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怎麼才能擺平?”幾分鐘後,辛捷風扛不住先開口了。
席沐雲立刻擺出拽拽的,賤賤的欠扁模樣:“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了?”
“剛剛來的時候,好像看到菊青在打包,收拾行李要逃。”辛捷風冷冷地說道。
席沐雲拔腿就跑:“你個豬頭,秀秀是因為王妃才不甩你,你就找王妃做主去嘛。”說完,他已經一陣風跑沒影了。
辛捷風站在原地,石化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真笨。”辛捷風回神的第一時間,先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随後,他一個飛身,就上了屋頂。等他再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夏子夢和慕容清風的住所。
慕容清風剛脫掉夏子夢的外套,就氣的大吼:“誰?給本王滾下來。”
一聲咆哮,差點把剛到房頂上的辛捷風給吼摔下來。
他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飛身下房走進了房間裡:“壞你好事非我所願。不過我的事情也很急,需要借助王妃的幫助。”
“滾。”求人是這态度?
更何況,他這一身火憋了足足半年多,好不容易今天征求了洛兒的同意,夫妻倆可以魚水之歡。
結果,就被這個不識時務的笨蛋給攪和了。
等會兒辛捷風滾了,夏子夢肯定羞着把他罵一頓,說什麼都不會讓他繼續好事了。
嗚嗚,這筆帳,他非要和辛捷風好好算算。
“我找王妃,沒找你。”辛捷風看都沒有慕容清風一眼,目光直接落在匆忙把外套披起的夏子夢身上,“王妃,秀秀她……”
夏子夢正不好意思呢,本來臉皮就薄,尤其是這種閨房的事被撞見,臉早就紅透了。
可是當她聽到秀秀,還是疑惑地擡起頭來:“秀秀?她怎麼了,你們倆吵架了?”
這回,換辛捷風不自在了。
他用力搓了搓手掌:“秀秀打算一輩子都不離開王府,不離開你的身邊。”
“嗯嗯,秀秀不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夏子夢很認真地點頭。
“王妃!”辛捷風急了。
夏子夢眼睛彎彎,笑的狡黠:“怎麼了,秀秀留在我身邊不好嗎?總比出去讨生活,為吃穿發愁好得多了。”
“所以,你打算一輩子讓她做你的婢女?”辛捷風的臉色慢慢拉黑,危險的氣息在他身邊亂竄。
慕容清風立刻将夏子夢摟在懷中,警告性的目光橫掃辛捷風的俊臉。
“哎,戀愛中的男人真是笨啊!”夏子夢安然地靠在慕容清風的懷裡,“我說秀秀留在我身邊,又沒說要她繼續做婢女,更何況在我心裡她早就是我的妹妹了。”
“妹妹又如何?不是照樣在服侍你?”辛捷風嗤之以鼻。
夏子夢嘴角一撇:“哪個告訴你,我要她繼續服侍我了?堂堂的護國将軍夫人,隻有被人服侍的份,哪裡輪得到她去服侍人了?”
“護國将軍……夫人……”辛捷風腦袋有點短路了。
夏子夢沒好氣地揮手攆人:“笨死算了。你可以滾了,明天帶秀秀來找我。”
這下,辛捷風終于明白了。
“一言為定。”辛捷風高興地轉身就跑,看那樣子好像真的要做新郎官。
夏子夢嘴角抽了抽:“再強大的男子,戀愛的時候也會從雲端飄下來變成豬啊。”
“誰說的,本王可是沒變化,一直都是潇灑的蕭王!”慕容清風摟着夏子夢,溫熱的唇瓣在她耳鬓厮磨,意圖很明顯的不軌。
“嗯,是沒變。”夏子夢鄭重地點了點頭,“已經是豬,再怎麼變一樣也是豬,不會晉級成為豬八戒的,你放心。”
“洛兒……”慕容清風惱火地一把将夏子夢抱起,一個閃動兩個人就疊成團躺在了床上。
床前的幔帳立刻放下來,紅燭也在這一瞬閃了一下,燭光竟慢慢黯淡下來。
一轉眼的功夫,燈火通明的屋子裡,就隻剩下一盞燭台,微弱的光芒讓屋子裡的氣氛暧-昧到了極點。
屋外,突然狂風肆虐。
最先離開直奔目标的席沐雲,第一時間到達了菊青的住處,不由分說一腳就踢開了菊青的房門。
剛剛辛捷風告訴他,菊青正在收拾行李打算偷偷溜走。
他一時情急,忘記和菊青的關系處在敏感時期,這一腳是把門踹開了,也把菊青給炸出來了。
“席沐雲,你幹什麼?想砸場子還是想單挑?”菊青雙手叉腰,沖着席沐雲大吼。
席沐雲看到菊青,立刻從氣勢洶洶的打老虎變成賣萌的小貓咪。
“青兒……”他蹭上來,卻不敢太過分,隔了兩步看着菊青。
“真酸,你不嫌牙疼我聽着想吐。”菊青暴怒之下的臉蛋,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給你五個數,說不出幹嘛踢壞我門,我就把你踢出去。”
“我想你了。”簡單直接,一秒鐘都不到。
席沐雲大膽地把自己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菊青愣了愣,雙頰染上一絲紅暈。她忽然覺得有點兇悶氣喘,心跳的也厲害,像是練功要走火入魔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菊青本能地想到了逃跑。
“滾,誰要你這隻席鴨子想。”想也沒想的,菊青揮拳就打。
可是她粉嫩的小拳頭卻落了空,沒将席沐雲打飛出去,反而落入了他的魔掌,被他死死抓住。
“你……”菊青怒目而視。
席沐雲卻大膽地硬拉她過來,兩個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了一起:“青兒,不鬧了好不?這麼久我沒回來,你沒想我嗎?”
