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調、教
雷晉說完并不再看明雅,抱着葡萄坐下喂了點乳果汁,朱希這時候從廚房裡端出來飯菜,熬到粘稠的玉米糊糊,加上大塊的烤肉,雷晉主動開口留那個小雌性吃了晚飯,座位就在明雅的旁邊,明雅自始至終似乎都沒有介紹那個雌性的打算,隻是聽朱希稱呼他為路加,路加對玉米糊糊很感興趣,不停追問是什麼,畢竟這是雷晉他們從狼族部落帶回來的,豹族部落裡的人大多還沒吃過,雷晉冷眼旁觀,現這個路加也是大方的人,中間加了兩次飯,還很給面子的連贊好吃。請使用訪問本站。(請記住我)
吃過晚飯,雷晉客氣周到的囑咐明雅記得送人回家,自己抱着葡萄回屋,返身就把門栓子從裡面插上了。
夏未這次輪到留在部落裡看守沒有去春獵,慕亞打心底裡高興,這幾天兩人好的蜜裡調油似的,飯都不舍得回來吃,明雅回來的時候,慕亞正在房裡拉着羅傑說話,看樣子還有的聊呢。果然羅傑擡頭看到明雅回來,就讓他自己回房睡。
明雅試探的推了推門,雷晉就裝作沒聽見,小孩子嘛,撒個嬌,鬧個小别扭他都能理解,吃點小醋說不定還能增加點情趣,他也願意配合的哄哄他,可是明雅這次做過了,他平生最讨厭被人威脅,明雅今天領個雌性回家,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要換在以往,早就被他打一刀兩斷了,為了争寵,什麼樣子的他沒見過,明雅的這點小把戲他還沒看在眼裡。
側耳傾聽了一下,門外已經沒什麼動靜了,隻有北風呼嘯而過,草原上夜裡溫度更低,雷晉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下床開門,就見明雅抱着膝蓋坐在門檻外面,看到雷晉,馬上站了起來。
“你是笨蛋嗎?”雷晉斂起心頭的一絲不忍,沒好氣的揪着他前襟扯了進來,今晚自己不出去,他是不是就打算在門外呆一整晚?
“真的打算和路加舉行儀式?”盡管心裡生隐約知道答案,但是忍不住還想給明雅一個解釋的機會。
“恩。”明雅應了一聲,眼睛隻盯着手裡盛滿熱水的竹筒杯子。
“行,行,你今晚在熙雅房間睡吧,葡萄在裡間睡着了,我也不好給你騰出屋子,改明兒,你要出去蓋房子或者我和熙雅漠雅搬出去,這裡留給你都行。”雷晉閉閉眼睛,再睜開,笑意不減。
“明雅出去住就行。”明雅見雷晉要走,趕緊追加了一句。
“這事明天再說,我今天很累。”他今天是真的累了,和一群雌性在竹林裡砍了大半天竹子,回家又鬧這麼一出,什麼事情啊這都是。
身上确實是累了,可是就是睡不着覺,剛才光顧着生氣了,現在回過頭來想想,就有點不對了,雷晉現自己有點想當然了,明雅并不是現代時候圍着他争寵的孩子,相反,這個明雅笨的可以,怎麼會想出這麼又笨又狗皿的馊主意,到底中間是出了什麼岔子?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心煩氣躁之下,連身上的毯子也跟着倒黴,被雷晉一腳踢下床,踢了毯子自己身上又冷,剛想着下床撈過來呢,就聽到明雅輕手輕腳的過來了,從地上撿起來,抖抖,給他蓋上了,雷晉心裡還有點氣,馬上一腳又踢開了,明雅再蓋上,如此再三,明雅也看出來了,雷晉是故意找茬呢,抓着毯子委屈的站在床邊,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你想凍死我嗎?”雷晉折騰夠了,終于開口道。
明雅一聽,趕緊将毯子裹了上來。
“被你抓在手裡,毯子都成涼的了,怎麼睡?”這就是所謂的遷怒了。
“那怎麼辦,明雅給你在火盆邊烤烤吧?”有人就吃這套沒辦法,還一臉着急,生怕雷晉真的因此病了。
