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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身份危機(2)

嫡女戰妃 顔輕 3691 2024-01-31 01:14

  沈思安如是闡述,步天音幾乎是立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沈思安耗得不耐煩了,繞過她便要帶人進去查,步天音緩緩擋在了他面前。

  她的動作看似很慢,停下的一瞬間卻是氣場十足。

  沈思安一時怔住。

  步天音試圖周旋敷衍道:“你說他刺傷公主,可有人證物證?四公主和七公主身邊的人不能算在内,步府的人也不能算在内。”

  沈思安不耐道:“陛下隻是派我來拿人,你若是想要證據,問東皇陛下去要便是!”

  “你無憑無據還想在這撒野?”

  步天音突然靠前一步,語氣帶了絲強烈的殺氣!沈思安卡了一下,看她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些不由自主的發怔,要諷刺她的話也被堵在了喉嚨裡。

  步天音繼續冷冷笑道:“沈王爺一定不知道有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步府之外,你沈王爺是天皇老子都可以。但是在這裡,在我面前,你什麼都不是!”

  “你!”沈思安氣結:“你這醜女人,膽敢如此胡言亂語藐視皇家!”

  他見軟的不行便要強行進去搜查,步天音好整以暇的擋在他面前,臉色陌生冷漠的神情竟然讓他都有了幾分忌憚!

  最終,沈思安意外的半是妥協的說:“你讓開。我不會向陛下提起此事的。今日我的任務就是拿人。”

  “如果我說不呢?”

  “你别不識好歹!”沈思安的小情緒上來了,氣得雙目有些發紅。這個醜女人,知不知道她方才的一番話都足以讓她腦袋搬家了?她若不是步家的嫡女,他現在早就讓她身首異處了!

  “五百小兵就夠你猖狂的資本了?”步天音再次逼近,沈思安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南織在一旁持劍靜立,一夫當關,禦林軍頗為忌憚,竟無一人敢逾越上前。

  步天音将沈思安逼得後退數步,整支小隊也随着他不斷的退後,幾乎就要退到了步府的大門口。

  步天音挑眉,聲音裡沒有一絲的害怕,甚至還有幾分戲谑:“我既然敢在皇宮公然抗旨拒絕教授四公主劍術,今日也敢在這裡拒絕交步天風出去。要麼拿出證據來,要麼帶受傷的四公主來。否則,今日誰也别想帶走我弟!”

  “你!”沈思安明顯到抽了一口氣,就在步天音做好了他會再度惡言相向的準備時,他竟然壓下聲音對她說道:“你先将人交出來,我……”

  “你說過我不識好歹的。”

  步天音勾唇一笑,她擡起頭,并沒有承他的情。一雙眸色幽冷如冰,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聽得清楚:“今日我步天音站在這裡,誰也别想帶走步天風。”

  沈思安沉默。

  步自華一直未得到允許起身,他雖然在跪着眼中卻有絲絲縷縷不卑不亢的神情。

  過了良久,就在沈思安不知道該拿步天音怎麼辦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步府朱漆大門外傳來:“恐怕你都自身難保了!”

  與此同時,整齊劃一如出一轍的刷刷腳步聲密密麻麻的靠近,有幾千人在向步府圍攏,靠近。

  花清越面無表情的出現,他瞧了眼一臉菜色的沈思安,後者自覺退到他身後。花清越這才居高臨下的看向步天音,笑容裡有些奸詐:“本宮接到線人舉報,說如今步府的大小姐是被人假冒的。父皇派我來徹查此事,也好一并将你與步天風帶回去。”

  步天音回望花清越,眼神忽然變得古怪起來,似乎有詫異,也有不解。

  什麼狗屁的線人舉報?在這個世上,除了她自己隻有花清越知道她是穿越來的。如今他想揭穿她的身份,到底是為了什麼?

  步天音從不敢說她是了解花清越的,然而花清越卻是十分了解她的。他們的關系,當真錯綜複雜,又糾纏不開。

  花清越的到來讓局勢變得緊張起來,步天音的臉色雖然沒有變化,心裡卻是有了幾分不安。

  “步大小姐一定聽說過一句話。”花清越欺身靠近,在步天音耳邊輕聲說道:“苦心人,天不負,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步天音挑眉,“聽說過如何,沒聽說過又如何?”

  花清越道:“你隻需知曉外面這三千兵士為你而來。”

  步天音笑容諷刺:“對付我區區一個弱女子,你需要動用這麼多人?”

  花清越道:“用多少人并不是本宮說了算,至于是否為了對付你一個人,稍後便會揭曉。”

  步天音的南華心法已經達到六重境界,她幾乎可以探知到花清越的靈力已經全部恢複!且似乎他體内還有一種更為厲害的力量,強大驚人!

