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色小七早早的起床了。因為眼睛有些紅腫,她用冰袋敷了好久才稍微退了些。當敲門聲無節奏暴躁的響起來時,色小七丢了手中的眉筆便趕去開門。門外,花千樹提着一瓶紅酒滿頭黑線的望着她,“讓我等這麼久,真磨蹭。”
色小七看到紅酒包裝上标記着醒目的1988年,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對花千樹殷勤備至。“花千樹,你真講信用。”目光落到花千樹的服飾上,不禁傻眼。
花千樹今日穿得格外的正式,深灰色的西服,剪裁得體,布料與質感都是一流,穿着花千樹身上,将他的好身材襯托得更加偉岸成熟穩重。
色小七卻不滿的撅嘴,“又不是你結婚,你穿得人模狗樣的做什麼?想搶風頭啊!”雖然藍天也是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花千樹這妖孽男一上場,藍天肯定黯然失色。
花千樹卻自動屏蔽了色小七的噪音,揶揄道:“你那麼關心你的舊情人被我搶了風頭,是不是還對人家餘情未了?”
色小七無地自容,趕緊機警的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我去化妝。”
花千樹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望着色小七坐在梳妝台前化妝的模樣。她清水芙蓉的模樣,說實話,也許不漂亮,但是給人感覺很好。可是一上了妝,就像白紙被三歲頑童胡亂塗鴉了似的,難看極了。
“能不化妝嗎?”花千樹終于按捺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色小七描眉的筆一滞,回頭嗔怒的瞪着花千樹,“為什麼?”氣呼呼的質問道。
“化了妝,我怕自己待會吃不下飯。”花千樹揶揄道。
色小七氣的鼓起包包臉,花千樹繳械投降,“好吧,實話告訴你吧,你不适合化妝。”
色小七洩氣的扔了眉筆,也許花千樹說得對,她沒有天生的好皮囊,甚至連後天修補的餘地都沒有。難怪藍天不愛她。
花千樹從沙發上走過去,站在色小七背後,望着鏡子裡萎靡不振的色小七,拿起剪刀,忽然喀嚓一聲就把色小七飄逸的長發毫不客氣的剪到脖子根。
色小七頓時驚的花容失色,捂着涼飕飕的後腦勺咋呼起來,“花千樹,你剪了我的頭發?你剪了我的頭發?”
花千樹懷抱雙臂,忽然有動手一刀,将色小七的前額前的一縷斜劉海齊刷刷剪了個厚重的齊劉海,色小七精靈般的氣質顯得更加無邪單純。
花千樹得意的望着自己的傑作,然後吩咐道:“去洗把臉。”
色小七呆萌的望着鏡子中宛若中學生的自己,欲哭無淚。拖拖拉拉的走到洗手間,洗臉後一臉便秘色的走出來瞪着花千樹。
花千樹卻認真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豎起大拇指道:“嗯,非常不錯。”
色小七卻不買賬,“可是我不喜歡。”便秘色的抱怨道。
花千樹就氣呼呼的瞪她,“留着長頭發,好緬懷那個陳世美?色小七,你能不能有出息一點?”
色小七的氣勢一下就沒了,是啊,今天藍天就要和林小七結婚了,她該忘記他了。摸了摸柔和的短發,色小七不再抵觸,“可是我真的适合短發嗎?”
花千樹點點頭,“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是起碼也算小家碧玉了。”
色小七噗嗤笑出聲來,“你以為你是化腐朽為神奇的金剪刀嗎?”
花千樹提醒她,“時間不早了,再拖拖拉拉的話,藍天就該為林小七戴戒指了!”
色小七一怔,看看牆壁上的挂鐘,抓起包包就奪門而逃。花千樹在背後喊住她,“紅酒帶上。”
色小七轉身抓起紅酒又開跑。花千樹卻在她背後懳缬一笑。然後怡然自得的走進旁邊停着的一輛法拉利跑車裡。西城坐在駕駛座上,目光怔愣的望着花千樹,“千樹,色小七不坐你的車嗎?”
花千樹道:“你覺得一個窮保镖買得起法拉利嗎?”
西城粲然一笑,“可是你連888紅酒都送給她了,她遲早知道你的身份!”
花千樹略微妒忌的口吻道:“我從來沒跟她隐瞞自己的身份,是她一直不敢相信自己撞上了貴人。紅酒,等她送給藍天的時候,大概她就知道我是誰了,總比我親口告訴她讓她更能确信一些。”
西城啟動引擎,然後飛馳而去。花千樹側着頭,望着人行道上飛馳的小身影,眼角嗪着笑意。
西城瞥了眼千樹,道:“左岸管理層人物結婚,卻給花氏派發請帖,這不是明擺着想套近乎嗎?奶奶說得對,其實随便派個員工去就行了,禮節有了,又不顯得我們卑微。可是現在倒好,卻是你這個花氏負責人親自去祝賀,雖然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會不會旁業界的人想茬了?”
小身影被遠遠的落在身後,花千樹滑上玻璃窗,道:“誰得色小七,誰得花氏項目。這話可真有意思。我喜歡。”
西城搖頭笑道,“還不是你讓我散布出去的謠言。”
花千樹道:“這可不是謠言,是真理。我的策劃案,總要有代言人來完成,是不是?這個人就是色小七。”
西城道:“可是你的策劃案,是公益性策劃,很難在商界中厮殺出一條皿路唉。千樹,你要我修改一下那策劃案……”瞥到千樹陰沉的臉,西城搖搖頭歎道:“希望你成功。”
車子駛入桃花源婚宴入口,花千樹道:“停在外面,待會在進去。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西城息了火,然後和花千樹躺在椅子上小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