“不想。”菊青的聲音慢慢冷了下來。
席沐雲沒想到菊青這麼直接,臉色變了又變:“青兒……我的時間有限,後天必須啟程回國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
“青兒……”席沐雲另一隻手也抓住了菊青。
菊青被迫擡頭,和他的視線交接。當她充滿着智慧和英氣的黑瞳落入他眼中的時候,依稀間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愣了一瞬,随後不自然地扭開頭:“不是說好了,你走你王爺的康莊大道,我走我俠女的江湖路?怎麼,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兒,你居然想反悔?”
“那是你單方面說的,我沒同意!”席沐雲懊惱地大吼。
“那你希望我跟你回去,就不是單方面的了?”菊青據理力争,“我的世界我做主,你别想幹涉我的自由。還有,王妃什麼的我不稀罕,你想找誰做就找誰去,反正别找我。”
席沐雲突然覺得心裡好像響起了什麼聲音,似乎有些什麼東西碎了。
“青兒,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席沐雲閉了一下眼睛,心很疼很受傷,“我的心裡,隻有你,不可能有其他女人。”
菊青的身子顫了一下:“哼,男人的話不可信。”
“那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不需要。你是你,我是我,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菊青讨厭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覺,她希望席沐雲立馬滾蛋,這樣她才能恢複正常。
席沐雲的目光閃了閃,忽然松開了菊青的手。
他指着兇口的位置:“因為你,這裡,很疼很疼。”
“忘了我,就不疼了。”菊青轉過身要走。
席沐雲呆了一下,忽然大笑起來:“是啊,忘了,就不疼了。可是忘不掉怎麼辦,你已經刻在心底了。除非,把心挖掉!”
菊青的腳步猛地一頓,轉過身剛好看到一道寒光閃過。
她下意識撲上來,手握住刀把的時候,鋒利的匕首已經刺入了席沐雲的兇口。鮮紅的皿順着匕首流出來,很快染紅了他一身緞面長袍。
“你……在逼我?”菊青紅着眼睛,怒瞪席沐雲。
席沐雲隻是苦澀一笑:“不,我是在逼我自己。忘了你我做不到,得到你也不可能,除了死我想不到别的辦法。”
“滾,要死别死在老娘眼前。”菊青眼角閃爍着淚花,飛起一腳把席沐雲給踹了出去。
而他手中的匕首,已經落入了菊青的手裡。
下一瞬,菊青把匕首狠狠丢在地上,人一個飛身進了内間。随後就是一陣咣當的聲音,轉眼間的功夫菊青已經把門窗都緊緊關上,不想再理任何人的架勢。
被踹飛出去,跌在地上的席沐雲,忽然伸手抹了一把臉。
有什麼濕熱的東西随着他的手掌,悄然從臉部離開。
他在地上呆坐了一會兒,突然起身離開。
風恰好是在這個時候刮起來的,吹的門窗聲聲作響。
慕容清風的卧室内,好戲才剛剛開始。随着衣裳一件件脫落在地,慕容清風的動作愈發大膽,夏子夢的柔情和嬌羞,似水一樣……
“砰――”
突然一聲,房門被人直接踹開。
慕容清風沒等來人進來立刻扯起棉被,将自己和夏子夢緊緊包裹:“辛捷風,你丫……”
“清風,我要走了。”冷冰冰的聲音,卻不是辛捷風。
慕容清風呆了呆:“席沐雲?靠,你和辛捷風是串通好的嗎,一起來耍我?”
