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帶着展小憐坐在餐廳的一張圓桌上,展小憐正低頭吃東西,桌子中間放了一隻大盤子,盤子上放了一隻大章魚形狀的食物,展小憐吃完嘴裡的,伸手拿起刀又割了一根章魚腿,興高采烈的說:“這個好玩,看着是章魚,吃着是各種肉,這個做章魚的師傅有才,他是怎麼把各種好吃的肉弄一塊做成章魚形狀的啊。”
“要不要把做這東西的人喊過來問問?”燕回吃東西一直都那樣,慢,動作算不上優雅,就跟他人似的,看的像個貴族,一開口一走路就知道是個痞子,對于西餐的各種餐具他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比展小憐熟練多了,吃不過他從來不會規規矩矩的像人家吃西餐那樣刀叉齊動,就算使刀也是切的大塊,然後叉起來咬,絕對不會切成小塊一次次塞嘴裡。而且,刀叉的試用頻率完全看燕爺心情,有時候他能一整塊都不切的。
展小憐趕緊搖搖頭:“我就随口感慨一下,咱倆又不打算以後當廚房,好吃多吃點就行,别問了。”
吃完了,展小憐揉着肚子滿足:“好吃!”
燕回沒擡頭,展小憐吃完了在旁邊等燕回,幾乎每次都是展小憐先吃完的,所以她也習慣了,等燕回也吃完了,燕回擡了擡眼皮子,随口問了句:“喜歡?那晚上繼續吃?明天還有有意思的東西。”
展小憐伸手抓了抓頭:“我還打算今天下午回家呢,總不能一直在外頭吧?”
燕回拿白毛巾擦了下嘴角,随手扔在桌子上,嘴裡說道:“卿犬的時間有限,不可能随叫随到,你要是回去可以,不過你的論文以後别在爺面前提,你自己看着辦。”
展小憐一臉的糾結,能給自己找一個一對一輔導的老師多好,誰能卿犬好使喚?恐怕就連展爸幫她找的英語系的輔導老師也輔導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糾結了一中午,被燕回拖在床上睡午覺,也沒睡着,倒是燕回睡的挺好,他醒的時候就看到展小憐站在櫃子旁邊,正把手裡的電話放到櫃子上,燕回伸手搭在腦門上,看着她問:“給誰打電話?”
展小憐放下電話走過去,盤腿往被子上一坐,“給我爸打電話呢,我跟他說我剛找了個輔導老師,免費的,所以要晚幾天回去。”
燕回原本迷糊的臉慢慢的恢複,他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伸手把展小憐的上半身拉到自己面前,再動了下身體半壓在她身上,邪笑:“爺就知道,你這女人就是舍不得爺了。”
展小憐笑嘻嘻的,擡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說:“少臭美了,我是舍不得我免費的論文輔導老師。”
燕回伸手抓着她的頭發對着她的就狠命的啃過去,“臭女人,故意惹爺生氣是不是?”
等燕回啃完了,展小憐也笑的不行,兇脯一起一伏的,“好酸好酸,我聞到了好酸的味道。”擡眸見燕回臉黑,她伸手一勾燕回的脖子,對着燕回眨眼,神情妩媚的說:“哎喲,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舍不得我舉世無雙俊美無濤的燕大爺啊,你說你怎麼長的這麼好看呢?”
燕回被她勾着脖子,看着那張小嘴上上下下的張合,低頭過去直接堵住,啃啊啃的,一會功夫燕大爺就開始扯兩人的衣服了,展小憐抓住自己的衣襟“咯咯”笑:“節制!我們要節制,要不然等你以後年紀大了你就慘了……”
燕回大怒:“你這女人還真敢說!看爺怎麼收拾你!”
