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問我:“來,拿着你的刀給我們比劃一下。”我笑道:“我不會套路。”曹純瞪大眼睛問:“你純瞎砍啊?”我點點頭:“嗯,是呀。沒人教我啊。”曹純歎息道:“唉~真是暴遣天物啊。來,你今天就那根棍子去吧。别浪費這好武器了。”我看了一眼他給我的樹叉子說:“你是想讓我死在擂台嗎?”倆人哈哈大笑。
不一會師爺和甘甯他們也都起來了,師爺問我:”怎麼樣?有信心沒有?“我笑道:”沒有!“師爺一愣:”你小子,就會和我開玩笑。“我辯解道:”我說的是真的。“甘甯插嘴道:”他現在已經開始扮豬吃老虎了。“師爺笑道:”收拾收拾,咱們出發吧。“
我們幾人進了場後,這演武場依然火爆,人山人海的在那哇哇亂叫。我坐在那一直抖着腿,章老四問:”緊張了?“我一愣,搖搖頭說:”沒,氣氛太熱烈,被感染了。“大壯拍了拍我說:”怕什麼?你看他們倆昨天多輕松。“
我斜着眼看大壯:”你哪隻眼看到我怕了?滾一邊去。“大壯嘿嘿笑着坐到一邊,然後把後背背着的大口袋放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把兩個黑布包着的大家夥拿出來。他把黑布拆開後,一把單手大戟,這大戟我估計我倆手也就拿一個,看這樣子,這就是小一号的雙手長柄武器。
我對大壯說:“你拿兩個?”大壯點點頭說:“是呀,一個太輕了,我覺得一手一個才正好。“曹仁笑道:”看來我們大壯今天是認真了,你可平時不用這個的啊。“大壯嘿嘿笑道:”這不是第一場想赢個開門紅嘛。“
我指着那倆大戟說:”你就把這倆扔對方身上,他就得被砸趴下了,根本不用打。“甘甯拿起一隻戟揮了兩下說:”真是夠份量啊。“我一看甘甯揮着都有些吃力,那看來這玩意真有些分量。
不一會大喇叭在台上喊道:”下一場,典韋對韓立。“大壯一聽叫自己,趕緊把旁邊放着的一個包子放在嘴裡,夾着大戟對我們揮揮手,口齒不清的說:”我肘了!“我們幾個都幹笑着目送他走遠。
曹純歎道:”唉~要不是我知道他的深淺,就他這造型,我還不得擔心死。“我笑道:”你回去和孟德兄說說,找個先生給他上上課。這拉出去多丢人。“曹純苦笑道:”你以為孟德沒找啊?那幾位先生最後都無奈自己離開了,留下的話全是老夫才疏學淺,無法勝任。“我們幾個都哈哈笑了起來。
一路小跑外帶嚼着包子的跑到擂台旁邊的時候被裁判叫住說:”把嘴裡的東西吐了或者咽了再上台,有辱盛會形象。“我們一聽笑的笑的前仰後合的。大壯使勁嚼了幾下,用力一咽還打了嗝對裁判說:”現在行了嗎?“裁判一臉嫌棄的揮揮手道:”去吧。“我們幾個又是一陣大笑。
走上台的大壯從腋下把雙戟拿在手裡,稍微揮了揮,做了幾個簡單的熱身動作後就站那不動了。看他揮着那大戟,就跟拿了倆紙片一樣。對面這位叫韓立的拿着一柄長刀也走了上來。
互報家門後,兩人便拉開架勢打在一起。甘甯對我們說:”賭嗎?“我擺擺手道:”我不賭了,今天沒心情。“然後甘甯找他們幾個賭去了。我看着大壯和韓立倆人刀來戟往的打的不亦樂乎,問旁邊站着的曹仁說:”他不是這個水平吧?還是對面用刀的那個太厲害了。“
曹仁對我嘿嘿一笑說:”我賭的五十回合。“我一愣:”靠,你倆這叫出老千好嗎?“曹仁笑道:”哈哈,這倒不是。孟德和他說,讓他認真對待每一場,一定要讓自己不被打到一下的情況下擊倒對手。所以你沒看他現在專注防守大于進攻嗎?“
我問:“孟德兄為啥要給大壯提這樣的條件?”曹仁說:“他是護衛隊長,不是先鋒營的,他的目的首先是保全自己,自己活着,他保護的人才能活着。如果自己每次戰鬥都傷痕累累,那不僅保護不了人,還可能成為保護人的累贅。那樣不就适得其反了嘛。”
我說:“你們這要求也太高了吧?”曹仁聳聳肩說:“這也是為了他好。”大壯擋一下輪一下,打的束手束腳的。我指着大壯說:“他再這麼耗下去估計就要打平了。”曹仁笑道:“沒事,笨是笨了點,但是還不算太傻。他現在也就使出了三分力。我要求他不能使出四成力道,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後才能繼續。這也是孟德告訴他的。”
我說:“唉~好吧。看來你們還都挺看好他的。”曹仁說:“嗯,孟德說大壯是可造之才,前途不可限量。所有才派我們陪他來參加這個的。”打了二十幾個回合,韓立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從他出刀速度和力度上就明顯感覺出他已經有些疲勞了,也肯能是和大壯兵器互怼的時候把手震麻了。
