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事出反常
時間已是午後,還是官道,越往北走,路邊若是沒有村鎮,便是越顯得荒涼,便是路邊的樹都顯得低矮不少,沒有南方那樣的參天大樹的感覺。
林子也變少了,即便是有林子,也是不顯得如南方林子那樣茂密。
行人也是越來越少,也不知這官道是為什麼如此,也許是過了河間也就到邊鎮了,正是這大同鎮與關東鎮的交界之處,邊鎮現在人口越來越少,能逃能遷徙的都走了,除了與軍營有關的人,普通百姓基本就不剩下什麼了。
所以這河間府是這一條官道上最後一個大城市了,河間之所以還能保持繁華,也是因為這河間城是邊鎮十分重要的後方補給點,也是這一段邊鎮主要的物資供應城市。
祝振國帶着一百多号人馬慢慢往這河間城行去,已經是午後了,大太陽剛剛西去,光線也是暗了不少,一行人也是到了今天趕路的最疲憊時刻,上午時候,這一行人還十分活潑,之前與祝振國一起來的衆人還在給新來支援的人展示新學習的刀法。
此時整個隊伍已經沒有什麼交談的聲音了,直等着太陽落下時候,找一個地方投宿,或是直接露宿野外,怎麼都好,隻要能下了這馬匹休息就好。
又是一個小林子,似乎一眼都能望到這林子的邊際,樹林也是稀疏,并不顯得南方林子的茂密,春天還沒有進入這北地,林子樹木大多光秃秃的,地上也是堆得極為厚實的枯黃枝葉。
“少爺,過了這林子不知道有沒有人家。”鐵牛性格上比較直接,卻是忍耐性上差一點,看着這不大的林子,又看了看這太陽的高度,開口問道。
“過了林子,大緻也快天黑了,沒有村莊便宿營吧。”祝振國也知道鐵牛是耐心不足了,也就安慰他一下。
衆人慢慢進了林子,這段官道實在不好走,不似之前那樣的平坦。大多地方都是順着官道的溝壑,說是溝壑也不确實,應該說的車轍。這條官道基本都是大車來走的,運的也是各種戰備物資。
風輕輕吹進這官道林子裡,發出輕輕的呼嘯之聲,透着北地的一種莫名悲涼。
“啊。。。。”
突然,林子遠處一點的地方傳來一聲慘烈的叫聲。
“怎麼回事?”祝振國停下馬匹,往後面望去,又左右望了望,确定不是自己手下發出的聲音,便把眼神看向之前傳來聲音的地方。
“啊,,。,,啊。。。。啊。。。”
就是連續的慘叫聲傳來,祝振國也是确定了聲音的方向。
“鐵牛,帶一隊人過去看看。”祝振國心中隻想弄清楚傳來慘叫聲的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鐵牛下了馬匹,把缰繩交給書桓,帶着十幾個人步行就進了林子,一入林子,長刀便已經出了鞘。
所有人都停在了官道上,看着鐵牛十幾人進了林子,林子雖然稀疏,卻也是林子,十幾人走不得一會兒,背影便慢慢消失在遠處幾十步的地方。可這慘叫之聲更多,還帶有救命的叫喊。
祝振國聽到這叫聲越來越多,還有救命之聲,心中也是不放心,又吩咐書桓帶着二十來人進去策應一下鐵牛。免得出了什麼事情。
雲書桓帶着兩隊人剛剛進了林子不久,遠方突然傳來鐵牛的大喊:“狗賊,哪裡跑。”
聽了這話,祝振國倒是安心不少,顯然這鐵牛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危險,而是在追别人。心中想着興許是有什麼盜匪之類的人在林子裡做着謀殺之類的事情。
鐵牛的叫喊也是不斷傳來,卻是越來越遠。
突然官道後面傳來了馬蹄聲,祝振國回頭一看,來了七八騎的江湖打扮的漢子。這些漢子快馬奔來,走到離隊伍隻有幾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卻是拉轉馬匹回頭又跑了起來。
“快跑,官兵來了。”這七八騎剛一轉身,便大喊着跑了起來。
祝振國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顯然也是賊人見了自己的隊伍,便是心虛逃跑了起來,連忙喊道:“有才,帶人去追回來,追不上就射。”
“是,少爺。”祝有才調轉馬匹,帶着兩隊人馬便回頭疾馳而去。
“解元公,我也去追。”劉緒遼正是無聊得緊,也是想找點事情做做。
“大遼,你便留在這裡與我等候着就是了。”祝振國對自己幾個伴當是相當信任的,卻是沒有想讓這混世魔王也追去。
突然前方也是傳來馬蹄,也是七八騎,也是沖到近前,便轉頭就跑,口中也是叫喊着:“風緊,扯呼。”之類的黑話。
祝振國心中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卻是還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賊人還分了幾夥?這在林子裡被截殺之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多賊人要來截殺他們。
“解元公,這邊的就由我去追了。”說完劉緒遼拍馬就往前面追去。
祝振國反應過來,心中氣急,這劉緒遼卻是不聽自己的指揮便去追殺,轉眼這劉緒遼騎馬就追出去了二三十步。祝振國也是喊不及了。
“首行,快帶兩隊人去追這大遼,不能讓他出了什麼意外。”祝振國看着快速走遠的劉緒遼,隻有再派首行前去策應,怎麼也不能讓劉緒遼一個人追了去。
首行帶着二十餘騎也是連忙往前追了上去。
“振國,事情不對啊。”歐陽文峰可不是簡單的武夫,卻是聰明至極的讀書人,哪裡還看不出來事情有些蹊跷。
祝振國環看四周,此時身邊隻剩下二十來人,祝振國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大喊出來:“張弓搭箭,戒備。”
祝振國心中直跳,極為緊張起來,心中還在想着,事情可不要被自己猜中了才好。
還剩下的二十人全部從弓袋裡把硬弓拿了出來,隊伍也是集中在一起。
歐陽文峰不會射術,也是拔出長刀,緊張着看着四周的林子。便是呂二也拔出了刀,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慢慢拉着戰馬往人群裡面走了幾步,直入了隊伍的中心地方,顯然心中發虛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