這兩人鬧成一團,結果再起來就是下午三四點了,展小憐傻眼了,趕緊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囔:“完了,犬又要不給我好臉色了。”
燕回躺着沒動,一隻手慢條斯理的摸着展小憐光溜溜的身體,展小憐身上的衣服一層層落下來,燕回的手也跟着被衣服蓋住,展小憐回頭伸手把他的手從自己後背上扯下來,一骨掀開被子穿褲子,嘴裡急急火火的說:“你别碰我,我就知道不能給你一起睡午覺,以後你自己睡……”
燕回側躺身體,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展小憐,邪笑:“口是心非的女人,到底是誰來撩撥爺?明明很享受,還敢跟爺抱怨?”
展小憐懶的理他,跑出洗漱,完了跑到門口穿鞋,扯着嗓子對燕回喊:“我先走啦!”
燕回開口把她喊回來:“妞,回來!”
展小憐跑過來扒在門框看他:“怎麼啦?”
燕回對她招招手,展小憐過去,結果,燕回伸手把她梳的好好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把她嘴唇上塗的護唇膏給啃的亂七八糟,然後還嫌棄的說:“别再給爺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爺惡心。”
展小憐被氣個半死:“我這又不是塗着好看的,我這嘴巴這一陣有點幹,我護唇好不好!”
燕回才不管護唇不護唇,不講理的說了句:“爺最讨厭這些東西不知道?不許塗!還有,你打扮什麼打扮?不就寫篇論文,你還整的自己要去參加舞會?”
展小憐一聽,申請暧昧的挑起眉毛,斜眼看着燕回說:“哎喲哎喲,我怎麼突然覺得好酸好酸?原來是有人冒醋了!”
燕回邪笑:“醋?爺冒什麼醋?就憑卿犬那小子也讓爺冒醋,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燕回話沒說完,展小憐已經站起來往門邊跑,捂着嘴奸笑:“ohohohoho,我們大家都知道,拜拜,我要去跟小白臉約會了喲。”
“臭女人,你給爺回來!”展小憐一溜煙跑了,燕大爺當場被氣出一口老皿。
卿犬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大少爺一個人在這屋裡做了足足有兩個小時,結果要輔導的對象一直都沒來,卿犬少爺的耐心馬上就要到家了,然後展小憐跑了進來,進門就對卿犬笑的小花朵似的:“喲,犬,好呀。”
卿犬擡起眼皮子,冷飕飕的對着展小憐放冷箭,諷刺的說:“真是守時。”
展小憐:“……”果然……
這一下午,展小憐總算把書給看完了,卿犬的手裡拿着的是英文版,展小憐手裡拿着的是中文版,兩人各自捧着書,卿犬開始發問:“書你看文了,這書裡面,一個是主人公,一個回憶似的從未正面出現過的呂蓓卡,說說你看文的想法。”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說:“沒想法。”
卿犬額頭的青筋直跳:“怎麼會沒想法?”
展小憐回答:“我是強迫自己當成言情小說看的,我看完言情小說就會換下一本看,這又不是什麼有深度的東西,哪有什麼想法啊?”然後托着下巴流氓的說:“不過,人言情小說還有‘嘿咻’描寫,這文壓根沒有……”
卿犬“啪”一下合上書:“那你看的什麼的書?”
展小憐捧着書說:“我就是看的這書啊!”
卿犬:“……”
展小憐還特無辜的眨巴眼睛,結果嘴裡卻說:“犬,你這傲嬌的臭小子。”
卿犬:“……”
忍了忍,卿犬換了個方法問:“這兩女人,哪個傻?”
這下展小憐有話說了:“當然是主人公,那女人有多走火入魔的感覺。”
卿犬點點頭,伸手在電腦鍵盤上打字,“這個女人你看着是不是壞女人?呂蓓卡算不算壞女人?”
