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絕不要有第二次
“王妃,您醒醒,您怎麼了?”惜兒搖了搖她的身體,覺得那股寒意直鑽心底。
“不行,王妃再這樣下去會被凍住的,我得去找葉神醫,惜兒,你先把王妃扶到床上去,好好守着。”憐兒靈機一動,連忙奔了出去。
“好。”惜兒的眸底閃過一絲詭谲。
葉露趕到時,甯輕歌躺在床上,臉色開始發青,她渾身不停地顫抖着,即使陷入昏迷也還會感覺到冷。
葉露忙湊上前給她把脈,發覺她是體寒之症,有些錯愕。
甯輕歌本來身體就不大好,經過上次生死一關,已經落下了病根,她身體虛寒,稍不注意就會引發寒症。
“怎麼會這樣?”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病倒了?
“回葉神醫,王妃方才還好好地在用膳,不知為何就暈倒了。”憐兒急急地道。
“用膳?”
葉露忙跑到桌邊一看,薏仁百合粥、竹筍、鯉魚……這裡的菜,樣樣都是寒性食物,甯輕歌不是懂醫毒之術嗎?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砰!”房門被撞開。
即墨淵面色急切地趕了過來,“葉露,她怎麼樣了?”
“體寒之症,有些嚴重。”葉露神色嚴肅。
即墨淵繞開她,看到甯輕歌躺在床上瑟瑟發抖,她精緻的小臉泛着青白,蜷縮成一團,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
他憐愛地把她抱在懷裡,她身體很軟,小小的臉蛋下意識地埋在他懷裡沒動,肩膀隐隐地顫栗。
她的身體很冷,貼在他溫暖的兇膛上,讓他體會到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她的氣息能治好他的焦躁不安,連帶着他的心也變得柔軟。
才幾日不見,她就又出事了,看來這女人不得離開他分毫才行。
“要怎麼治?”即墨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略帶顫抖。
“我先為她施針,然後再開兩副藥,便可緩解症狀。”葉露打開藥箱,拿出針卷,“隻是,這體寒之症非一日兩日能治好,再加上她身體經受過很大的折磨,可能會落下病根。”
“你們都出去。”即墨淵看向守在一旁的憐兒惜兒。
“是,王爺。”憐兒和惜兒擔憂地望了一眼他懷中的甯輕歌,便麻溜地走人了。
話說王爺還真夠小氣的,大家都是女的,看一眼怎麼了嘛?
即墨淵褪去了她身上的外衣,露出他美如凝脂的玉背,她渾身顫抖,即墨淵不得不按住她的肩膀。
她這副模樣,就像被抽掉靈魂的破碎娃娃一樣,冰冷得不可思議。
“快點。”即墨淵催促着,他不想甯輕歌再多忍受一刻。
葉露徐徐施針,在她的背上、手上以及腳底都紮了幾針。
“唔嗯……”甯輕歌嘴裡溢出低吟,小臉皺成一團,十分痛苦的樣子。
“葉露,你做了什麼?”即墨淵冷聲質問。
“誰被紮兩針不會痛的,更何況她病得這麼重。”葉露沒好氣地拔針,叫兩聲就急成這樣,若是甯輕歌突然脫力,這家夥還不得殺了她。
即墨淵隻是抱緊了她,沒說話。
是他太過緊張了。
“作為你的禦用神醫,我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她這幾日吃的膳食都是寒性食物,而她本身就體寒,所以才會突然病倒。”葉露歎了口氣,“你這麼寶貝的王妃,隻要好好調理,别再受苦受難,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痊愈。”
“本王知道了,快去煎藥。”即墨淵一邊催促着,一邊給甯輕歌穿好了衣裳。
葉露嘴角一抽,繼續道,“容我再提醒你一句,此次寒症發作,背後一定有主謀,你要小心了。”
“本王會徹查此事。”即墨淵已經脫了鞋,上床。
他握住她的雙手,運轉内力過渡到她體内,這樣,她會好受一點。
葉露悻悻地看了他一眼,隻覺得空氣中散發着戀愛的酸臭味,活生生地虐殺她一顆孤獨的心……别看了别看了,沒什麼好看的,擺擺手,煎藥去。
讓她算算,這次診斷下來,又可以坑他不少醫藥費了,心裡真是美滋滋!
……
傍晚。
甯輕歌喝了藥,身體回暖,醒了過來,她意識模糊中,感覺到身邊靠着一個大暖爐,散發着熱氣,她不自覺地抱緊了他。
“醒了?”低啞磁性的嗓音傳進耳朵。
甯輕歌揉揉眼睛,擡頭一看,一張帥絕人寰的臉映入眼簾。
“是你?!”她當即就要跳起來。
“除了本王還能有誰?”即墨淵雙臂緊了緊,将她整個身子鑲在懷裡。
甯輕歌一愣,她這是怎麼了,居然會跟即墨淵睡在一起,還有,她為什麼會感到這麼冷,就像從骨子裡溢出的寒氣籠罩了她。
“你懂醫善毒,怎麼會連自己每日所吃的膳食都察覺不出蹊跷?”責怪的語氣。
“有何蹊跷?”甯輕歌皺眉,她的确沒太在意這個,也沒想到有人會在這上面做手腳。
“你寒症發作還不自知?”即墨淵捧起她冰冷的臉,瞳孔顫了顫。
“噢,王爺還真是幸運,剛巧趕上我第一次發作。”甯輕歌調侃一笑。
原來是那些菜肴,她的确疏忽大意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即墨淵氣悶。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抱着她輸内力,擔心她病得太重今日醒不過來,怕她餓肚子沒能力吃飯,他就連流食都給她準備好了。
他是真的怕了,怕她像上次一樣醒不過來。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種程度對我來說,無關痛癢。”甯輕歌自嘲一笑,準确地說,她死了兩次,一次穿越,一次被他害得瀕死。
即墨淵失落地垂眸,她還記得,那件事刻在了她心裡,盡管後來他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挽回不了。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懷中的小女人,頭一次覺得敗了。
“要吃飯麼?”他語氣輕柔得不似他的一貫作風。
“嗯。”甯輕歌沒心情跟他鬧脾氣,她已經累得沒力氣了。
即墨淵輕柔地将她抱起,來到前廳。
看着眼前已經布置好的一桌子菜,還有優雅坐在椅子上的一抹紅影,他的臉瞬間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