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嫁給我的事情你也不記得了
沈聶關了窗坐在了花涼城對面。
花涼城瞥了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忽的道:“這是哪裡?”
沈聶頓了頓:“你家。”
花涼城冷冷勾起唇角:“我不認得你。”
“無妨啊,我認得你就好。”
花涼城嗤笑,也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天邊遙遙挂着幾絲月光,銀色的月光撒在縱橫捭阖的大地上,莫名的讓花涼城覺得有些沉重。
“我不認得你,也不認得剛才那個人,但我知道我好像是為了一個征召而來。”
沈聶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複雜。頓了頓才輕聲道:“你是真的失憶了嗎?”
花涼城未置可否。
“我記得我叫花涼城,家在南王朝百花城花府,是花府裡最不受寵的一個女兒,也是整個華夏大陸臭名遠揚的黴女。”
沈聶揚了揚眉:“沒了?”
“嗯。”
“你嫁給我的事情你也不記得了?”
花涼城微微皺眉,還是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我感覺我好像忘記了很多東西。”
沈聶點了點頭,悲痛欲絕的道:“那當然了,媳婦啊,你連為夫都忘記了,你說你忘記的多不多?”
花涼城忽的面色冷靜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看沈聶的臉色,又伸手抓上了沈聶的手。
沈聶的手格外的冰涼。
不像普通人。
花涼城冷冷勾起唇,猛然松開了手,薄唇輕啟,盡是寒意和不容違背的命令口吻:“你在騙我,你根本不是我的丈夫。”
沈聶微怔。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花涼城已經越過了他,抱着懷裡一直僵硬的九命,就要往外走。
沈聶的聲音懶懶的傳來:“媳婦,你要去哪兒啊?”
“我可能的确失憶了,但我是真的不傻,并且我這個人最讨厭欺騙過我的人,所以我和你,還是就此陌生了為好。”
沈聶蓦然記起風蘭卿的臉。
便懶懶道:“我沒騙你啊,雖是說現在你的确不是我媳婦,但是以後日後有朝一日你一定會是的啊。哎,媳婦,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哎,你别走!”
正在沈聶喋喋不休的時間裡,花涼城已然走到了八樓。沈聶無奈的歎了歎,也緊緊跟上了。
花涼城白了他一眼:“滾開,不要跟着我。”
“現在這行情你不知道娶一個媳婦有多難,我好容易娶了你,可不能就這樣讓你走了。”
花涼城冷哼了一聲:“就當你已經休了我吧,我淨身出戶什麼東西都不要。”
“這哪行?媳婦你不知道江湖多亂,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去闖蕩?你可是我媳婦啊,是我的女人……”
花涼城危險的眯起眼,忽的逼身而進,手已然扼住了沈聶纖細白淨的脖子,隻需要一個用力就能掐斷他的脖子。
“你真的太啰嗦。”
與此同時,兩道風吹過,清月束花已然捏着劍對上了花涼城的後背和心口。
花涼城冷冷一笑,對上沈聶無辜的眼睛盡是嘲弄:“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你們這些人還真是狂妄的不行。”
沈聶眸子也閃過一道劍光。
花涼城身形奇快,不過短短三秒鐘的功夫,清月束花手中的劍已然折成了兩半,而花涼城的另一隻手依然緊緊扼着沈聶的脖子。
“警告你們一遍,不要再試圖跟着我,否則我再看到你們的話,這劍就是你們的喉嚨。”
說罷淺淺的眯起眼,猛然松開了手,身子快速跑到走廊處一躍而下。翻了兩個跟頭又快速抓住了花藤以減小力道,隻是眨眼功夫就已經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束花見況不由的冷冷笑了出來,言語間皆是趾高氣揚:“哼,那裡可是有我和清月姐立下的鎖呢!用我們二人内力所做,她即使下去了也出不去。”
沈聶卻目光深深的微微皺起了眉。
當真如此嗎?
“很想問你一下你的名字,不過你實在太令我讨厭了。所以對你的好奇硬生生被我對你的讨厭給壓下去了。再見,後會無期。”
說着花涼城打了一個響指。
與此同時她身上也開始彌漫起淡淡的白色的煙霧!
又因為沈聶在八樓的原因,所以下面也看不仔細,等到煙霧散盡的時候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束花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她怎麼會跑出去了……”
清月看了看手中的斷刃,面色凝重了幾分,“她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莫非是失憶了嗎?”
“對。”沈聶淡淡揚了揚下巴。
束花臉上盡是複雜:“那花涼城怎麼失憶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像是被惡魔附身了一樣,更加的可怕了。”
沈聶暮光蓦然變得深沉,唇角的笑意也越來越大,忽的道:“我倒是發覺她失憶了倒還更加的可愛了呢。”
琉璃瓦鋪就的屋頂被陽光打散,留的一地流光飛舞。
無數公公宮女皆跪在大殿外。
個個垂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大殿裡似是傳來了些許笑聲,後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又安靜了。
海公公深深歎了口氣。
恰逢此時,花水曼着了一襲水紅色長裙端着一盞茶慢慢走了過來,海公公急忙上前攔住。
“小主吉祥。”
花水曼臉上的笑不失分寸偏又優雅無雙:“海公公免禮。”說罷又轉頭去大殿外跪了一地的宮人微微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海公公的聲音蓦然變得沉重:“是皇上,自從皇後娘娘被……”海公公講到這裡不免得頓了下,斟酌了幾秒,“自從皇後娘娘被擄走了之後,皇上就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朝也不上了,老奴看着也心痛,可偏偏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啊,都是老奴的錯啊。”
花水曼眸子閃過一閃而逝的冷光,忽的道:“海公公一定也是累了吧,不如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有嫔妾就可以了。五妹的事情我也很痛心,但想來我同她是姐妹,相貌也有幾分相似,應當能安慰安慰皇上。”
多可笑。
之前她最痛恨的就是替身。
可如今她不做替身還就真的沒有辦法。
呵,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