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泰一大早就跑來王家找王浩然,目的很明顯,就是來找王浩然幫忙的。
“浩然,在這關鍵時刻,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李泰懇求道。
“這很難嗎?”王浩然鄙夷道。
“廢話,不難的話,父皇會答應等我研究出這消音器後就讓我去蒲州?”
“你确定這很難嗎?”王浩然再次鄙夷道。
李泰這才發覺王浩然的話另有它意,從昨天李世民跟他說了這事後,他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研究不簡單,這才沒再去多想,不過反正到時可以找王浩然幫忙,這才答應了下來。這真的很難嗎?李泰也開始認真思考這問題了,許久都沒找出頭緒,隻能苦着臉盯着王浩然。
萬事開頭難,想來李泰是找不到入手點了。王浩然正想着如何指點李泰,剛好看見小玉在門外玩耍,靈光一閃,便輕聲叫了小玉一聲,不過小玉沒有聽見。王浩然又拿起一本書卷成圓筒對在嘴邊朝小玉喊了一聲,這時小玉就聽見了,小跑過來問王浩然有什麼事。
“去看看家裡有沒有什麼糕點,拿來一些給越王殿下嘗嘗。”
“哦……不用了。”李泰客氣道。
“那就算了,你去玩你的吧。”王浩然沒跟李泰客氣。
王浩然的奇怪舉動讓李泰有些不解,仔細琢磨了一下,以前他若有問題,王浩然都會詳細給他解說,今日卻為何這麼不爽快了呢?還有就是剛才突然讓小玉拿糕點給自己,以前可不見王浩然有這麼客氣!難道王浩然另有苦衷?想到這,李泰突然就開竅了,能讓王浩然不給自己指點的也就隻有他老爹李世民了,而李世民又有着充分的理由這麼做!如此說來,王浩然突然叫小玉取糕點的事還有别的用意?李泰又回想了下王浩然剛才的舉動,王浩然剛才無非就是利用書本把聲音集中起來,而自己要研究的是如何把聲音消除……李泰打了個激靈,這兩件事都是與聲音有關,看來王浩然這奇怪舉動确實另有深意!
李泰打量着王浩然的臉色,想從中找到一些提示,王浩然卻假裝沒看見,還激勵道:“越王殿下聰慧過人,這點困難想必是難不住你的,與其在這裡消磨時間,還不如早些回去着手研究呢!”
王浩然這話倒容易讓李泰猜透其中意思,無非就是說他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該說的就肯定不會說。既然如此,李泰也就無意繼續待在這裡了。
“你若是研制出來了消音器,一定要在我離開長安後再交給陛下!”送李泰離去時,王浩然又告誡道,雖然目前李泰還素手無策,不過等他找到入手點後,要研究出消音器亦不是難事,所以這事還得提防一下。
李泰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日下午,王浩然便接到李世民封他為長安開國縣男的谕旨,這可把王家人給驚呆了,王浩然之前忘記跟他們說了。王府仁本想辦酒席慶祝一番,卻被王浩然阻止了,這幾日王家可有得忙,王浩然行冠禮、王啟宏迎娶錢明府的千金,然後又是王浩然迎娶公主、謝晴幽,若再來個慶祝酒席,那能把王家人累得夠嗆,還不如等王浩然行冠禮時一并慶祝呢!
傍晚時分,一個探子向李世民彙報道:“陛下,越王殿下已經回宮了。”
“哦!那他心情如何?”李世民問道。
“看起來還不錯。”探子回話道。
李世民心裡頓時打起鼓來,揮手示意探子退下後,傷感的對身邊的長孫皇後說道:“觀音婢啊,看來泰兒是留不住了!”
“其實妾身心裡挺為難的,即希望泰兒能把那消音器研制出來,又不舍得他研制出來後離我而去……”
“朕又何嘗不是如此糾結呢?不過朕覺得此事,王浩然必然對泰兒有所指點。”
“陛下下令讓浩然不得幫助泰兒,他應該不會抗旨吧?而且泰兒今早從王家出來亦是一臉苦悶,應該是沒能從浩然那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吧?”
“你可别被那小子的年齡給蒙蔽了,這小子,比那個程咬金還滑頭”
“明日把浩然召進宮問下不就清楚了?”長孫皇後還是願意相信王浩然是誠實的孩子的。
“沒用的,沒點證據就能問出來的話,他就不是小滑頭了。”
正月二十日,王家熱鬧非凡,今天正是王浩然行冠禮的日子。其實行冠禮的禮儀在唐朝并不隆重,然而王浩然是個例外,前來道賀的人甚多。一是因為王浩然名聲在外,二是衆多商賈在生意上對王浩然有所依靠,三是大唐皇帝會親自前來觀禮,這是難得的一次窺見龍顔的機會,四是王府仁發出去的邀請函也不少,因為今天也要順便慶祝王浩然封爵。
王浩然行冠禮的儀式相當繁瑣,不像王啟宏那樣簡單,王浩然單單換衣服鞋帽都換了三次,然後才到了取字的環節。每個環節都有通禮儀的長者在一旁指點,所以王浩然還不至于失态。
李世民來到王浩然面前,緻辭道:“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取字博瀚,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
“浩然雖不敏,敢不夙夜袛來。”王浩然答道,心中對李世民為他取的字相當滿意。
随後,李世民回到座位上坐着,而王浩然則跟随王府仁到列祖列宗的香桌前叩拜一番,然後來到大院見衆長輩,比如謝盛興、錢明府等等,還有王浩然當年上私塾的教書先生。
如此折騰了大半天,王浩然感到精疲力盡,想到再過幾天還有自己的婚事還要再折騰一番,心中暗暗叫苦。
李世民要回皇宮時,對送行的王浩然說道:“剛才朕想給你取字為滑頭的。”
王浩然一陣錯愕。
“說說吧,越王找你時,你跟他說了些什麼?都如實說來,朕絕不追究。”
“陛下交代之事,草民豈敢違抗。越王前來向草民求助,草民絕未多說什麼。”王浩然可不認為李世民真能不追究,頂多目前不追究而已。
“你若想幫忙,還用得着說太多的話嗎?”李世民說完便上車離去,對王浩然能否老實交代并不抱希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