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因為這樣,暗影身份曝光後現在暫時呆在夏府,和黑影無法再次并肩作戰。
黑影垂下頭,卑微地親吻葉梓萱的腳面:“我會連同弟弟,永遠為郡主效力。”
葉梓萱居高臨下看着黑影,唇角不由得高高揚起。有這兩人為她奔波,弄死夏子夢和夏家一族,指日可待。
一夜過去。
慕容清風傷勢恢複很快,就跟遊戲裡受傷後吃了皿瓶一樣,滿皿複活。
夏子夢端着早飯來蒼皓居的時候,慕容清風已經又開始忙碌,桌案前堆滿了三個小山高的奏折和各種信件。
“我的壽星老,怎麼在生辰的時候親自下廚了。”慕容清風看到夏子夢急忙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迎了上來。
今天是夏子夢真正的生日,說好的他要陪她一起過。可是昨天的突發事情讓他積攢了好多事情都急着處理,因此他沒來得及去找她慶祝。
夏子夢笑着推開他意欲幫忙的手:“壽星老怎麼了?難道我如廁,睡覺什麼的都要别人代做了不成?快點坐下吧,吃飯,都是你最愛吃的菜哦。”
“為什麼不做你最愛的菜?”慕容清風看着夏子夢因天熱而紅撲撲的臉蛋,覺得格外可愛誘人。
一時情難自已,他俯身偷了個香,然後又意猶未盡地給了她一個****的吻,隻把夏子夢吻得氣喘籲籲。
夏子夢眼神兒半嬌嗔,半責怪似的瞪了慕容清風一眼:“一大清早的,就不正經了!”
“實在是洛兒太可口了,為夫時刻要被考驗自制力啊。”慕容清風得了便宜可不敢賣乖,乖乖坐下,以免惹惱了夏子夢,最後吃苦頭的是自己。
夏子夢臉蛋愈發紅了:“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不喜歡,再不給你下廚了。”
慕容清風抿嘴一笑,拿起筷子的時候提議:“吃完了飯,帶你去看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好像是這個說法,至于那個什麼生日歌,慕容清風覺得還是免了吧。
他就算硬着頭皮唱了,也絕對走音,不是送祝福而是來吓人了。
“生日禮物?昨天,你不是送了我一根價值連城的玉如意嗎?”夏子夢一邊給慕容清風盛着粥,一邊露出管家婆的模樣,“還有,你身上有傷呢,不準到處亂走。吃過了飯,你就回床上躺着,批閱奏折什麼的,也不差這一會兒。”
不差這一會兒?
慕容清風擡起眼來,看着夏子夢賢妻良母的模樣——對啊,是不差這一會兒。今天,他就暫時放下公事,好好陪他的洛兒過個生日。
“昨天送的禮物是真王妃才會喜歡的,是做戲給人看的,做不得數。真正的禮物,本當生日當天才送,今天是正日子。”慕容清風吞了一口粥,因為美味而下意識扯着唇角,露出一抹迷人的淺笑。
夏子夢盛好粥後也坐下來,拿起了筷子:“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我很愛财的,你看我房間的地闆,可都是金元寶鋪的呢!”
“說起這裡,難道你走路的時候不覺得硌腳嗎?”慕容清風想起每一次去她房間,都要施展輕功,不然腳底闆絕對遭殃。
夏子夢卻是把頭搖了搖:“不懂了吧!這等于腳底按摩,活皿健身呢。要不,我給你這裡也弄上?”
“免了,财不可外露。”慕容清風急忙婉拒夏子夢的好意。
夏子夢禁了禁鼻子,笑話他口誤:“堂堂的蕭王府,什麼宵小敢來?來的,隻是殺人的殺手刺客,偷錢的隻會繞路。”
這倒是真的,誰敢來王府裡偷錢,那和自尋死路有何區别。
“又被你轉移了話題。”慕容清風決定不再不相幹的事情上和她鬥嘴,“說到生日禮物,吃了飯我們就去。”
夏子夢放下碗筷,煞有其事地看着他,一字一頓:“我、說、不、準、亂、跑。”
“過幾天忙起來就沒空陪你了。”慕容清風堅持非要給夏子夢慶生,也是因為這是他給她過的第一個生日。
還有另一個重要的意義——這是他們在一起後,度過的第一個紀念日。除了初吻,****,他希望和她留下更多的第一次,然後再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們年過古稀,直到他們手牽着手離世。
夏子夢看慕容清風這麼堅持,有點火大。她還不是擔心他的傷口,結果他不領情,還非要逞強。難道他以為他是鋼鐵做的,還是死不了的NPC,可以無限滿皿複活?
