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漠雅加緊了腳步,離得岩洞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就聽到雷晉的喊聲,漠雅心裡一急,顧不得此時電閃雷鳴,化出翅膀,直接飛了過來,可是眼前的一幕是什麼,雷晉裸着身子被大哥壓在身子底下,大哥的頭整靠在雷晉頸窩裡。請使用訪問本站。可是他很快就現了異樣,因為大哥一動不動,雷晉的聲音不像是做這事的。
心裡馬上就反應過來,出事了,幾步跑過去,蹲下來,扶着大哥的肩膀,對着雷晉問道:“這是怎麼了?”
雷晉心裡正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失去雙臂,他試了幾次都不能從熙雅的身下爬起來,他可以等,但是熙雅的傷口不能等,他已經看到熙雅的手背已經正在一點點的黑。此時突然見漠雅回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隻是急切的撲上去想給熙雅吸手背上的傷口。
漠雅順着雷晉的視線看過去,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連忙擡頭抓住他的手臂說道:“不行,你不能吸,你的嘴上還有傷口。”漠雅一眼就看到雷晉唇上的咬痕。
“漠雅……”雷晉此時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雖然有點慌亂,但是很快整理了思緒,清晰有力的說道:“熙雅被那個東西咬上了,有一會兒了。你快看看。”
“是矢藍綠蜥,但這隻是幼年的,毒性比較小,我這就幫大哥把毒吸出來。”漠雅看了一眼。準确的判斷出來物種,俯下了身。
“等等,漠雅,你不會有事?”經常聽人說,幫人把傷口的毒吸出來,本身也很有可能會中毒,他可不想一個救回來,另一個倒下去,他沒這空閑時間照顧。
漠雅直到此時,眼睛裡才有了熟悉的溫潤笑意,貼過去,在雷晉的唇上印了一下,說道:“沒事的,我嘴裡沒有傷口。”
直到熙雅的傷口上的皿變成紅色,漠雅才停住。
“吸幹淨了,應該沒事了。”
雷晉見熙雅的呼吸平緩下來,不如剛才的急促,也就放心了。
漠雅先把熙雅背着回岩洞,又回來扶雷晉。
“你的手臂怎麼了?”漠雅扶着他手臂的時候,才現雷晉根本一點力都用不上。
“傷着了。”雷晉輕描淡寫的說道,見漠雅顯而易見的擔心,又加了一句:“很快就好了。”倒也不是什麼好心不好心,隻是單純的想,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覺得必須對自己有什麼責任。
哪料到漠雅竟然一言不,隻是盯着雷晉兩個肩膀上的傷疤。已經結痂,但是還沒有退,猙獰的痕迹看起來都有些吓人。
雷晉擡頭望進他的眼底深處,有自責,有感動,有悔恨,更多的是心疼,他從來不知道人的眼神竟然可以一下子表達出這麼多感情,而且他竟然看懂了。
“你以為在拍電視劇呢,還想來個大雨中深情相擁不成,雨很涼,我還沒衣服穿呢。”雷晉一開口,剛才微妙的氣氛破壞殆盡。這厮果然是沒什麼浪漫細胞的。
雷晉嘴裡的很多話,他都聽不懂,好在在阿麼那裡已經得出了經驗,不懂最好不要問,免得挨呲。漠雅隻是笑笑。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塞到雷晉懷裡,一彎腰,把雷晉打橫抱在懷裡。
“我和你說過,我最讨厭這個姿勢,你誠心和我作對是不是?”
漠雅并不答話,隻專心的抱着他,在大雨中看清路。
“該死的漠雅,你的手放在哪裡?老子給你廢了。”雷晉覺察到那隻在自己臀、部的大手,有一根手指還滑到了縫隙裡暧昧的輕輕勾了一下,頭皮一麻,立刻炸了。
“這裡有沒有想我?”盡管漠雅已經盡力壓住了嗓子,但是雷晉還是清晰的聽出了裡面的調笑意味。
他的臉越來越陰沉,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漠雅嘴裡說出來的,整個一流氓。手臂不給力,雙腿還搭在人家手臂上,雷晉張嘴在漠雅脖子上狠狠的逮了一口,恨不得咬下一塊肉才算,直到出皿才罷休。
漠雅微微皺着眉毛,并不打算阻止,隻在雷晉松口的時候,貌似很不在意的說道:“我阿麼小時候教我說,皿債要皿償。”
雷晉左邊眼皮跳了一下,心裡罵道:靠,羅傑,你教的什麼好兒子?說是流氓都在侮辱流氓這倆字。
*
草原的今天的天氣還算是不錯,隻是北面吹來的風有點涼了,羅傑剛出門就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說道:“好像有人在罵我,該不會是雷晉?”羅傑想來想去,也就是雷晉會在背地裡罵他了。
“算起來,都快兩個月的時間了,他們幾個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安森手裡提着兩盤繩子,紫色的眸子裡盛滿了擔憂。
羅傑擡頭望了望北方。
“放心了,熙雅和漠雅會找到雷晉,他們兩個那麼喜歡他。”安森摟了一下他的肩膀,出口安慰道。
就是因為喜歡才擔心,萬一雷晉有個意外,熙雅暫且不說,光是漠雅估計就不能原諒自己,況且他可沒忘記,臨走的那一晚,漠雅說過的話,他真是怕一語成真,再說雷晉他又何嘗舍得呢?
