-31 01:10

  燕七眼眸中殺氣四溢,像是狼一般,釘住了蔣東渠。

  沒錯,就是釘住,像釘子一般釘過去,而不是盯住。

  燕七這小流氓,最煩别人指他的鼻子。

  蔣東渠被燕七犀利的眼神釘得心肝顫,心裡好一陣狂跳。

  那一瞬間,他真有些怕。

  蔣東渠别開燕七的眼眸,有些色厲内荏。

  明明對燕七恨得要死,怎麼就不敢和他正面硬剛呢?

  哎,燕七那眼神太可怕,好像能殺人。

  燕七怒視蔣東渠,忽然呵呵一笑:“蔣侍郎,你剛才向我吼什麼?我哪裡做錯了嗎?還問我敢不敢?我邀請夏尚書和我坐同一座位,也好傳到授業解惑,聆聽夏尚書的教誨,有何不可呢?”

  蔣東渠眨巴着眼睛,支支吾吾道:“你錯在哪裡,還不知道嗎?非要我點出來?”

  燕七哈哈一笑:“你還真得點出來,不然,我資質驽鈍,不明所以。來吧,你現在點點我吧,我等着呢,你到底點不點啊。”

  蔣東渠氣得肝疼。

  這還用點?

  滿場官員誰不給我面子,可你燕七竟然蹙我的眉頭?

  我要修理夏明,關你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橫插一杠子?

  顯得你能?

  這個刺頭,真是氣死人。

  蔣東渠沒辦法說出口,憋得心裡火大。

  燕七盯着蔣東渠,反而急了:“你不點我?呵呵,你要是不點我,還要問你呢。我請夏尚書坐下,哪裡犯錯了?有悖于法律,還有有悖于人倫?請蔣侍郎指出來。隻要你說的對,我一定改。說,你倒是說啊,也讓各位官員仔細聽聽。”

  蔣東渠啞口無言,憋了好半天,面紅耳赤哼了一聲:“本侍郎大人大量,不屑與你計較。”

  你敢計較嗎?

  燕七撇撇嘴。

  七哥我滿身匪氣,怕誰呀?

  燕七拉着夏明坐下,讓夏明坐在左邊,自己坐在右邊。

  在大華,以左為尊。

  這一個細節,就讓衆人看得明明白白:燕七對夏明很是尊重。

  夏明很感動,嘴巴張合,不知道說什麼好。

  燕七遞上一杯茶水,笑道:“夏尚書,你學問最

  高,皇家書院的才子都很崇拜您!若有機會,還請您到皇家書院為學生講課,傳道授業解惑,您可願意?”

  夏明感激涕零:“燕侍郎若肯請我,我自然是願意的,燕侍郎隻管定個時間,我一定配合,絕不會搪塞。”

  夏明握着茶杯,眼中越發濕潤了。

  哎!

  想想自己的處境,真叫一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且,還稱得上是衆叛親離。

  下面坐着的這四位副侍郎,八位員外郎,十幾位郎中令,其中就有曾經和自己交好的屬下。

  現在,自己落難了,他們有的投靠了蔣東渠,有的就算沒有投靠蔣東渠,也對自己敬而遠之,将自己撇撇的一幹二淨,生怕帶給他們一丁點晦氣。

  曾經忠心耿耿的下屬,現在卻成了陌生人。

  真乃人生之大諷刺啊。

  再看燕七,以前素不相識,竟然也會出手相助。

  這份仗義執言,這份雪中送炭,怎能不讓人感激涕零?

  若是此處無人,夏明一定會大哭一場。

  ……

  蔣東渠又重新躺在尚書椅子上,看着夏明,表情極盡嘲諷。

  他在燕七這裡丢臉面子,很生氣,就想要折磨夏明,從夏明這裡把面子找回來。

  “夏明,你這尚書椅子不錯啊,我坐着挺舒服的,以後,這把椅子就歸我了,我要天天坐着,你自己另尋椅子吧。”

  這可是奇恥大辱。

  明擺着,蔣東渠要奪權了。

  夏明沒辦法,咬着牙,隻好忍着。

  燕七笑了。

  蔣東渠啊蔣東渠,這椅子你還想一直坐着?

  既然夏明坐不成,那别人也别想染指。

  燕七又捏了一粒花生米。

  巫山雲雨經運起。

  嗖!

  指尖彈出。

  啪!

  花生米擊中了蔣東渠的椅子。

  呼啦啦!

  椅子腿斷掉,椅子散了架子,倒了一地。

  “哎呀,好痛!”

  蔣東渠正在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哪裡想到這椅子是個豆腐渣工程,竟然壓塌了。

  他摔得渾身疼痛,更吓了一跳

  。

  腰都痛的直不起來了。

  衆人一見,大為驚奇。

  好端端的椅子,怎麼就塌了。

  燕七走過去,看着直搖頭:“蔣侍郎這是幹什麼呀?你比豬還重呢,好端端的椅子,竟然壓塌了,你得有八百來斤吧?”

  你才是豬呢。

  你才八百斤呢。

  蔣東渠大呼小叫,捂着腰杆,掙紮了幾下,沒有站起來。

  林若山走過來,故作神秘,掐指一算:“哎呀,蔣侍郎,你坐了尚書椅子,椅子應聲而碎,此乃不吉之兆啊。”

  蔣東渠問:“哪裡不是吉兆了?”

  林若山撇撇嘴:“這還用問?說明隻要你坐了尚書的位子,就會倒黴,摔得筋斷骨折。”

  蔣東渠大怒,指着林若山:“好你個死胖子,竟然咒我。”

  虎子故意對林若山說:“你可别亂說實話了,林半仙,有些話雖然是好意,但别人聽不進去啊。你看蔣侍郎印堂發黑,眉宇間透着黑氣,就是個倒黴之态,理他作甚。”

  蔣東渠懵了:“林若山?林……林半仙?”

  林若山一臉神秘之态:“嘿嘿,不敢當,不敢當!什麼半仙不半仙的,不就是能夠通靈嗎?算不得半仙,嘿嘿,算不得呢。”

  蔣東渠真是快要毛了。

  難道,真不是吉兆?

  燕七在一邊聽了想笑:林若山這厮,還真會搞鬼。

  他也在一邊煽風點火:“林兄,你上次給一個人算命,說他七日之内必死,那人還不信呢。後來,那人真掉進糞坑裡淹死了,好慘的說呢。哎,你剛才說蔣侍郎不是吉兆?難不成很兇險?”

  林若山滿臉凝重,盯着蔣東渠,嚴肅的搖搖頭:“不可說也,不可說也,蔣侍郎,你保重吧。”

  日!

  蔣東渠吓得一個鯉魚打挺,還是沒挺起來。

  躺在地上,疑神疑鬼。

  我剛剛坐了尚書的椅子,屁股就摔了八瓣。

  若是以後真當了尚書,會不會死啊。

  蔣東渠疑神疑鬼,摔了一跤,又被林若山吓唬了一陣,心念雜勃,别提多難受了。

  想着一會開過了會議,定要找個好算命先生,給自己破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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