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體型依然龐大。
牛二連同骨幹進了大牢,外面依然有一些小弟耀武揚威。
牛同,就是新任老大。
他身材瘦小,尖嘴猴腮,乍一看去,像是一隻成了精的猴子。
牛同也沒想到,牛二意外進了大獄,反而成全了他。
馬場歸了他,一百匹馬也歸了他。
他一下子成了土豪。
正常洋洋得意之時,忽聽外面傳來了爆破一般的響聲。
“怎麼回事?”
牛同立刻帶着小弟跑了出去,随後就發現緊閉的大門居然被拳頭生生砸出一個巨大的洞,這得多大的力量啊?
徐天虎揮舞着拳頭走了進來,毫無疑問,門上那個巨大的洞就是徐天虎幹的,這厮天生神力!
而走在徐天虎前面的,是一個身材朗逸,氣質出衆的年輕人。
不用問,這人一定就是狡詐的燕七。
“徐天虎,你要幹什麼?你敢擅闖民宅?”
牛同乍見燕七和徐天虎,心裡發虛。
畢竟,燕七這人太狡猾,牛二就是敗在他的手中。
而虎子是個悍将,一個可以打十個。
虎子嚣張的晃了晃拳頭:“我就闖了,你又如何?”
“你……”
牛同有些外強中幹:“你要白日行兇嗎?我告訴你,外面可有捕頭保護我,你敢動手,他們一定會把你抓走。”
虎子滿臉不屑:“膽小鬼,居然要一個女人保護,看你就來氣,但今天我是來談生意的,你别像個慫包似的。”
牛同見虎子不敢動手,就知道虎子也是懼怕冷幽雪,放下心來,氣勢又上來了,對徐天虎道:“我早都說過了,想要我的馬場不是不可以,隻要你拿出一萬兩銀子,我立刻把馬場交給你。”
虎子非常不屑:“你要一萬兩銀子?呵呵,我們七哥到了,你這樣獅子大開口,不怕我們七哥動怒嗎?”
牛同又看向燕七,鼓足了勇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恨恨道:“誰來都一樣,沒拿出一萬兩銀子,馬場我是絕對不會賣的。”
燕七很潇灑的坐在桌子上,慢條斯理的說:“這馬場明明是牛二的,憑什麼你說了算啊?”
牛同急忙證實:“牛二被抓走,我是他的表弟,他的财産當然是由我掌管喽,誰敢質疑?”
燕七點點頭:“要是這麼說的話,你的意思是,牛二所有的一切,都由你全部處理喽?”
牛同急忙回應:“那是自然。”
燕七笑了:“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心裡就有數了。”
他笑嘻嘻的拿出兩千兩銀票,随手一揚,任由銀票灑在地上,慢條斯理的道:“拿着這些錢,把馬場交給我。”
“什麼?你這玩笑開大了。”
牛同不怒反笑:“我這馬場最少值一萬兩,你居然想花兩千兩銀子買去?這是做白日夢,我絕對不會賣,你要想動手砸店,隻管砸,我就不信,外面的捕快能讓你們得逞?”
燕七哈哈大笑,眼神陡然轉冷:“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牛同看着燕七犀利的眼神,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往後退:“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燕七,朗朗乾坤,你敢動手打人?冷幽雪在外面保護我呢……”
“打你?癡心妄想,怕髒了我的手。”
燕七向二狗子使了一個眼色。
二狗子舉起箱子,倒扣,嘩啦啦一陣響,那些狀子灑在桌子上。
燕七努努嘴:“你自己看這是什麼?”
牛同等人圍了上去,仔細一看,發現都是牛二作奸犯科,魚肉相鄰的罪證,足有幾十個案例,數都數不過來。
這些事情,牛同都是知道的。
他看過之後,很不屑道:“你這是在吓唬我嗎?這些惡事都是牛二幹的,和我有什麼幹系?”
燕七道:“和你沒關系?你太天真了,你猜,我要是把這些罪證交到官府去,牛二砍頭是一定的,可是,牛二還需要向這些受害的百姓賠償錢财,我想啊,就算把這個馬場賣了,也不夠賠償百姓的吧?呵呵,不夠的那些,說不得要由你來補上了。”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能夠這麼做?”
牛同聽了燕七的話,驚
得目瞪口呆:“牛二犯罪,為什麼要我賠錢?”
燕七撲哧一笑:“我剛才特意問你,牛二的一切東西,都歸了你,你也承認了,現如今,牛二的馬場歸了你,他需要賠償的錢财自然要你來承擔。你别想賴賬,我們可都聽得真真的。”
“這……”
牛同沒想到燕七早就給他下了套,無比後悔。
虎子這時候也明白過來,原來七哥搜集牛二的證據,就是為了‘敲詐’牛同。
厲害了我的七哥!
牛同大急:“燕七,你真要把這些罪證提交上去嗎?那馬場豈不是不夠賠的?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是損人不利己。”
燕七輕蔑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就是損人不利己,這個馬場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而且,我還會讓你代替牛二賠償受害者的損失。”
“你……”
牛同氣的哇哇大叫:“燕七,你欺人太甚。”
燕七哈哈大笑:“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呢?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怎麼樣?我就站在這裡,你敢動我嗎?你敢嗎?你不敢!借你十個膽子也不敢。你必須明白:沒有實力的憤怒是毫無意義的。”
牛同看着‘嚣張’的燕七,真心沒有一點辦法對付他。
向燕七動手?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虎子哪裡是好對付的,動起手來就像一頭猛虎。
還有,聽說燕七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牛二的腿就是被燕七給打斷的,牛二都幹不過燕七,自己肯定白給。
而且,燕七這人手段太黑,無所不用其極,真是惹不起。
原本指望着馬場在手,怎麼也能撈一些錢。
可是,燕七使出這個損人不利己的招數,不僅讓自己得不到馬場,還會傾家蕩産。
這厮太狠了。
牛同琢磨了半天,隻有服軟一條路,急忙陪着笑臉,軟語央求:“那個……七哥,我錯了,剛才是我不識擡舉,冒犯了七哥,我現在醒悟了。七哥,咱們何必鬧得那麼僵呢,您就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吧,行嗎?我問給您鞠躬了,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