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靜心
這幾日破天荒的,師父竟要留宿在風無憂這裡。
碎兒雖沒有像上次一樣鬧着離家出走,但也是整日悶悶不樂的。
“師父,不如咋們想辦法找找瓶兒?我用尋人之術看看瓶兒在什麼地方!”風無憂小心翼翼看向師父,“不然我無法靜下心來修行。”
師父微微擡眼,看了風無憂一眼,道:“若是無心修行,那為師便回去了!若不是你師伯為難關頭千裡傳音,恐怕現如今你早就被風落吟抓住了。”
好吧!确實如此。
“師父,我隻是擔心瓶兒而已。”
“你擔心又有什麼用?那個醫藥婆子道行極深。上次你能找到瓶兒,那是因為她故意引你去的。那密室上的寶物,也是故意放上去,想探探你的修行究竟有多深。”師父靜坐了下來,“如此一來,你還要去找麼?”
風無憂一時說不出話來。她隻曉得上次所發生的事情,是醫藥婆子幫風落吟制造的一個圈套,卻不想醫藥婆子竟是故意用這些東西來試探她。
“她試探我做什麼?”風無憂一臉茫然。
“自然之靈乃是最厲害的靈力容器。你自己得知有這能力,卻一直沒有凸顯,是個人都想知道你究竟到什麼程度。太子想知道,皇上想知道,風落吟和醫藥婆子更是如此。”師父深吸一口氣,靜坐,“你若是想自投羅網,我也不攔着。”
仔細聽來,似乎師父說的有理。可是瓶兒……
“不要擔心那丫頭了。人各有命,我說了,那丫頭是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便是。”
師父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風無憂自然無力辯駁,隻好坐了下來開始修行。
李擎蒼在門外看着風無憂,走進屋内,朝師父行禮,“如今師父可是有打算?”
“目前這情形,我自然是要留下來幫徒兒一把的。現如今風無憂的能力已經被人所知,恐怕日後的麻煩會很多。你是質子,能力原本就弱,可曾有打算?”
李擎蒼點頭,“若實在不行,我打算回母國。”
風無憂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我不過是有自然之靈而已,那些人竟想要我的命?師父,現如今我的修行究竟還能提升多少?”
“如今你的修行已經開了個頭,在我的指導下,定能突破第一重天。隻是日後的修行,就得你自己去體會了,為師也幫不上你。”
風無憂皺起了眉頭,一臉無奈。
師父這幾日和師伯在一起整日修行,唯獨風無憂心事重重,想着瓶兒的事情,想着碎兒現如今的心情。
這幾日,朝野上下因為風落吟的事情頗為轟動,紛紛在讨論風落吟的問題。
畢竟現如今,風國安可是在前線殺敵,并不知道這些。就算是要定罪,也隻能說是風國安教女無方,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禦書房内,太子和李擎蒼兩人跪在皇上面前,低着頭。
“回禀皇上,風落吟這次的案子,是不是要等到風國安将軍回來再行定奪?”李擎蒼試探地問着,“畢竟風國安将軍現如今在前線殺敵,總不好沒了将士們的志氣。”
“沒錯,父皇!這風國安将軍過段時日也要回京,到時候再商量這件事情,也不遲!”太子連忙跟着附和。
皇上擡眼看向這兩人,說道:“方才前線來報,風國安将軍已經打了勝仗,而敵國也已經簽署了條款,聲稱永不犯我邊境。“
“那自然是好!敵國還真是不知好歹,原本與咋們神武國交好,從中也得了不少的利益,現如今竟想着要侵占我神武國的底盤。”太子一臉的不解和怒氣。
“質子,你認為呢?”皇上看向一旁的李擎蒼。
李擎蒼連忙規規矩矩行了禮,說道:“回皇上,微臣與太子殿下的想法不盡相同。神武國向來對其他各國都是存着包容的态度,也從未曾有過任何不合時宜的舉動。敵國如此不将我神武國放在眼裡,實在是過分。”
聽了這話,皇上吩咐道:“大将軍風塵仆仆即将歸來,這面子還是要給的!對于風落吟處決一事,還是等到将軍回來之後吧!不過,太子,你可查出那些發了瘋的人是什麼病?會不會感染到城中的百姓?還有,風落吟她一人之力肯定不能做出這等事情,可還有同夥?”
太子一時語塞,這幾日他壓根就沒有任何思路,也不知道該如何查起。現在被皇上這麼一提醒,他還真覺得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
“日後别總想着偷懶,或者是在辦事的時候讨巧。許多事情是得你踏踏實實去做了,才算數的!”皇上看向李擎蒼,“既然質子與太子的關系甚好,不如就在太子身旁替朕提醒提醒他!”
“回禀皇上,微臣隻是有幸能幫太子辦事而已,并非有大智慧。方才聽皇上一席話,也是茅塞頓開。微臣隻求日後還能在皇上面前效犬馬之勞。”李擎蒼說着,跪在地上。
皇上冷眼看向李擎蒼,“嗯,聽說你的妻子風無憂現如今可是擁有靈将級别的靈力和修為了!此事可當真?”
“回禀皇上,不當真。風無憂雖說是自然之靈,可這麼多年從未曾修行過,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提升這麼多?在風家的時候,她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這才使出了全部的靈力奮力一搏。若不是太子殿下,恐怕……”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先退下吧!朕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皇上似乎不想再聽下去。
李擎蒼低頭,跟在太子的身後走了出去。看來,皇上已經對他有看法了。李擎蒼心裡想着,最後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太子。
“太子殿下,風落吟的事情您怎麼看?”李擎蒼問道。
“這風落吟已經做了兩次錯事,上次若不是有風将軍撐着,她如今早就已經碎屍萬段了。真不知道父皇究竟在想什麼!”太子滿肚子的牢騷,恨不得能立刻将風落吟置于死地似的,隻是他話鋒一轉,“或許父皇是有别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