打到第四十回合左右,在一次防守的時候大壯手上稍微加了些力道,直接震得韓立大刀一顫,脫手而飛,大壯雙戟朝着韓立腦袋就削了過來,在馬上碰到頭的時候,大壯停手了。
韓立一愣,抱拳道:“在下輸了。”大壯嘿嘿笑道:”承讓!“然後就又把大戟夾在腋下,對着我們揮了揮手。我指着大壯對曹仁說:”能不能讓他換個動作,這個把大戟夾在腋下的動作簡直醜爆了。”曹仁無奈的笑了笑:“唉~你以為我沒說過啊,他總是忘。”
等大壯一溜小跑回來後,曹仁對大壯說:“最後那下你用力過大了。”大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看時間快到了,我怕被淘汰,所以加了些力道。”曹仁耐心的說:“你心得平靜,這樣才能控制好手中的力道,你一急躁就容易出錯,得虧對方功夫底子還行,要稍微軟一點的人,你剛才那下就把對付打骨折了。”
大壯低着頭,就跟犯錯的小學生一樣對曹仁說:”我下次主意。“曹仁說:”你還記得孟德和你說過什麼嗎?“大壯點點頭:”我記得。“曹仁點點頭說:”記得就好。下次要注意。“
我看着曹仁跟大壯他爹一樣在那訓大壯,說道:”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曹仁說:”既然定了規矩,那就得遵守,你說是吧。“沒等我回話,轉頭對身後那幾位說:”你們說對吧,快給錢!就我一個赢了。啊哈哈哈哈。“
我靠,這一幫都是什麼人啊。我拍了拍大壯說:”發揮的不錯。别搭理他們。“大壯嘿嘿笑了笑說:”我赢了,就看你的了。“我笑着點點頭。幾輪過後,就聽到大喇叭喊:“薛盛對張富貴。”
我莫名心裡一激動,終于叫到我了。這種感覺很像高中時候參加長跑,大家在排隊等着發令槍的時候,都是有說有笑的,但是心裡都有些小激動和緊張的情緒,一等發令槍一響,這種感覺和情緒就像被發令槍的聲波擊碎了一樣,蕩然無存了。
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在他一叫出我名字的時候,我瞬間釋然了。身後的哥幾個都拍着我的肩膀說:“這把看你的了。”甘甯賤兮兮的對我說:”我賭五十回合,看你表演了。“章老四說:”安全第一,不要太拼。“曹仁和曹純笑眯眯的朝我點了點頭。大壯和樂進勾肩搭背的說:“團長威武,團長威武。”
我在衆人的鼓舞下扶了扶腰間的三把刀潇灑的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朝他們揮了揮手。身後甘甯奸笑道:“看,仲悠已經開始裝了。”我瞬間把揮手的動作換成了一個比中指的動作。
我上了擂台,站在一側大呼了一口氣。裁判走上來對我們說:“互報家門。”我抱拳道:“揚州張富貴。”對面的人也一抱拳說:“涼州薛盛,請多指教。”裁判看了看我們,喊道:“開始!”說完轉身一溜小跑下了擂台。
我拔出一把劍指向薛盛,擺了個造型。台下的甘甯大喊:”張富貴,你太帥啦~~~“我手中一個不穩,手裡的一皿差點掉在地上。對面的薛盛拿着一柄三尖兩刃刀橫在兇前,三尖兩刃刀就是楊戬拿的那種武器,是一種多套路變化的武器,能當大刀一樣砍,也能當長毛一樣刺,還能鏟能卡住武器。
薛盛看我用的短兵器,瞬間對我發難,手中兵器一揮,迎面就朝我飛來。我發現自從甘甯第一場一個三百六十度掄飛了一個後,這些用長兵器的全特麼學他這招,上來就是掄。
我無法抵擋,隻能向後退了一步,仰面躲開。有餘仰面角度過大,重心朝後,我趕忙用手裡的刀支在地上以免丢了重心躺在地上。薛盛看我這個動作,趕忙一腳蹬了過來,我右手用力撐住刀,側身一翻,不僅躲過了他的一踹,還順便找回重心問問落在地上,我一轉身後已經坐在地上,我右手向後一揮,順帶還撩了他一下。他一看我刀到眼前,趕忙拿刀柄一檔,用力一推,把我的右手彈了回來。台下的曹仁叫了聲好。
我轉過身站好後,一刀朝他刺去,是按照擊劍那個造型紮出去的。薛盛側身躲開後,雙手握刀,手腕一翻,三尖兩刃刀便在身前轉了個圈,刀刃直接像我劈來。我腳下一挪,大刀擦着我鼻尖劃了過去。
我趕忙撤身,往後一跳,我刀一橫着朝他腰就砍去,他一豎大刀,我左手快速摸向首殺,抽出來後反手從下向上朝他撩了過去。薛盛也不是吃素的,本是豎着的武器橫着向下一壓,不僅擋住了我的第一擊,還化解了從下來的這一刀。
我趁着他向下壓的武器的手,右手加勁,也順勢朝他刀柄砍去,他本來就是下壓,再加上我的助力,他槍頭一下脫手落在了地上。他一看不好,趕忙往後一退,我左手首殺慢悠悠的朝他揮了過來,他右手一提刀尾部想當,但發現這倒很慢,就準備側身躲過,就在這時候,我又手刀一提,朝他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