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甯日報又爆出一大塊火爆的新聞,就是江甯疑似湧入大量難民,其穿着破爛如同從十年饑荒的小村子裡逃難過來,操着一股不是本地方言的口音,每個人都穿着破爛,每個人都是模樣萎縮,身高如同冬瓜低矮,其帶頭的還有一個穿着更破爛的破爛王,但其人貌似還是個有男男之好的有怪癖之人。
“這上面寫的什麼?這是什麼?”
“這是紙張,一種文明人的書信工具,上面的内容大概寫了這裡的人民如何如何歡迎大人的到來,如何如何盛情歡迎大人的熱情,嗯,這上面的文字真是充滿熱情,大人呐,您真是來到了一個充滿熱情的國度。我代表江甯人民,歡迎您的到來。”
孫奇全然一副嚴肅的模樣,也好在這洋鬼子不懂漢文,要不然非得給孫奇寄刀片轉眼砍了他。
“卧槽,大人真是厲害,這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是啊,這報紙上面明明寫的是:今日,我江甯迎來新一輪難民逃難的高潮,一大批穿着破爛,生活無法自理的難民來到我郡,我郡人民十分熱情的款待了這些來自東瀛的人,為其熱情的提供吃穿,并且給其找豬窩讓其居住,接下來我們去采訪,看看當地軍民對這屁哦難民的态度如何?這位女士你好,請問你是怎麼看待難民入城這一件事情?”
受訪者是一位樣貌老實的中年婦女,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種厭惡。
“真是一群煞筆,老娘為他們準備了人吃的飯,可是他們跑到後院去,看見肥豬吃的那槽子裡的豬食,在那兒一個勁的贊歎,并且差點上去和這些可憐的豬仔字搶食物吃,我想說,煞筆煞筆煞筆....”
“那麼這位老大爺,對來自東瀛的難民的态度如何?”
老大爺沉重的唉了一聲,擺出一副看盡江湖滄桑的沉痛的臉,歎道:“如果你非要問我一個所以然,我隻能告訴你一個....這是一群腦子有問題的人,他們的行為,不适合我們江甯,尤其是那個帶頭的綴着櫻花圖案的領頭羊,我觀他的樣子更适合乞讨....”
可憐的威武的倭寇被說成難民就不說了,還處處遭受人們的白眼,但在孫奇的維持下,這些東瀛人照樣認為自己是神聖的人,受人尊敬的人。
“你們這裡最好吃的飯是什麼,是不是幹米飯,告訴你,這道菜在我們大東瀛,堪稱絕頂美味的飯菜,有的人一周都吃不上一次,一碗飯就能賣個一錢....”
“額,對對對,确實,幹米飯的确在江甯很流行,确實是我們堪稱決定美味的飯菜的...配菜,我們常用幹米飯賠着一些大魚大肉來吃...”
“什麼?大魚大肉?遊戲遊戲,真是,那得多少銀子,走走走,你帶我去一個飯店,今天我請客,你們随便點。”
然後幾人來到一處名為天香閣酒樓的館子前,當然,孫奇準備往前走,但真田孝勇卻腳步如同纏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這是宮殿嗎?”
“不不,這隻是我們江甯一處極其平常的酒樓,我們平民百姓常常在這裡消費各人所得的金銀。”
真田孝勇不愧是個不大不小的頭目,還是有一定的魄力的,看見周圍這些女服務員都在掩着嘴巴嗤嗤笑着,他以為那是對自己的鼓勵,對,沒錯,是鼓勵,他努力使得腳步顯得淡然,然後跟着孫奇走了進去。
坐下來之後,一共有着十個大桌子,大概就是個百十來人,孫奇喬雲和劉浩東三人與真田孝勇坐在一塊。
“大人,請你不要抖腿,這地方又不是敵營,我們要淡然。”
“對對,要淡然,我不抖了,不抖了....”
說是不抖了,可這位可憐的東瀛人還是在抖腿,在抖個不停,他在害怕,害怕什麼,孫奇并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敵意。
頓時幾聲鴛聲燕語包圍了孫奇這一桌,這些歌妓能看出來,隻有這一桌的人,身上才有錢财請出自己的姐妹們去為其表演,至于其他桌子的,咦,一看就是從偏遠山區來的,一個個在扣着鼻孔,身上髒兮兮的,惡心死了。一看就反胃,還談什麼高雅藝術。
真田孝勇将抖腿上升到一種新高度,桌子都開始抖了起來,一杯茶水被打翻,弄濕了孫奇剛換的儒士白衣服
“你特娘是不是智障?抖什麼抖?”
孫奇忍不住罵了起來,畢竟對于腦殘,這罵一罵是極為有必要的。當然,這真田孝勇不抖了,也回過神來。
沒錯,這漢人竟然在大聲和自己說話。
“什麼是智障?”
“智障就是你啊,煞筆...”
真田孝勇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智障和煞筆是什麼意思,他以後也不會知道,他身上僅僅裝着一塊金磚,當然還是剛剛孫奇故意丢在碼頭上讓他撿起來的。
幾位歌妓為了上來,頓時香風陣陣,悅耳的歌聲和箫聲讓人沉醉,可是那誘人的香風和那讓男人把持不住的身段,讓真田孝勇身上起了變化,他不顧一切朝着一個歌妓撲了上去。
頓時天香樓就炸了。
“色狼啊,救救我...拉開這個臭煞筆...”
頓時就有幾個能人來拉開了真田孝勇,真田孝勇也愣了,這麼漂亮的歌妓,為什麼隻唱歌而不做一些羞恥的事情呢。
“大人,快擦擦你的鼻皿,我們這裡有種女子,叫做歌妓,她們賣藝不賣身,請尊重他們。”
“哦哦,這樣啊,那咱們吃飯吧!你們這群歌妓滾蛋,誰讓你們來誘惑大爺的,滾一邊去。”
歌妓們聞言罵罵咧咧的走開了,當然臨走時孫奇沒忘了給每個歌妓的領子裡扔一些銀兩表示尊重,畢竟賣唱的還要有尊嚴。
“咱們吃飯,吃飯。”
可是這端上來的飯菜,卻讓真田孝勇有些傻眼。
他看着這些飯菜的眼神,就如同那個第一次看見北方冰雪的南方小夥。
當然,那些散布在其他席面上正在竊竊私語的東瀛倭寇們,也是不言語,隻聽一陣陣流口水的聲音,孫奇無奈了,世上有這麼可憐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