展小憐摸着下巴想了想,“不算吧……”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說了老半天,展小憐每回到一個問題,卿犬都會在電腦打一段字,說起來卿犬還是挺會引導的,讓一個人不喜歡寫作文不喜歡看這些書的人說讀後感想,閱讀者肯定會說沒想法,卿犬就換了種問法,用最簡單最通俗的問題讓展小憐自己對文中兩個女人做評價,然後他把展小憐對兩個女人的分析用書面化和正規化的語言彙總起來。
燕大爺因為展小憐說去跟小白臉約會去了,一下午都不踏實,别人怎麼想沒人知道,反正雷震就發現了,燕爺一下午心神不甯,還時不時看時間,最後的會談是在燕爺不耐煩的催促中完成的。
偏偏,燕回去找展小憐的時候,展小憐剛從長方桌子的一頓挪到了桌子的那頭橫側面,捧着自己手裡的中文書正和對卿犬的英文版對照,兩人頭靠頭的讨論,對于中文版中一段翻譯表示很有異議,一緻認為這段翻譯的不貼切,應該換種翻譯法。
正讨論的興高采烈的時候,門突然被人猛的踢了下,卿犬和展小憐同時從書本裡擡頭,就看到燕回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口,看着兩人邪笑:“喲,爺是不是打斷了兩位的好事?”
卿犬和展小憐都沒動,半響,展小憐在書頁上折了下,嘴裡跟卿犬說道:“犬,你先回去呗,咱倆下次再讨論。”
卿犬沒吭聲,伸手合上書,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說了句:“爺,那我先出去了。”
燕回慢條斯理的坐在展小憐之前坐的位置上,手指巧在桌子上“得得得”的響,大腿翹着二郎腿,歪歪斜斜的坐着,擡着下巴說了句:“走?走什麼走?繼續,爺也聽聽兩位有學問的人都在讨論些什麼。”
卿犬站在沒動,展小憐扭頭看着燕回,然後說了句:“哦,那行,我們再讨論一會。”
卿犬抿着唇,繃着臉,然後重新做了下來,把書翻到剛才的那一頁,手指指着其中一段話用英文念了出來,“這段話的翻譯肯定和原意有出入。”
展小憐伸手拿筆在筆記本上記了下來,嘴裡說道:“等我有時間,我給這個出版社寫信,不定還能給我頒發給熱心獎呢。”
卿犬沒接話,而是繼續說:“根據看過的内容,我的理解是呂蓓卡是一個有着瘋狂征服欲的女人,你覺得呢?”
展小憐想了想,說:“我覺得?”展小憐露出白白的牙齒,說:“我覺得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
卿犬擡了擡眼皮子,問:“為什麼?”
展小憐摸着下巴說:“我覺得這女人跟别人不一樣啊,你看,别的女人賢良淑德的時候她縱情聲色,活的多潇灑?而且,這小說的時代背景肯定不是現在,男女關系混亂的結果肯定就跟咱們老祖宗對女人的态度似的,還有把男人當作獵物一樣戲弄和嘲笑的女人,我覺得這女人特别牛。”
卿犬一邊把展小憐的話記錄下來,一邊說開口:“你的意思,是這個瘋女人把男人當獵物戲弄,實際上就是她對當時男權社會對女性各種不公的反抗和報複?”
展小憐拍手:“犬,厲害,我就是這個意思!”
卿犬就是不搭她的話,繼續跟她讨論下一段,展小憐用自己的語言說着最簡單的話,然後卿犬幫她總結,聽卿犬重新稱述以後,展小憐做出一副星星眼對着卿犬笑眯眯的又誇了一句:“犬,你簡直是我的偶像!”
展小憐平常真是瞧不上卿犬,覺得這小子就是個傲嬌的小屁孩,整體鼻孔眼看人,結果這會,展小憐在碰到自己的弱項以後,對着說出每句話都十分正規書面的卿犬表示十二分的佩服。
燕回坐在另一頭,冷眼看着長桌子的另一頭那一男一女的互動,突然擡腳,對自己腳下的桌子狠狠踹了一腳,另外那頭的兩人擡頭看向他,燕回陰着臉,冷飕飕的說了句:“滾出去。”
卿犬立刻停下正在說的話題,合上電腦捧在手裡,擡腳走了出去。
卿犬一走,展小憐立刻笑嘻嘻的往燕回旁邊跑,很狗腿的伸手在他後背上敲啊敲:“爺,讓您久等了,忙了一天累了吧?我給您捶捶背,累不累啊?”
