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吐了他這一身,晏塵早把人丢到八百裡地外去了!
但是她吐的――
晏塵奇異地沒覺得有任何不适,隻有氣怒和心疼。
他将她放在了地上,免得身上的湯汁沾染到她身上。
那公主醉的厲害,壓根站不穩,剛放在地上就像不倒翁似的晃了一晃。晏塵隻得又将她扶着,左右看了看。看到旁邊一塊大石,就扶她過去那裡坐下。
因為她坐不穩,他不敢放手,隻能一手扶着她,一手自脫身上髒污了的衣袍。
不料那位公主一見他脫衣服,像是吓了一跳,身子在他掌下掙了一掙,脫口道:“不……不要,我……我懷孕了,不能做的……”
晏塵身子僵住,垂眸看着她:“你……你說什麼?”
那位公主身子蜷了一蜷,望着他小嘴微張,眼神迷蒙,看上去可憐兮兮:“晏塵哥哥,咱不做好不好?”
好熟悉的拒絕!
好熟悉的神情――
晏塵心跳如奔雷,手指微顫伸出去,輕撫了撫她的臉蛋,肌膚溫熱細膩,但骨頭卻有些硌手――
她太瘦了!
晏塵心髒那裡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啞聲道:“好,小狐狸,我不動你――”
他鼻子發酸,聲音也啞的厲害:“小狐狸,你知道的,我不會勉強你的。”
那位公主像是松了一口氣,撅起小嘴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眉峰蹙起:“我……我難受……”
這又是超級熟悉的動作。
雖然樣貌已經不似,但她的一些無意識的小動作和藍外狐一般無二。
晏塵心裡像是有一根絲線将他心髒一圈圈箍緊,一陣陣發疼,他将髒了的外袍甩掉,輕拍她的肩膀,讓她倚靠在他身上:“小狐狸,别怕,别難受……”
“哇――”她又倒酒了,又吐了他一身。
晏塵頓了一頓,幹脆不急着換衣了,彎身一手攏住她,一手按穴道拍她相應穴道,助她倒酒。
他這一手催吐法很管用,她再次吐得昏天黑地,接連吐了好幾次,吐的腰也直不起來。而且十口有八口是吐到晏塵身上的。
終于,她吐的不能再吐了,晏塵自儲物空間内取出一張毯子鋪在那大石上,扶着她在上面躺着,又給她蓋上。
将她身上收拾利索,晏塵這才去換身上髒了的衣服。
他這次身上髒的很徹底,她吐出來的穢物已經透過兩層内袍浸染在他的皮膚上。
所以他幹脆将所有衣服都換掉了,然後又使了個清潔術,才将身上真正弄利索。
換上自己的衣袍再次回到那公主身邊,她卻已經睡着,就算是睡着她也蹙着眉,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毯子下更顯得纖弱。
他坐在她身邊,握住了她的一隻手:“小狐狸……”
她的手腕也瘦的像骨頭棒子,晏塵心頭如有刀在翻攪,心裡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确定這才是真正的小狐狸!他疼了二百多年的妻子……
她來找他,他卻給了她緻命一擊――
他伸手正想攏一下她有些淩亂的頭發,她一張小臉卻忽然皺了起來,然後一翻身,哇地一聲再次吐了。
不過,這次她吐的不是酒水,而是――
一口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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