“你拿去,我蓋什麼?”雷晉斜着眼睛瞪他,他睡不着,别人更不想要好了。
明雅睫毛撲閃撲閃的,已經帶了水汽,完全不知道拿雷晉怎麼辦。
“你脫衣服進來,幫我暖和暖和。”雷晉今晚的一肚子火氣算是物歸原主了。
明雅現在哪裡還敢拒絕,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無比乖順的上床來了,雷晉長腿一伸,将人整個壓住,無比自然,心安理得睡過去了,才不管明雅僵着身子,在那撲騰着手臂呢。
見雷晉似乎真的睡沉了,明雅才敢将他珍惜地抱在自己懷裡,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來,舍不得,怎麼都舍不得。
雷晉感受到明雅身上傳來的顫動,小笨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這麼笨的你要讓我交到别人手上真是不放心,就算你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的你這是搞什麼名堂。
部落裡的人并不會煉鐵,部落裡僅有的那些鐵器是從神廟附近挖出來,敲敲打打修修補補,湊合着用的,這樣的話要做雷晉說的那種鐵質捕獸夾子是完全不可能的,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問加赫有沒有什麼好的代替品。
羅傑常說,這裡的人并不缺腦子,也許缺的僅僅是一個思路和想法,隻要有人引導,他們自己就會造出很多好的東西來。
雷晉覺得羅傑說的很對,當他手裡拿着加赫琢磨了幾天做出來的捕獸夾子,尤其覺得是,加赫做的這個夾子主要有四塊厚實韌性的竹片組成,底下平鋪兩根是支在地上的平衡架子,上面兩根竹片相合,但又被一塊薄竹片用力撐開,隻要用稍微大一點的力道碰到,中間竹片彈開,上下合攏,就能夾住獵物了,要說哪點不好,就隻能說有點浪費了,估摸着也就是一次性啊,用過就得壞掉。
同個部落的人平時住在一起小摩擦肯定是有的,但是一到這種困難時刻,也是空前的團結,聽說雷晉和加赫做了些可以不用獸人,放在那裡就能套住獵物的工具,加上上次有次捕魚的經曆,這次大家很相信雷晉,就都趕過來幫忙。
反正打來的獵物又不是自己的,雷晉當然希望越多人參與越好,上次捕魚的事情,倒也沒讓部落裡的人覺得特了不起,但是确實赢得不少好人緣,很多人也都願意聚在他身邊聽他指揮,部落裡的人生活環境簡單,人們大多也習慣直來直去的思考方式,什麼人對他好,他就對别人好,誰真的在為大家着想,就都喜歡誰,少了中間點彎彎繞繞,卻往往最接近真實。
獸夾子就在河邊做,一來地方寬敞,二來離着竹林子也近,方便就地取材,雷晉将人分好工,部落裡年紀大的雌性負責看着孩子和做飯,年輕雌性上一部分山砍竹子,另一部分繼續捕魚,年輕的獸人依舊去巡守,免得真讓人得了空子,年老的和身有殘疾不能打獵的獸人跟着加赫做獸夾子,河岸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羅傑看雷晉做的起勁,自己也有點心動,他現雖然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但是真的很少像這樣來參與部落裡的這些事情,人雖然待在這裡,但是心還是拒絕的,如今看來,倒是入了下乘之道,真不如雷晉來的灑脫了,說走就千方百計的離開,說留就實打實的在這裡做事,二十年都過去,也許自己真該看開了,雖說有點晚,但是總比一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吧。
