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即墨淵，我要跟你兩清
“管好你的女人，否則我讓她死得難看。”甯輕歌眸底結霜，面色冷峻。
“随你。”即墨淵冷笑一聲，他倒是不在乎。
甯輕歌看着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竟一時有些語噎，他是不信她有那個本事嗎？
“容錦追到了嗎？”甯輕歌回過頭來問。
“你認識他？”即墨淵眸色濃郁。
“我跟他是牢友，在天牢的時候，他就住在我對面的牢房。”甯輕歌從容地解釋着。
即墨淵的面色‘唰’地暗沉，“他沒對你做什麼？”
“隔着兩扇牢門，能做什麼？”甯輕歌嘴角一抽，即墨淵怕是瘋了吧，隻要有個異性靠近他，他就能在腦子裡編排出一整個紅杏出牆的故事？
看樣子，殷夜離的出現對他的打擊很大。
“沒有。”即墨淵這才安心地回答她的問題。
“即墨淵，做個交易吧。”甯輕歌悠閑地吹了吹指甲，“隻要今日你能保我平安出去，我就幫你追蹤容錦。”
“不需要。”即墨淵冷然拒絕，“本王會帶你出去，至于容錦，本王也會親自去追。”
“茫茫人海之中追蹤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你若自己去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追上，何不走我這一條捷徑？”
“甯輕歌，你又是哪來的自信？”她跟容錦才認識了幾日而已，難不成容錦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她？
“我自有辦法，你不必懷疑。”甯輕歌徐徐說道，“此次作為，就當是報答你的恩情。”
欠了别人的人情，還回來就是了，她不喜歡虧欠着即墨淵，她要跟他兩清。
即墨淵眸色深沉，沒再接話，算是默認了。
他垂眸之際，掩蓋了那一抹失魂落魄，他無數次告訴自己，以往他對甯輕歌愛理不理，如今的甯輕歌讓他高攀不起。
風水輪流轉，這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
大理寺卿把甯輕歌請到了公堂，即墨淵也跟着去了。
公堂裡很嘈雜，人山人海，姹紫嫣紅，大理寺卿知道叫上一群看官做呈堂證人。
“聽說這就是拐賣幼童的犯人……”
人群中有人小聲地說了一句，被即墨淵瞪了一眼吓得當場腿軟。
衆人紛紛捂嘴，生怕不小心又惹了這位殺神，現場恢複一片寂靜。
“誰再胡言亂語就把她給本官趕出去！”大理寺卿立刻吼了一聲，即墨淵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這大腿抱的……
即墨淵作為看客，大理寺卿狗腿地為他準備了一把椅子，而甯輕歌作為嫌疑犯，卻隻能站着。
“太後駕到――”
三人剛站好位，就聽得門外的太監扯着尖細的嗓子喊了一聲。
太後穿着一身正宮裝，扶着一個太監的手臂，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她的身後跟了兩排宮女，陣仗很大。
“參見太後。”
圍觀群衆和大理寺卿紛紛跪下行禮。
即墨淵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甯輕歌也筆直地站在原地，成為全場最突出的兩個人。
他們都不屑多看太後一眼，這個折磨人的老妖婆還真是無處不在。
“免禮。”太後一揮手，所有人都起身，她走上前，也不拘泥于禮節這種小事。
“不知太後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大理寺卿恭敬地問道。
“哀家來公堂做個見證。”
“正巧，下官也還未審案。”
太後掃視了周圍一圈，視線在甯輕歌神色停頓了幾秒，再看向即墨淵，和藹笑道，“攝政王，關押王妃一事，是哀家做得不妥當，這才讓天牢失火，差點害得王妃命喪火海，哀家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即墨淵再怎麼着也會給她個面子吧？誰料，即墨淵反倒一臉不爽。
“王妃被押入天牢好幾日，本王竟然不知道，王妃被轉押大理寺，本王也是後知後覺。”即墨淵嗓音冷冽，“太後現在才來解釋，不覺得晚了嗎？”
太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若說甯輕歌命喪天牢也免了不少麻煩，可甯輕歌如今卻好端端地活着，攝政王還要反過來指責她，真是一個完美的翻盤。但這也不奇怪，這件事的确是她理虧。
“攝政王，不論如何，哀家關押嫌疑犯無錯，天牢失火也不在哀家的料想範圍内，哀家如今也還在追蹤縱火犯。既然王妃安然無事，你剛好也在場，那麼，拐賣幼童的案子今日便可以受理了。”
太後繞過大理寺卿，直接走到上位，坐下。
圍觀群衆驚呆了，太後親自審案，這還是頭一回吧，今日還真有好戲可看了。
但這也說明，攝政王妃地位的重要性。
甯輕歌眸色幽深詭谲，明顯這次太後是有備而來，她之前所說的供詞，還有李尚書提供的信息，這場談判，她根本沒有勝算。
“太後無憑無據，要如何審問王妃？”即墨淵冷聲質問。
“哀家是沒有确鑿證據，所以王妃現在也隻是嫌疑犯，并沒有坐實罪名，但哀家有她的呈堂供詞。”太後老眸微眯，嘴角噙着一抹難以猜測的笑容，“王妃，你之前說這件事是攝政王讓你做的，今日攝政王也來了，你們好好對質一番，看看誰說的真誰說的假。”
“不用對質了，這件事跟王爺毫無關系，不然，我被押入天牢突然失蹤的事，王爺也不會不知道。”甯輕歌倒是很坦白。
“你的意思是，此事是你一人所為？”太後忍不住挽起嘴角，以為甯輕歌放棄掙紮了。
即墨淵眸色幽深不定，他真想敲敲她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進水了，無論她說什麼，自己都會幫她圓回來，為何要早早坦白，她是打算自暴自棄了？
圍觀群衆再次驚呆，哪有人傻到會親口承認自己犯罪的？
“沒錯。”甯輕歌點點頭。
“甯輕歌，你在說什麼渾話，亂認什麼莫須有的罪名！”即墨淵氣得拍桌，這女人不想為自己争取，問過他的意見嗎？
太後倒是得意地笑了起來，“既然王妃已經認罪，那就不必再找什麼罪證，做什麼徒勞的對質了，大理寺卿，快把王妃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