“辛捷風?他是來找王妃幫忙的吧?真好,有情人終成眷屬。”席沐雲一掃昔日的酷賤模樣,就連那身為王者的霸氣都好似消失了一般。
此刻的他,就是個頹然的失戀男子。
“我要回去了,小外甥的滿月酒我不吃了,等周歲的時候再說吧。”說完,席沐雲轉身就走。
“等等。”慕容清風已經快速裹上長衫,下了床。
他出來,看到席沐雲落魄的模樣,吓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菊青又拒絕你了?”
“不是拒絕,是我徹底死了心。”席沐雲臉色出奇的平靜,看不出難過。
可是他兇口的皿迹和傷口,卻像是在昭告天下,他的心已經被挖了出來。
從此以後,他就是個沒有心的行屍走肉。
這個時候,夏子夢也快速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她隐隐覺得不對勁,沒想到剛走出來就聽到席沐雲說死心了。
接下來,她就看到席沐雲兇口的傷口。
“天,你受傷了。菊青傷的你?”夏子夢驚呼,小手蓦地抓住慕容清風的胳膊,這才站穩了。
慕容清風自然摟着她,擔憂地看着席沐雲:“想好了?那就回去吧。哦,你開車來的?剛好有些東西,你帶回去送給你四哥,恭賀他喜得太子。”
“嗯。”席沐雲點了點頭,随後轉身離開。
夏子夢剛要喊住他,卻被慕容清風捂住了嘴。等席沐雲走沒影了,夏子夢才急急推開慕容清風的手:“幹嘛攔着我?他怎麼能死心呢,菊青明明是對他有感覺的啊!”
“沒看到他身上的傷嗎?這件事要想圓滿,還得在菊青身上做文章。”慕容清風輕輕彈了彈夏子夢的腦門。
“呃……”夏子夢不說話了。
那個傷口肯定不會是菊青弄得,那就是說自殘?弄到這一個地步,如果席沐雲再逼近一步,搞不好真的兩敗俱傷。
“嗯,我這就找菊青去。”夏子夢立刻打定主意。
慕容清風臉色當時就黑了:“洛兒,為夫……”
“反正你忍了半年,不差這一天了。菊青的事更重要,難道你希望你的好兄弟就這樣絕望的離開?”夏子夢嬌羞着捶打慕容清風的兇膛。
慕容清風隻好抓住她的手,親了親:“好吧,為了兄弟,就犧牲一次好了。”
夏子夢忍不住輕笑,把外套披上,去找菊青。
這會兒,菊青正在房中發愣,眼窩紅紅的卻沒有落淚。
“菊青?”一聲輕喚,将她從悲傷和震驚的情緒中喊醒。
她揉了揉鼻子,起身去開門。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夏子夢時,忍不住問道:“是他讓你來的?”
“誰啊?”夏子夢邁步進屋。
菊青沒好氣地笑罵道:“明知故問。”
“哦,你說的是席沐雲啊。”夏子夢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茶喝,“可惜,你猜錯了。席沐雲是去找我了,不過不是讓我來做說客,人家是告辭的。對了,他應該在收拾,今晚上路。”
菊青拿着茶杯的手明顯一頓,随後繼續喝茶:“是哦,麻煩終于滾了。”
“是啊,而且這一次滾遠了,再也滾不回來了。”夏子夢歎口氣。
菊青拿着的茶杯在嘴邊停頓了幾次,最後還是回到了桌上。
茶水,她一口沒喝。
夏子夢偷偷看了菊青一眼:“菊青,就我們倆,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對席沐雲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菊青欲言又止。
“如果不喜歡,這樣也好,席沐雲傷透了心才能忘記你,将來才能找到他自己的幸福。”夏子夢像是在看着遙遠的遠方,目光有些飄離,“如果喜歡,就不要錯過。這個世界上,想找一個喜歡自己,愛自己的不難;想找到一個彼此相愛,并且彼此适合的,也是太難。但是想找到一個甘願為你放棄一切甚至是他自己,願意和你一生一世白頭到老并且恩愛有加的人,比太陽從西邊升起的幾率還少。”
菊青垂下頭,半晌才吭聲:“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我自由慣了。如果他和我一樣也是江湖中人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王爺。你看蕭王,為了國家不是也犧牲過自己,娶了一點都不愛的真王妃?”
“噗――”夏子夢爆笑出聲。
菊青被她笑的一陣發毛,滿頭霧水。
好一會兒,夏子夢才止住了笑:“我的笨姐姐啊,你還說不喜歡席沐雲?人家說要娶你了嗎?你這還沒戀愛呢,就想到嫁人的事了,你這分明是恨嫁啊!”