“笑什麼的,這麼開心?”雷晉舉着石斧頭在劈竹片,難得見羅傑笑的這麼燦爛,似乎連一直在眉宇間揮之不去的執拗和不甘都淡去許多。
“先做好你手裡的的活兒吧,你是操幾份心啊?”羅傑被他盯得不自在,摸摸臉,難不成自己笑的很奇怪。
“我是覺得咱倆什麼關系啊,自然要多關照你。”雷晉親切的拍拍羅傑的肩膀,似模似樣的說道。
“我們能有什麼關系,最多也就你是我兒子的老婆。”羅傑整個人輕松下來,也有心思開個小玩笑,尤其“老婆”兩個字,被他咬的重重的。
“那咱就是婆媳關系。”反正雷晉是一沒臉沒皮。不怕臊的,而這裡的人也聽不明白他倆是在說啥。
羅傑一口氣喘上來,差點被堵死,僵着嘴角硬是接不上話了。
“喂,你老公被人拐跑了。”羅傑看到路加湊在明雅身邊,終于逮着機會調侃雷晉。
“誰是誰老公還不一定呢,說不定最後是娶了你三個兒子。”雷晉隻輕輕的瞥了那邊一眼,并不多加搭理,就當讓明雅去玩過家家了。
“就算是你娶,反正也是被壓的那個。”羅傑心裡默默,不過想到自己的處境,這句話不說也罷。
所謂知己知彼,路加的底細,雷晉這幾天旁敲側擊的已經知道不少,不過似乎路加暗地裡并不多待見明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外是有點嫌明雅的腿腳不好。
起初雷晉看路加還是清清秀秀的相貌,如今是越看越不順眼,長的哪哪都不對,五官沒有一樣待在正确地方。連小家夥的一根頭絲都比上,還嫌棄小家夥。
當天趕制了四五百個竹制捕獸夾子,山上放了一小部分用來捉野雞,大部分都被放在草原上捕兔子,野兔喜歡晝伏夜出,喜歡熟路和生土,他們就把夾子安裝再野兔常出沒的地方,上面鋪了薄薄的一層新土。
設置完畢,不必看着,各回各家睡大覺,第二天去看着收獲還不錯,有些夾子沒動,有些被掙脫壞了,但十之三四還是有的,這樣粗粗的算下來也有一百多隻兔子,山上的野雞也有二三十隻,不過還是不夠分,隻能先緊着已經斷炊的人家,大多數人都沒什麼意見,畢竟大家看到收獲了,分到隻是早晚的問題。
就這樣大家白天捕魚,做夾子,晚上設置,間或還去草原上挖些田鼠,今年的食物短缺就這麼熬着了,倒比往年那段幹等獸人回來的日子過得滋潤很多。
“明雅已經有些日子沒來換藥了,估計是知道什麼了。”這是雷晉今天帶着葡萄去紮針的時候春紀說過的話。
結合明雅這段日子的表現,不用說,他應該是知道了。
關于明雅,怎麼說的,自己一直以來應該是最忽略他吧,也許明雅的感情來的最容易,最确定,不帶一絲掩飾和自我保護,所以自己就接受的有點理所當然了,就連當初要走,也隻是惦念着漠雅和熙雅,明雅是捎帶的,如果說剛開始認識小家夥的時候還是自己照顧他,那這次去禁地的途中,就換成小家夥笨手笨腳的照顧自己了,自己總以為他小,不懂事,即使兩人生過關系,他大多數時候還是拿明雅當小孩子逗着玩,現在想來卻實實在在的忽略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
“雷晉,想什麼呢,快點過來吃肉。”慕亞手裡的樹枝上烤着一條肥肥的蛇,已經滋滋滋的直冒油。這些天大家也确實累着了,慕亞就撺掇着雌性們出來聚一塊喝酒吃肉。
酒還是去年釀的果子酒,有股腐爛的怪異甜味,不過雷晉心裡煩躁,自己已經灌了一小罐子了。就這點酒對他來說基本沒什麼作用,人還是清醒的很,所以他才能這麼清楚的看到明雅過來了。
“你先吃這個,這個已經烤好了。”慕亞見他靠過來,主動撕了一條兔子腿給他,他知道雷晉不愛吃那些蛇鼠之類的東西。
“謝謝你啊,慕亞。”雷晉覺得身子有點軟,不客氣的将整個人都挂在慕亞身上,軟軟的雌性,身上還帶着一股好聞的青草氣息。
“慕亞,你身上好香啊。”雷晉聲音低沉,但是這聲慕亞喚的卻分外的柔和,帶着眼角眉梢的兩份醉意,不知道為什麼讓慕亞瞬間紅透了臉。