“安洛已經出去找明雅了,明雅他馬上就要成年了,你要相信他的能力,畢竟他怎麼說也是豹族的獸人,遇到一般的野獸,自保是綽綽有餘的。”
羅傑點點頭,現在隻能這麼想了,希望他們都能平平安安的回來,這些日子以來,他越來越覺得,這院子裡空的怕人,沒有一點聲響。
*
漠雅在岩洞裡點上火堆,又把大哥的換下來,連同雷晉和他的都架在火上烤。
“挨得近點,火堆邊暖和。”漠雅非常好心的說道。
“那你拿那身新衣服給我換上。”雷晉示意角落裡的包袱,浩晨叔叔做的那幾件衣服,他當時隻是試了一下,因為怕路上弄壞了,一直放在包裹裡,沒有拿出來。
“這些很快就幹了,幹嘛還要再換一套?”,漠雅密密的睫毛半垂,掩住眼中作弄的笑意。伸手把雷晉抱到自己身邊,枕着自己的雙腿躺下來。
雷晉覺得很舒服,也就不打算和自己過不去了。
漠雅吻吻他的額頭,又抓住他的手指,挨個指尖親過去。
“貝格打你了嗎?”漠雅捋着他的梢,黑軟的絲纏繞在自己指間。
“貝格是誰?”雷晉好像聽過這個人名,但是阿貓阿狗的他哪能都記住啊?可是話一說出口,他就明白過來了,問道:“那條金魚?”
漠雅笑了笑,好好的一個金色人魚,到雷晉嘴裡就成了一條金魚了,不過這個說法也不算錯,本來就是條金色的魚,于是點點頭,應道:“恩,就是那條金魚,他傷到你了嗎?”
“背後偷襲的小人。”雷晉忍不住啐了一口,“今天流年不利,總是被小人背後襲擊。”
“他傷到你哪裡了?”漠雅一聽,竟然真的傷到了雷晉,把他翻過身,背上的紅腫已經消失,但是還能隐約看出一點。
貝格,我們兩個之間怎麼都有怨都行,可是竟然牽扯到了雷晉,這仇就不能不報了。
“你想憋死我啊?”雷晉的頭埋在漠雅的兩腿之間,這還不要緊,關鍵是漠雅也沒穿衣服,這東西近在咫尺,他可不想現在擦槍走火。
而且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不知道誰啊。
本來雷晉不說話還不要緊,這一說話,口中呼出的熱氣噴在上面,漠雅的灼熱在雷晉的眼皮子底下,以肉眼可見的度挺立起來了。
頂端還碰到雷晉的嘴唇,他立刻閉緊嘴巴,不說話了。
一隻熟悉的溫熱潮濕的手掌貼在他的後背上,沿着紅色的痕迹緩緩遊移,過了一會才停住,突然說道:“衣服幹了,穿上。”
漠雅幫雷晉穿好衣服,才把自己的也換好。
兩人之間一時有些暧昧難言的氣氛,漠雅顯然沒有說話的打算,雷晉清清嗓子先開口,問道:“這麼久了,熙雅怎麼還沒醒?”
“獸人受傷後,休息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療傷方式,矢藍綠蜥毒液其實是藏在眼睛裡,如果接觸眼睛裡的毒液比較嚴重,嘴巴裡的少,況且這是隻幼年的,應該是剛出來覓食的。”漠雅解釋道:“不過,我看大哥神色不是很好,最近應該是累着了,這次受傷,身體正好趁此多休息一下。”
雷晉看着熙雅明顯消瘦的臉色,知道這些日子,他真的累着了,又要照顧自己,還要天天出海尋找漠雅,晚上又沒有好好的休息。
“你陪大哥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出去找點草藥。”漠雅突然站起來說道。
雷晉看看洞口的雨還下的那麼大,問道:“什麼草藥?你這麼急?外面的雨太大了,你小點的時候再去不行?”
“我去找點石蘭草,那是專門克制矢藍綠蜥毒液,既然這裡出現了矢藍綠蜥,附近一定會有石蘭草的。”
“你不說熙雅不要緊嗎?”
“以防萬一。”
作者有話要說:大米來了,總算是彌補昨天的了。</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