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輕輕放在龍案上,南宮亦憶淡笑着說:“這個椅子當今天下誰都能坐,但是坐在這個椅子上的人,不僅僅需要魄力,還需要實力,更是需要治國治民的能力,如果沒有這些才能的話,坐上這個椅子,也都是害國害民。
神意以前是做什麼,想必各位都清楚,不僅僅是各位清楚,當今天下許多人都清楚,但是今天你們要知道,從今天起,你們就不再是神意的人了,而是新朝廷的人,是我以後的左膀右臂,所以我希望你們要清楚,從今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任何的貪污和欺民。
以前怎麼樣,我不在意,我也并非是一個冷皿之人,從龍之功,我都在心裡記着呢,但是誰要是和以前一樣,那就不要怪我不記這個功勞了。
天下治好了,百姓舒适了,那我自然會也讓你們過上你們想要的日子,你們想要過的什麼日子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們要記住今天這些話,你們再也不是那些貪官污吏了,而是新朝廷的官員。”
這時,公冶道天也走了出來他走到太極殿中央,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好幾個官員的肩膀,吓得那些官員不由地身體顫抖起來。
“從今天起,神意改為奉天司,有我統領,至于奉天司是做什麼的,想必各位應該也清楚,奉先司的主要宗旨就是查處貪官污吏,抓到任何一人,哪怕隻是貪一兩銀子的,都斬!”
說着,公冶道天笑了笑,然後走到太極殿前,呵呵一笑,然後看了一眼,所有的文武百官,笑着問道:“各位大人,清楚了嗎?”
“清楚了!”所有文武百官都立刻回答到,還有不少人,擡起袖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們既然跟着神意這麼久,自然也清楚神意的手段,南宮亦憶和公冶道天既然這麼說,那必然也會這麼做,如果他們不遵守,唯有一個死字。
南宮亦憶這時也走下台,站到公冶道天一旁,對所有的文武百官微微一笑:“今天很各位大人過來也隻是為了走個過場,明天的登基大典,很希望各位大人可以正正式式的過來,特别是胡大人,你的官帽記得出門讓你夫人幫你帶正。”
被南宮亦憶點到名字的戶部侍郎胡居頓時額頭浮現一陣冷汗,下一刻猛然跪下,磕頭道:“微臣該死!還請皇上恕罪!”
南宮亦憶淡漠地揮了揮手道:“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沒有穿戴整齊的話,那你就是奉天司第一個客人。”
“多謝皇上饒命!”
聽到南宮亦憶沒有治他的罪,胡居連忙磕頭謝,他知道他在鬼門關前又回來了。
等待這些文武百官離去過後,公冶道天笑着問道:“你真的不準備治他們的罪?要知道他們以前可貪不少啊,新朝廷如果有了他們,那必然會讓百姓有所不滿。”
“放過他們?”南宮亦憶一笑,說道:“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既然我做了皇帝,又怎麼可能會容忍貪官污吏在朝廷之中呢?隻不過如今還需要他們罷了,以後還得多麻煩你的奉天司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公冶道天呵呵一笑,他對南宮亦憶很是清楚。
南宮亦憶,把玩着手中的聖旨,冷笑道:“現在我都想要知道端木芊妍下一步棋如何去走,我已經出招了,那就看她明天如何破解了,如果破解不了,那就是她輸了,我已經告誡過她了,她如果輸了我不會心慈手軟的。”
“我再去找找她吧。”
公冶道天有些猶豫的說道,他雖然和南宮亦憶關系很好,但畢竟南宮亦憶以後是皇帝,那他以後隻是個臣子,他這麼做,也有些不太合适。
南宮亦憶微微沉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希望公冶道天可以勸說端木芊妍,他還是不想下手太狠。
公冶道天也沒有再多加停留,立刻走出了太極殿,他還是有些僥幸,想要勸回端木芊妍,畢竟他還喜歡着端木芊妍。
此刻,神都城與策天府交界處,龍行率領着十七萬大軍駐紮于此,而此刻,天色也已經黑了。
帥營之中,龍行挑着燈,正捧着一本兵書讀着,就在這時一名銀耀輕騎走進帥營,單膝跪下道:“啟禀大都督,西玄府大都督張痕率領六萬大軍正從西而來,說是要求見大都督。”
“張痕?”龍行放下手中的兵書,皺了皺眉頭,然後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張痕率領着六萬大軍,這是要去幫南宮亦憶,不過他率領十七萬大軍過境的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想必張痕也聽到了消息。
龍行思慮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帶他來吧。”
本來龍行是北玄府大都督,而張痕是西玄府大都督,雖然手握的兵權力量不同,但地位相同,即便是南宮浩軒在世,也要出營帳迎接張痕,但是龍行卻曾經因為陳家和張痕有過一些過節,還殺了西玄府不少供奉,就連武策風都被他打傷好幾次,他和張痕算是有冤仇,所以龍行便沒有給張痕留什麼面子。
不一會兒,營帳外響起一道聲音。
“大都督,張痕大都督到了。”
來了?龍行放下手中的兵書,然後說道:“進來吧。”
話音剛剛落下,營帳的簾子就被人給掀開了,一名身着紫金色衣袍的中年人神色淡漠地走進營帳之中,在看到龍行後,這名中年人冷淡地道:“龍大都督好大的架子。”
看着眼前身着紫金色衣袍的中年人,龍行就明白了,此人應該就是張痕了,便站起身來,呵呵一笑道:“剛才龍某有事,不能遠迎,還請張都督見諒。”
“哼,什麼事能讓龍大都督禮數都忘記了?”張痕冷哼一聲問道。
龍行依舊一臉笑容,說道:“外面太冷了。”
此言一出,頓時讓張痕大怒,旋即怒聲道:“龍行,别以為你繼承了北玄府兵權,你就可以跟我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