“你……”
話還沒出口,夏子夢就聽慕容清風大提琴的聲音再次響起:“洛兒,這是你在錦繡皇朝過的第一個生日,我堅持。”
第一個生日……原來如此。
他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甚至也從沒有說過愛她,喜歡她這種話。但是他的行動,卻時刻表達着對她的愛……這種愛更深刻,更容易讓人****,讓她更加欲罷不能地愛着他。
所以,她怎麼能責怪他?
夏子夢心裡暖的像是春日的太陽,因為喜悅眼窩微微泛紅:“好,但是你不可以逞強。難受了就說出來……”
“有你在身邊,我想逞強也沒有機會不是?”慕容清風溫暖的手指爬上她的臉頰,溫柔地為她拭去喜悅的淚花。
“沒錯。”夏子夢因心中的甜蜜,綻放了幸福的笑容。
吃過飯,兩個人又喝了茶,解了暑氣才悠閑地出了蒼皓居,到了王府門口。
早已經安排妥當的馬車侯在這裡,是蕭王身份象征的那輛馬車——七彩琉璃翠帷華車。四匹駿馬因為看到主人,而揚蹄嘶鳴,愉快極了。後面的八人坐的車廂,豪華氣派,處處彰顯蕭王的尊貴。
但是,馬車旁邊,卻多了一個俏麗的人。
“表哥,我一早為你去廟上上香祈福回來,就看到馬車停在這裡。”葉梓萱看到慕容清風,離開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表哥是要出門嗎?傷這麼重,怎麼能出門呢?”
“已經沒事了。”慕容清風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關系,再看着葉梓萱,便不覺得她怎麼溫柔,知書達理了。
葉梓萱看他态度冷淡,垂眼做可憐狀:“表哥是在怪我嗎?昨天我受驚過度,吃了壓驚的藥就睡了,所以才沒來得及看望表哥。”
“怎麼會呢!聽說你平安回來,我才松口氣。”慕容清風言語間不覺多了幾分生疏和客氣。
換做别人可能不覺有什麼不同,可偏偏葉梓萱又聰明又敏感,自然能第一時間察覺出來。
看來黑影昨天說的沒錯呢,她要暫時停下來,打消慕容清風對她的懷疑才是緊要的。
“多謝表哥體諒。”葉梓萱說着故意咳了兩聲,扮柔弱,“昨天受了涼,我就回房歇着,不耽擱表哥出門了。”
慕容清風看着葉梓萱有些發白的臉色,想到她曾經為慕容皇族犧牲了那麼多,再想到她也算是他僅存的親人之一,面色不覺緩和下來。
“回去歇着吧,一會兒我讓太醫去給你瞧瞧,趁着輕喝幾副藥就沒事了。”慕容清風關懷地說道。
葉梓萱因為他的關懷而露出牡丹般燦爛的笑顔:“多謝表哥關心……我就知道,表哥心裡還是有我這個表妹,會關心我的!”
說着,她做拭淚狀,感動地移着蓮步,朝笑春閣方向走去。
身後,跟着剛分到笑春閣服侍她的兩個丫鬟——花容、月貌。
直到她走遠了,再不會聽到這邊的聲音,夏子夢才嘟着嘴嬌嗔:“表哥,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我的心裡,也是有着表哥的……”
“奇怪了,拿到王府今天把京城裡所有的醋都買回來了?”慕容清風一邊扶着夏子夢上馬車,一邊笑着打趣。
夏子夢鑽進車廂的時候,狠狠白了他一眼:“怎麼,她可以有喜歡你的權利,我就不能有吃醋的權利了?”
埋怨歸埋怨,可夏子夢還是一上車就給慕容清風張羅,又是鋪着錦被,又是堆着大迎枕,恨不得把車上櫃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給慕容清風鋪成最柔軟的床鋪。
“别的女人是水做的,我的洛兒是醋做的。”慕容清風眼角和嘴角齊齊上翹,心中因她表現出對自己的愛而充盈着滿足和幸福感。
“貧嘴。”夏子夢鋪好了床鋪,在柔軟舒适的錦被上拍拍手。
慕容清風立刻過去,在她指着的位置乖乖躺下來,頭靠着大迎枕,手臂卻張開來:“來,躺這裡。”
夏子夢看了看他伸開的懷抱,嘟着嘴,紅着臉躺下來。
而他的胳膊縮回來,便将她緊緊摟在懷中。
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體會着親密相擁的甜蜜和美好。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熱,因為昨夜下了小雨而略微有些涼爽。一路上,鳥兒在樹梢唱着歡樂的歌,不時有風吹來,吹響馬車上夏子夢前陣子挂上去的鈴铛。
“叮叮铛铛——”
很快,馬車便出了京城,來到了慕容清風曾經帶她來過的那個小湖,那個田野,還有那座小木屋。
此時,正直盛夏,田野裡的花遠比上一次來的時候還要茂盛,一個個漂亮的花朵迎着太陽綻放最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