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心裡很臭屁。
還想試探我?當七哥我是白混的?
燕七歎了口氣,一臉‘憋屈’的說:“陳先生有所不知,沒有武功是何等的無奈。我此番前來安南,一路不知遇到了多少強盜,若非安保死命護我,我哪有機會結交陳先生?哎,保護我的那些安保,也死了十幾個呢。”
陳有徳聞言,眉頭緊蹙,臉色不善:“都怪德王無能,沒能攻克洪城,拿下出入安南的門戶。”
“哼,若是拿下了洪城,那安南百姓就可以自由進入出入苗疆,奪取大片田地,安南百姓有了吃的,還能做強盜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德王無能,更怨那個叫什麼燕七的豎子,竟然阻擋我們拿下洪城。安南百姓餓肚子,全都是燕七那豎子所為。”
凡塵真仙聞言,恨不得立刻就要發作。
這邏輯該有多麼扭曲?
你們安南百姓吃不上飯,卻埋怨大華阻擋你們劫掠洪城?
燕七摸了摸凡塵真仙的大腿。
凡塵真仙心裡酥酥的,這才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不然,美麗的仙子姐姐有可能當場發飙。
燕七聽了陳有徳的邏輯,心裡冷笑。
觀其色,聞其聲。
燕七雖然出離憤怒,但陳有徳有這種想法,他見怪不怪。
他善于管中窺豹。
陳有徳有這種荒誕不經的想法,也就代表了安南國朝廷上下,俱都是這般想法。
不然,思想哪裡會如此扭曲。
燕七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他不能裝作若無其事。
太過于若無其事,反而會引起陳有徳的懷疑。
适當的懷疑,才是該有的反應。
“陳先生,那個……洪城是……是大華的呀。”
陳有徳一拍桌子:“誰說洪城是大華的?我告訴你,别說洪城,連苗疆都是安南的,隻不過,苗疆被大華強行占有了。哼,早晚有一天,我要拿回苗疆。”
燕七心裡冷笑,臉上卻是讪讪一笑:“陳先生,我不過是個小人物,沒見過什麼世面,這等國家大事,我可就聽不懂了,也管不了。我隻是希望,百姓都能過得幸福。”
陳有徳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哈哈大笑:“魯公子說的對,百姓過的幸福
,才是硬道理。不過,魯公子,你信我的話,一年之後,我定然要取燕七項上人頭。”
燕七舉起酒杯,欣喜若狂:“陳先生此言可當真?”
陳有徳咬牙切齒:“自然當真。”
燕七一臉興奮的笑容:“哎呀,那可太好了。我此番進入河郡,被燕七百般阻攔,連我父親,也被燕七投毒,一病不起。”
“我恨透了燕七,若是陳先生能殺掉燕七,我願意給陳先生牽馬墜镫。”
陳有徳狂笑不止:“一定,一定,燕七黃口小兒,隻能圖一時之快,哪裡能夠長久?你等着吧,我已經有辦法幹掉他了。”
燕七挑了挑眉毛:“太好了,來,陳先生,我敬你一杯。”
燕七和陳有徳聊得‘盡興’。
凡塵真仙美眸凝視燕七。
嘴角上揚,頗有些詫異。
她實在想不通,陳有徳誓言要殺掉燕七,可是燕七近在咫尺,卻依然不動如山,甚至于和陳有徳談笑風生。
這份定力,豈是尋常人可以比拟的?
如此男人,當真有魅力。
怪不得君月被燕七迷住了。
……
燕七與陳有徳推杯換盞。
忽聽對面的胭脂樓傳來一陣陣尖叫。
緊接着,雞飛狗跳,亂成一鍋粥。
“不好了,不好了,吳棟捕頭猝死了,吳棟捕頭死在梨花姑娘的肚皮上了。”
“快找郎中啊,吳棟口吐白沫,耳朵流皿。”
“好吓人啊,吳棟捕頭正在梨花姑娘身上呼哧呼哧,突然就不省人事,七竅流皿了。”
……
一群姑娘大呼小叫。
茶壺們也慌亂奔走。
不一會。
一幫捕快擡着吳棟,出了胭脂樓,跑去找郎中。
可是,吳棟已經挺屍了,死得透透的,誰能回天有數?
再去找郎中,已經來不及了。
“郎中,快來郎中啊。”
捕快們大呼小叫。
一會,郎中匆匆趕來,在吳棟身上查看了一陣,搖搖頭:“沒救了,沒救了。”
一幫捕快慌亂無章,垂足頓兇。
這下……可如何是好?
陳有徳望着窗外挺屍的吳棟,蹙眉道:“吳棟身體好好
的,怎麼會死在女人肚皮上?”
燕七心裡門清。
吳棟這狗東西死有餘辜。
如此嚣張,哪裡能容你活在世上,為非作歹?
凡塵真仙偷偷在燕七腿上掐了一把。
燕七回眸與凡塵真仙對視一眼,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逝。
燕七望着挺屍的吳棟,心有餘悸對陳有徳說:“不怕陳先生笑話,我剛進城,就被吳棟無端敲詐了一筆銀子,吓的我啊,小心肝砰砰跳。沒想到,轉眼間,吳棟竟然……竟然死了……這……我會不會擔責任啊。我……我有些慌啊。”
吳棟冷笑:“這等小人物,死了又能如何?别人當他是盤鹹菜,在我看來,他都不如一條狗。魯公子不必擔心,沒人會找你的不痛快。若有,你隻管提我的名字。”
燕七大喜過望:“謝陳先生,多謝陳先生。”
“好了,我走了,魯公子,祝你好運。”
陳有徳拱拱手,轉身離去。
……
凡塵真仙望着慌亂的窗外,問燕七:“你幹的?”
燕七點點頭:“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幹的,有什麼不對?”
凡塵真仙歪着頭,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燕七一臉戲谑:“我不是被吳棟敲詐勒索了嘛。嘿嘿,我告訴你,那銀票被面沾染了快樂散。”
凡塵真仙問:“快樂散?聽起來挺好聽的名字。”
燕七道:“聽着好聽,但卻要命。快樂散是華無病配置的刺.激興奮的藥物。聞了快樂散,心跳會劇烈加速,變得亢奮,幾天之後,心髒便會因為過于亢奮而衰竭。”
“若是吳棟運氣好,保持心态,還能多活幾天。可是,他偏偏進了胭脂樓,還要在女人肚皮上做運動。這不就是自殺嘛?還有比在女人肚皮上更加亢奮的事情嗎?嘿嘿嘿嘿……”
凡塵真仙緩緩點頭,又狠狠剜了燕七一眼:“我看你也挺亢奮的。”
燕七道:“我又沒在女人肚皮上,亢奮什麼?再說,哪有女人?哪有女人啊?”
凡塵真仙狠狠剜了燕七一眼:“我不是女人啊。”
燕七微微一笑:“你也不讓我上你的肚皮啊。”
“登徒子!”
凡塵真仙伸手就打:“龌龊,無恥,卑鄙,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