“那個,那個,我去年自己采了樹葉和草根什麼的,洗澡,洗澡用點,洗的很幹淨,你要喜歡,我明天拿包給你。”慕亞結結巴巴的說道。
“好。”雷晉淺淺笑道,在慕亞臉上輕啄了一下。
“雷晉,你,你喝醉了。”慕亞捂着被親的地方,臉紅的更厲害。
“好像真的喝醉了。”
“雷晉你怎麼不是獸人呢,要不然你這麼能幹,長的也漂亮,雖然力氣不夠大,但我們也都會喜歡你的。”
“是啊,是啊。”
“雷晉,來這邊和我們說說話。”
這些日子已經和雷晉混的爛熟年輕雌性,也都不客氣的湊過來,仗着同是雌性之間沒什麼忌諱,親熱的貼身和雷晉拉拉扯扯的,鬧成一團,年長些的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有人主動投懷送抱,雷晉當然也沒拒絕的必要,左攬一個右擁一個,他說話又有趣,直惹得旁邊的年輕雌性在他懷裡笑的亂顫。
明雅站在不遠處,皺着臉,目光不曾從雷晉的身上移開一分。連路加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的都沒現。
“明雅,來一起吃點東西吧,待會你送我回家。”路加笑着說,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現明雅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就是這腿。
“我是來接雷晉回家的。”雷晉應該是醉了。
“你不是說他是你哥哥們的雌性嗎?”路加不滿拉住明雅。
明雅沒什麼感情的看他一眼,路加不是說隻要自己幫他們家捕魚逮野兔幹活,他就和自己回家撒謊嗎?這還是路加給他出的主意,事情都做完了,現在不是應該沒有什麼關系了嗎?他幹嘛還拉着自己。
“雷晉在叫我呢。”雖然和路加在說話,但是雷晉的動靜他可是時刻注意呢,一見雷晉招手,立刻掙開路加的手,快步的走了過去。
“我喝醉了。”喝醉的人還這麼清楚大方的說自己喝醉了,真是人才。
“那明雅背你回家。”明雅趕緊蹲下來。
算你識相,雷晉和衆人擺擺手,在一幹人各有意味的目光下宣示所有權般的爬到明雅的背上,一離開衆人視線,雙手齊開,在明雅耳朵上狠狠的揪了兩把。
“疼,疼,雷晉,你快松手。”明雅不知道又做錯了什麼,隻能慌忙的求饒。
“你以後再敢和雌性拉拉扯扯的試試。”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壓根沒想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明雅沉默着沒有說話。
“明雅長大了,開始不聽話了,是吧?”雷晉輕哼了一聲,雙手攏在明雅脖子上,将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伸出舌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舔着明雅方才被揪疼的耳朵,盡管大街上現在沒人,但是雷晉壓低聲音問道:“還疼嗎?”
明雅托在雷晉腿上的手臂顫了顫,搖搖頭道:“不疼了。”
“那我今天晚上親自來試試,明雅是不是真的長大了,好不好?”雷晉說話間,淡淡的酒氣撲過來,在明雅耳後落下一個吻,其中挑、逗的意味不言而喻。
明雅隻覺得自己全身燙的厲害,一時之間隻呆呆的站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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