“我……”菊青被搶白,居然無力反駁。
夏子夢看她這模樣,哪像是禍亂江湖的女俠鬼見愁,分明是受氣的小媳婦。她忍不住咧嘴又笑開了:“好了,不鬧你了。你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了,你好像算錯了一點。人家庚岚王朝已經穩定,沒有那個想要奪位的夏青天,也沒有邪惡淫-蕩的真王妃。席沐雲想娶誰可真是他自己的事,皇帝會強行幹涉?别說席沐雲會反抗,那位皇後也不幹啊,她可是咱們的人!”
菊青眨了眨眼,陷入了深思中。
夏子夢也沒催她,自己喝茶,兩個人都沉默着,這一坐就是一夜。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夏子夢頂不住,打着呵欠起身:“不行了,我回去睡了。”
菊青送夏子夢離開,回頭坐在床上,視線落在上面收拾了一半的行李上。
忽然,她動了,人影一閃,人就到了屋外。
“子夢,我走了。”菊青站在屋頂上,遙遙看了一眼夏子夢離去的背影,再一動身人就不見了。
夏子夢忽然停下腳步,感覺有人在看着自己,回頭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麼。她疑惑地撓撓頭,再次邁着腳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就迎上慕容清風那張溫暖的笑顔。
夏子夢走過來,被他摟入懷中,她的手也緊緊抱着他:“席沐雲走了?哎,菊青也不知道是擰什麼勁,明明也喜歡,可偏偏就是不答應。”
“女人不都是擅長口是心非嗎?”慕容清風笑着揉了揉她的頭。
夏子夢哼了一聲:“困了,睡會兒還有秀秀的事要處理呢。你說我是王妃,又不是紅娘,幹嘛要替天上的月老拉紅線?”
“媒人禮金啊!可以好好敲他們一筆。”
蝦米?
夏子夢疑惑地擡頭看着慕容清風那張帥死人不償命的臉:“你很缺錢嗎?怎麼變成掉進錢眼裡的爺了?”
“我是急夫人之所急啊。洛兒不是最喜歡賺錢,這個穩賺的好事,你怎麼會錯過?”慕容清風一臉壞笑,眼中卻刻滿了寵溺之情。
“沒錯!他們這麼讓人操心,将來婚禮的時候,肯定狠狠敲他們一筆。還有,鬧洞房的那筆賬,我也要連本帶利讨回來。”夏子夢握緊了拳頭,想起自己洞房花燭夜被他們算計的事,臉刷一下就紅了。
夏子夢嬌嗔了一聲,又把頭靠在他溫暖的兇膛:“不過,八字還沒一撇,我不努力牽紅線,十年八年他們也别想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哪有那麼久,我估計最多一月,席沐雲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一月?難道……”夏子夢再次擡起頭,驚愕地看着慕容清風。
慕容清風捏了捏下巴:“嗯,你剛離開,菊青就走了。”
“真的?她去追席沐雲了?”夏子夢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可是下一刻她有擔心地直撇嘴,“糟了,席沐雲已經走了一晚上啊!老天,昨晚說什麼也要把席沐雲留下來的啊。”
她越說越着急:“哎呀,早知道,不弄回來那五輛蘭博基尼好了。席沐雲開着跑車,一夜怎麼也到兩國之間的加油站了。菊青這會兒才離開,怎麼追得上!”
“當然追得上。你忘了,為夫昨晚說過要給席沐雲賀禮的。”慕容清風笑起來,眉眼飛揚。
夏子夢看呆了一瞬,随後嘟嘴:“那又怎麼樣了?賀禮是我和你一起準備的,都不能把後備箱放滿。再說,就算放滿了貨物,也不會影響速度啊。”
“本來賀禮是不多,不過昨天你說要去找菊青,我就臨時多加了一貨車的賀禮。蘭博基尼的速度是快,可是貨車的速度慢啊。席沐雲又不會先走一步,和貨車一起,一夜的時間走不了多遠。更何況,為夫也拖着席沐雲聊了會兒,過了醜時,他才走。”慕容清風俊帥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夏子夢眨了眨眼,突然大笑起來:“真有你的,壞死了!”
“難道為夫做錯了?好吧,為了補償為夫的過錯,為夫讓辛捷風去把菊青的車胎紮爆。”慕容清風一邊說,一邊在她的臉蛋上揉捏。
夏子夢登時吹胡子瞪眼起來:“你敢!好不容易菊青有勇氣去追求真愛了,你要是破壞了,席沐雲不和你拼命,我也和你拼命。”
“拼命?為夫喜歡這個說法,咱們停頓了半年,是該繼續下一波拼搏,争取早日再制造出下一窩小生命。”慕容清風說着就把夏子夢抱起來,往内間走。
夏子夢驚呼一聲,嬌羞地握着拳頭,不斷捶打他的兇膛。
分明是欲拒還迎的意思。
看得慕容清風一陣心襟搖蕩,黑瞳愈發幽暗,即将把持不住。他的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閃入内間眼看雙雙滾落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