  步自華在一旁靜靜跪着,清明的眼神卻一直流連在步天音與花清越身上,唇畔,揚起一絲疑色。

  步府的護院全被步天音調到前院,他們一早便受了張子羽的意,聽從步天音調遣。隻是如今面對的是皇家禦林軍,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衆人面面相觑,不知眼前是什麼情況。

  韋歡帶着韋安也随之來到,他看了眼花清越,随後竟然站到了步天音的身邊,似是無聲的劃界支持。花清越與沈思安眼中皆閃過驚色,沈思安皺眉問他道:“歡歡,你不是奉命陪丞相去織染署調查女官被殺案了?”

  韋歡并沒有回答他什麼,美麗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淡。步天音對于他的到來也沒什麼好感,這幾個貨聚集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不管丫丫的站在誰那邊。

  不多時,門口外面忽然一陣騷動,有人用典型的公鴨嗓喊道:“皇上皇後駕到――”

  步天音的眼神閃了閃,腦子快速飛轉起來。先是沈思安忽然現身,緊接着花清越來勢兇猛,如今連東皇都不能坐視不理,親自攜了皇後來。步天風人不知道在哪裡,四公主就算真的受傷,想必傷勢也不會很嚴重,東皇隻是想借此打壓步家。步家沒有主事的人在,這些人便想趁虛而入。

  當務之急便是找到步天風,至于她的身份危機,她還是那句話,真金不怕火煉。她就是真正的步天音,這一點毫無疑問,她不怕任何人徹查。

  東皇在沈皇後的攙扶下走下辇車,執扇女官連忙掌扇,衆人紛紛下跪行禮,步天音也跪了下去。

  東皇和沈皇後面色清冷走到衆人面前,沈皇後道:“都起身吧!”

  衆人面色各異的起身。

  東皇看向站在韋歡身邊的步天音,眼中頓時起了打量,他問道:“風小子人呢?”

  步天音道:“民女不知。”

  “好一個民女不知。”東皇涼飕飕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刺殺公主乃大罪,你窩藏罪犯更是罪加一等。不過朕聽聞,連你這個步家大小姐都是假的。你們這個步世家,倒真是有本事得很!”

  步天音略作躊躇,欠身道:“陛下英明神武,凡事都要講證據的,如今我爹不在家,不如等他回來陛下再……”

  “長安侯自然不在家中,朕已封他為工部尚書。他人在尚書院辦公,家中卻出了如此大事,朕豈能不差人請他回來?”東皇面露不悅,打斷了步天音的話。

  步天音心裡一涼,東皇是何時下旨封她爹的尚書之位的?這件事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他又打得什麼主意?

  東皇一度在病中,病情時好時壞,朝中大權多半都掌握在花清越手裡,花清越面上凡事極盡規矩,一向聽從東皇指令,從不越主奪權,深得東皇喜愛。

  步世家一向是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東皇所做的一切無疑都是在打垮步家。這表面上提升官職,必然是有陰謀的。

  “來人,給朕搜!”東皇一聲令下,眼神幽幽的盯緊步天音,不放過她臉上一絲的表情。“朕的旨意,誰敢不從?還是天音丫頭真的是被人假冒的,還敢再抗旨一次?”

  步天音清淺的目光劃過沈思安、花清越、沈皇後,最後落到東皇身上,她的眸中不見絲毫的懼意,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挺直了腰闆。揚眉道:“我步天音身正不怕影子斜,真金不怕火煉。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解決不是麼。先說步天風的事,既然陛下要拿人,總也要拿出證據來吧。不然,何以服衆?”

  “如果堵不住悠悠衆口,何以服天下?”步天音聳了聳肩,不理會那兩位臉色已經沉得黢黑。

  “大膽!”沈皇後厲聲輕叱,她美麗的臉上莊嚴威儀,十足的當家氣勢:“黃毛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對陛下口出狂言!今日本宮便将你打入地牢,讓你吃些苦頭也好!”

  步天音纖眉微挑,正要說什麼,韋歡卻突然搶在她前面說道:“當務之急不是拿出證據定誰的罪,也不是讓她入地牢吃苦,而是要先找到步天風。”

  韋歡看向東皇,沒有斂衽行禮,聲音竟然透着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陛下不要忘了來這裡的初衷。”

  東皇出人意外的緘默,過了一會兒,那張狡猾如狐狸般的老臉上竟然再次露出了笑意:“歡兒說的有道理,不愧是你姑姑的唯一的侄子,同她一樣聰慧過人,遇事冷靜!”

  沈皇後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動不動就提到韋貴妃那個小蹄子,這韋歡聰明與否關她什麼事?是她的侄子又不是兒子,這老東西有必要這麼給他臉面嗎。

  然而沈皇後也隻是心中忿忿,當着衆人面,她努力保持着皇後的儀容。

  “來人,給朕搜!”東皇再度下令。幾小隊禦林軍即刻小跑出列,步自華悄然起身,無視身邊下人們詫異的神色,隐匿在衆人身後看着步天音,心下幸災樂禍道:這丫頭這下怕是沒本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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