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般若趕來,陳有徳心裡暗叫一聲麻煩。
糟糕。
捅了馬蜂窩了。
以他的身手,并不害怕般若。
可是,陳有徳另有要事啊。
晚上,他還要伏擊阮大兄一家。
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可是,若是與般若持續毆鬥,豈不是耗費太多體力。
若是影響了夜刺阮大兄,那可就不妙了。
陳有徳很後悔。
早知道這樁事如此麻煩,就不接魯天這個活了。
十萬兩銀子雖然非常多,饞人,但和幹掉阮大兄相比,還是不在一個層次上。
想到這裡,陳有徳便有後退之心。
“般若,先聽我一說。”陳有徳要和般若講道理了。
先找個台階,再下來。
燕七哪裡會給陳有徳後退的機會,急忙大吼:“陳老闆,你小心點,你根本打不過般若,别逞強,免得有性命之憂。快點扔掉兵器,逃跑要緊,快逃啊,陳老闆,你可千萬别逞強。”
他這麼一喊,所有人都聽到了,圍觀望來。
燕七急的直跺腳,一副為陳有徳着想的口氣:“陳老闆,千萬不要為了我拼命,哎,若非因為我,你也不會殺了這幾個天竺神棍。”
般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哇呀呀,陳有徳,你膽敢殺我弟子,我豈能饒你。”
般若舞動法杖,虎虎生風,威風赫赫。
陳有徳現在縱然想逃也逃不掉了。
又不能示弱。
若是現在跑了,那可就真坐實了他不是般若對手的事實了。
這個面子,他丢不得,也丢不起。
此刻,唯有接招。
心裡,陳有徳這個氣啊。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一刀殺了魯天。
若非這厮胡言亂語,焉能造成現在這般尴尬的局面。
和般若對戰,又占不到便宜。
半斤八兩。
跑吧,又跑不掉。
能跑掉也不能跑,好像自己怕了般若似的。
這可如何是好?
這般纏鬥下去,晚上還如何刺殺阮大兄?
哎!
煩死了。
……
燕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要對般若和陳有徳動手,當然希望他們鬥得越兇越好。
他們耗費體力越厲害,收拾他們就越容
易。
鹬蚌相争,燕七得利啊。
打鬥許久,許久。
般若對陳有徳真的起了殺心。
陳有徳也全力反擊。
雙方竭盡全力,誰也沒有退路。
幾乎成了生死局。
般若和陳有徳如猛虎較力,互不相讓。
“住手!”
淩空一聲暴喝。
空氣都産生了波動。
黎高突然出現在半空中。
雙掌拍擊。
一掌迎向般若,一掌迎向陳有徳。
砰砰!
兩聲悶響。
般若與陳有徳承受不了巨大的撞擊,紛紛後退。
兇中,翻江倒海,好不難受。
所有人都振聾發聩。
圍觀的百姓吐出一口老皿,狼狽逃竄。
再不走,他們都能被震死。
燕七雖然能夠承受,但也要拉着凡塵真仙,故意做出逃跑的樣子。
凡塵真仙望着黎高,呆呆發怔。
眼眸中,充滿不可思議。
燕七知道凡塵真仙發現了什麼。
但是,在這裡杵着可不行,定會露餡。
燕七一把抱起凡塵真仙,跑到了角落處。
凡塵真仙依然死死盯着黎高,眸光充滿驚詫。
燕七問:“你發現了什麼?”
凡塵真仙低聲呢喃:“十三長老,黎高就是飄渺宮十三長老。”
“什麼?”
燕七聞言,也驚恐萬分。
他沒想到,安南國師,竟然是飄渺宮的十三長老所裝扮。
燕七問凡塵真仙:“你确定?”
凡塵真仙道:“黎高肯定易容了,雖然黎高長得與十三長老全然不一樣,但是,他的武功一出,真氣之凝煉,功法之渾厚,定是十三長老無疑。”
燕七聽着凡塵真仙如此說法,知道此事不會差了。
黎高,定是就是飄渺宮十三長老。
燕七很納悶。
飄渺宮十三長老,為何會成為安南國師?
燕七問凡塵真仙:“你和十三長老有仇?”
凡塵真仙道:“十三長老就是黃土道長的師傅,處心積慮想要殺死雲月公主的,便是黃土道長。而我苦心尋找殺死雲妃的幕後真兇,關鍵之處,就落在了十三長老身上。”
“多年以來,我以為十三長老因為飄渺宮内讧,死于争鬥。直到你送我潛望
鏡,我潛入水中,方才看到十三長老穿梭于飄渺宮的詭異事情。”
“但是,十三長老出了飄渺宮,去了哪裡,我卻不知。直到今日,見到黎高,方才知道,黎高就是十三長老所裝扮。”
燕七冷笑,變得莫名興奮:“當真是踏破鐵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親親老婆,你說雲妃之死,與十三長老有擺脫不掉的幹系?”
凡塵真仙道:“當然!雖然雲妃未必是十三長老所殺,但他絕對是幫兇之一。哎哎,你叫誰親親老婆呢?你給我放尊重一些。”
燕七遠遠鎖定黎高,壓低了聲音,無比決然:“親親老婆,你我能在這裡鎖定黎高,定是雲妃泉下有知,引我們前來,為她報仇。”
“這一次,你我夫妻合力,拿下黎高。”
“誰和你是夫妻,你還說起來沒完了。”
凡塵真仙嗔怒。
燕七抱着凡塵真仙的小蠻腰:“都這時候了,還分什麼真假?咱們要假戲真做,不然,被黎高發現了,那可就不妙了。”
凡塵真仙警覺的點點頭:“這一點說得好,十三長老十分多疑。咱們一定要裝的像一點。相公,來,抱緊我,當做我很害怕的樣子。”
“好嘞。”
這差事,燕七太喜歡了。
他緊緊抱住‘瑟瑟發抖’的凡塵真仙,那分溫柔和緊緻,那份彈膩和香氣,回味無窮,引人遐想。
兩人故作害怕,抱在一起,你侬我侬,仔細觀察黎高的一舉一動。
……
般若和陳有徳受了黎高一掌,各自退開。
般若呼吸急促,氣皿翻湧。
陳有徳也氣息紊亂,難受至極。
黎高怒視陳有徳一眼:“胡亂殺人,豈能亂來?”
陳有徳很是無辜。
但是,無論什麼解釋,也都是蒼白無力。
陳有徳跪在黎高面前:“國師息怒,請國師責罰。”
“哼!”
黎高又鎖定般若:“我對你已經給足了面子。在這河郡之地,容不得你撒野。你趕走,若非看在你背後勢力的份上,今天,你死定了。”
“哼!”
般若雖然敢找陳有徳的麻煩,但卻不敢與黎高對峙。
般若趕緊找機會下台。
他遠遠指着陳有徳:“你給我等着。”
嗖!
他一縱身,消失在鬧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