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張載回歸
步度根被冉闵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朝着遠處,一路狂奔。
突然,狂奔中,步度根被不遠處的一人影吸引,追近一看,正是匈奴右賢王去卑,此時去卑也是一身甲胄,外披着一身錦衣,不過身下的戰馬要比步度根差上一些,過了一會兒,便被步度根追上。
步度根稍放緩馬速,與去卑并肩。
去卑聽到身後的響動,回頭一望,就看到步度根已經到了他的身邊,尴尬地看了他步度根一眼,默不作聲。
“去卑,你跑的倒是真快。”奔馳中,步度根也沒看去卑一眼,也完全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喜怒。
去卑聽了步度根的話,頓時語塞,也不知道怎樣回答,總不能說自己是尾随着匈奴部落的人馬一同逃出來的吧。
“哼,”見他不說話,步度根瞥了一眼去卑,見他的一身裝扮,腦中頓時生出了一種想法,兩人身形相差不大,正好用他來吸引唐軍的注意。
步度根陰陰一笑,随即正色說道:“去卑,你僞裝成我的模樣,率大部隊引來漢人的注意力,回到部落,我給你們匈奴一塊好的牧場。”
去卑聽到步度根的話,心中直罵娘,可看到步度根眼底的狠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拍着兇脯保證,說道:“單于放心,我一定将唐軍引來。”
步度根離開時,對着身旁的親信使了個眼色,親信會意,點了點頭,好好移動戰馬,靠近了去卑。
此時天色還有些昏暗,兵荒馬亂中,煙塵飛揚,兩人去卑将身上的錦袍遞給了步度根,然後,數支三四十人的小隊從大部隊中分離,向着北方離去。
“休走!”
冉闵窮追不舍,他還要拿着步度根的人頭去換匈奴各部首領的人頭,哪裡會輕易放他們離開,至于向北方逃竄的一小隊人馬,慌亂中,冉闵隻顧得注意着去卑(當然,在他眼裡是步度根),哪裡會來得及思考這是不是步度根的金蟬脫殼,命部下分出一些人,前去追擊,而他則是繼續盯着“步度根”追去。
追擊百裡後,冉闵等人馬快,終于追上了去卑,一路殺伐,幾乎沒有遇到強烈的抵抗,就将鮮卑人的軍隊擊潰。
沒有任何意外的,去卑被冉闵擒獲,當冉闵的看到去卑的臉,他的臉上就是一片鐵青,沒想到他竟然被步度根給擺了一道。
冉闵一拳砸在去卑臉上,将他打倒在地,他掙紮着起來時,腮幫子已經是高高腫起,冉闵再走進一步,直接提起去卑的脖頸,厲聲問道:“說,步度根那雜碎去哪裡了!”聲音宛若雷霆。
去卑被冉闵一拳砸的已經是昏頭轉向,他又聽到耳邊乍起驚雷,就感覺雙眼與雙耳失去了作用,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冉闵見去卑不說話,眼珠已經泛白,直接将他扔到了地上,向着一旁的人問道:“有誰知道步度根去哪了,我可以當他離開。”
冉闵見沒人回答,又是一腳踢在去卑小腹上,去卑直接吐出一口鮮皿,口中斷斷續續地說道:“将……将軍,饒……命。”
“說,步度根去哪了?”
此時去卑哪裡還有說話的力氣,顫抖着手,指了一下步度根離去的方向,就突然放下了手,若不是兇口仍在起伏,還以為他就是一具屍體。
“将他們全部綁起來,帶走!”冉闵看着被俘的這群人,然後率軍回返,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次追擊步度根了,他隻能希望派出去的人手能夠帶給他好消息。
最終,冉闵還是失望了,他派出去的士卒陸續回來,他們一直追到草原,也沒能再看到步度根的身影。
不過,當冉闵知道假冒步度根的人是匈奴右賢王時,不顧衆人的勸阻,直接将他枭首。
終于,一天後,張載趕到了唐國,路上,他也收到了雁門的情報,所有直接前往了雁門。
進入雁門後,張載馬不停蹄,直接去到強陰城,見到了正在收拾殘局的三人。
三人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一一詳述,待聽到匈奴人反,屠戮了成宜的百姓時,也是怒發沖冠,然後是深深的自責。
這幾年的相安無事,也使他放松了對匈奴的警惕,認為他們已經安定,不會反叛,可惜,現實卻給了張載一個大耳光。
匈奴人各部被鼓動,不僅叛亂,還屠戮了他安置在成宜的百姓,雖然被冉闵全部枭首,但是對于唐國的影響确實很大。
邊境不穩,人心浮動,這已經動搖了唐國的根基,若是處理不當,後果可不堪設想。
如今,匈奴各部的青壯,基本上已經被冉闵屠殺殆盡,那軍中的匈奴士卒必須要有一個安排,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們部落被屠,最好是能夠遠離唐國。
那就讓他們到幽州吧,終身不能回到唐國,瞬間,張載心中就有了決定。
張載看着三人,對張燕說道:“飛燕,從你軍中抽調萬人,前去上郡接替駐防在那裡的匈奴兵馬,然後你将這些人帶往幽州,交與大将軍薛禮。”
随後又修書一封,命他将書信交給王猛。
“大王,這些鮮卑人該如何處置?”
此戰鮮卑人幾乎全軍覆沒,他們殺死有一萬餘人,還有近兩萬的俘虜。
對于鮮卑這個數次入侵他的領土的種族,張載自然不會給他們任何優待,冷笑着說道:“國中還有多處道路不通,他們正好是苦力,剩下的工作,咱們也不用再招募百姓了,直接用他們,每天隻有三餐,餓不死他們就行。”
“諾!”
對于張載的安排,他們沒有任何異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匈奴就是前車之鑒。
“好了,你們先退下安排吧,劉德和奉孝留下。”
送走了冉闵二人,張載臉色頓時有些凝重,看着劉德問道:“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劉德直接跪倒在地,說道:“大王,幾日前,卑職正在整合國内尚存的大誰何勢力,因此也有些放松了對鮮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