燕回的表情還是那樣,隻是看着展小憐的眼神是更冷了,冷不丁伸手撥下展小憐的手,開口:“離卿犬遠點,爺怕也哪天回親手閹了他。”
展小憐瞪大眼睛:“哎?”
燕回猛的一拉展小憐的手腕,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爺說,離卿犬遠一點!别逼着爺宰了他!”
展小憐愣了一會,然後順勢往燕回腿上一坐,跟燕回面對面坐着,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他說:“爺,您老這話說的好酸呐。”
燕回冷眼看着展小憐:“爺以為文化人都寫些什麼,說些爺聽不懂的鳥語就是文化人?信不信爺割了你們的舌頭?”
展小憐低頭“嗤嗤”笑了兩聲,直接湊到燕回的唇邊,輕輕碰了一下,額頭磨蹭住他的額頭,安撫似的低聲說道:“燕回,你别對你自己這麼沒信心,我留下是因為你,不是因為别人,不是因為任何無關人,就是因為你。卿犬是誰?說實話,我對他有點愧疚,所以我現在願意讓他吼幾句,你放心,我不是因為對他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我現在的目标是你,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啊?”
燕回的表情微微緩了緩,還是冷臉不開口。
展小憐往他面前湊了湊,又碰了碰他的嘴唇,挨着他的嘴唇繼續開口:“用人不疑的道理你也不知道啊?卿犬比我小了幾個月份,我對小屁孩沒一點興趣。你都把他給我用了,幹嘛還這麼不放心?不放心你就找别人,省的整天疑神疑鬼的,你不高興我也不高興是不是?”
燕回伸手掐住展小憐的腰,往自己身上壓了壓,悶聲說道:“爺沒不信。”
展小憐瞪着他。
燕回接着說:“爺是不爽!”
展小憐對着燕回裂開小嘴,笑的十分邪惡:“說到不爽,”她歪着腦袋看着燕回,“燕爺現在還有一堆美人環繞,那是不是更應該不爽?”
燕回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妞,爺那些女人哪個跟你一樣?那都是些賤人。”
展小憐歎口氣,覺得自己跟這家夥沒啥好說的,岔開話題:“反正呢,對卿犬,你要是不放心,你就換個人,要不然我就直接回擺宴,我爸說他會幫我請個老師……”
“你行了!”燕回直接打斷,頓了頓又說:“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就是給爺記住了,别離他太近!”然後他用手比劃了一下:“今天這個距離太近了,明天給爺離的遠一點。”
展小憐點頭,做了個“ok”的手勢:“行,完全沒問題。不過,要是我魅力無窮,卿犬暗戀明戀我那可不是我的錯。”說完,展小憐在燕回身上晃來晃去的,滿臉得意洋洋。
燕回陰測測的看了她一眼,說:“卿犬那小子沒那麼個膽。否則爺就親手弄死他。”
展小憐“吧唧吧唧”親了燕回兩下,“法治社會法治社會,打打殺殺什麼的,我們不沾,不沾哈。”卿犬站在門外,聽完最後一句話,冷哼一聲,擡腳走了。展小憐指着門外告狀:“他還敢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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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水豬肉來了。
渣爺渣式廣而告之:渣爺此文今日注水,明日注水,後日注水……直到此文完結,均為渣爺式注水章節,此文文風已定,行文方式以及格調會貫穿全文,期待眨眼之間“一年後、兩年後、三年後或幾年後”的場景在渣爺此文不會出現,攤手,渣爺語錄,渣爺誓将注水進行到底。
狗皿小言而已,美妞們來去自如,心情愉快,其他注意事項移駕第一章v章節,重點閱讀最後二行,重複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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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文,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