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自己其實不在意,結不結婚都是一樣過日子,當然,雷震自己也承認,晚上身邊有個女人讓自己摟着睡還是很爽的,再一個,雪姬那真的是個很少見的美人,這麼美的女人在他面前又乖又柔,他能不高興嗎?
雷震和雪姬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關系,兩人白天幾乎不見面,就算見面也沒有話說,不過在雷震不陰不陽拐彎抹角鬧了幾次别扭以後,雪姬再看到倒是會停下來,走到他身邊跟他說兩句話,哪怕沒什麼話,也會他使個眼色,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他占點便宜,這樣才大大滿足雷震大男人主義的虛榮心。
小笨是最着急的一個,她就想着既然都住到一塊了,那就是關系确定了,是不是該辦個婚禮什麼?要不然對雪姬小姐多不公平?
小笨自己是女孩子,對婚禮很在乎,心又善良,老覺得這樣同居住下去,吃虧的會是雪姬,而且,大哥和雪姬小姐的關系明顯不對等,人雪姬小姐的條件多好?現在不定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要是哪天反悔了呢?那大哥不是很可憐?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結婚,隻要結婚了,女人就會死心塌地的跟着男人過日子。
雷震覺得過客媳婦就是個管家婆,沒女人的時候她整天蹦跶着要給他介紹女人,如今有了女人她又非要讓結婚,要不是過客找媳婦不容易,真想一巴掌怕死弟媳婦,這樣他耳根子就清淨了。
小笨雖然腦子不是很聰明,但是她貴在有顆持之以恒的心,她怕雷震,也怕雪姬,不過為了能讓婚禮盡快舉行,她親自去找了雪姬。
找到人還是雷過客幫忙的,雷過客覺得他媳婦真是熱心人,對他大哥和未來大嫂是真關系,自己忙成那樣還盡心盡力幫他大哥辦婚禮,小笨提什麼要求他都幫忙,夫妻倆同心協力搗騰雷震的婚禮事件。
雪姬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對面的小笨,小笨說話的聲音都在打哆嗦,好歹是把意思傳達到了,等她說完,雪姬才開口:“你的意思,如果結婚,别的人就沒有辦法介入我們的關系,是嗎?”
小笨點頭:“是啊,如果你和大哥結婚,那,那你們就是夫妻,夫妻是受法律保護的,别人要是敢介入你和大哥之間,會被這個社會唾棄,被人罵……”
雪姬的神情還是那樣,等聽到小笨的詳細解答後,她鄭重的點頭:“我想結婚。”
小笨頓時眼睛一亮,都忘了害怕了:“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打算過一輩子的人,當然結婚才是最實際的,要不然,讓人白睡?女人的青春能有幾年?過去了就沒了……”
雪姬再次點頭:“嗯。”
小笨覺得自己是滿載而歸,雖然大哥說沒所謂,但是雪姬同意了呀,這就是好事嘛。
當天晚上,雪姬窩在雷震懷裡的時候,突然開口說:“我想結婚。”
雷震先是愣了下,然後好奇的問:“怎麼想起說這個?”
雪姬仰起頭,發絲垂落而下,床頭的燈光透過發絲落在雷震的臉上,她問:“你是想白睡我?”
雷震:“……”
雪姬又說:“我想結婚。”
雷震的手在她的後背摸了一把,然後翻身懸到她上方,看中她埋在枕間的臉,問:“你想結婚?”
雪姬點頭:“嗯。”
“确認想清楚了?”
她再次點頭:“嗯。”
雷震答應:“隻要你不嫌我老,那就結吧。”
雪姬伸手摟着他的脖子,說:“不嫌。”
妖女媚眼如絲,直勾勾的看他,看的雷震剛剛下去的小心思又起來了,直接就順了自己的心意壓了下去。
幾天後,當燕大爺得知雷震那老王八羔子還打算把雪姬娶回家後,拿着電話破口大罵:“雷震他是吃了豹子膽了,讓他睡就睡便宜了他,還打算娶回家?不想活了……”擡頭看到展小憐牽着燕大寶站在門口,斜眼看他,燕回當場改口:“娶!怎麼不娶?娶回家就對了,要不然就這樣讓他睡,便宜他了,趕緊了,爺要是那天剛好有空,還會帶着爺的燕大寶去喝杯喜酒!”
然後挂了電話,空口白牙就對展小憐說:“雷震那王八蛋想白睡,爺剛剛讓他把那女人給娶回家了。”
展小憐斜眼瞅了他一眼,燕大寶已經脆生生的戳穿爸爸的話:“爸爸,你開始不是這樣說的。”
燕回瞪着燕大寶,伸手把她抱了起來:“怎麼不是?是的,明明是這樣說的,燕大寶聽錯了。”
燕大寶眨巴了兩下眼睛,一顆門牙還沒長齊全,大眼睛裡都是不解,展小憐拍拍燕大寶的小腦袋:“好了寶貝,去洗手,我們準備吃飯飯吧,順便去樓上看看哥哥是不是也下課了,讓哥哥過來吃飯好不好?”
燕大寶一聽,注意力頓時被吸引,踢騰着小腿從燕回懷裡下來:“大寶找哥哥。”
燕回瞪眼,燕大寶喜歡那小兔崽子竟然比喜歡他更多,燕大爺表示一直都不爽。
見展小憐不理他,燕大爺多少有點心虛:“喂,你憑什麼不跟爺說話?”
“你看不出來?我是懶的理你。”展小憐回頭:“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背着我做點什麼缺德事了?人家好好的辦婚禮,你是打算娶破壞的?”
聞言,燕大爺立刻信誓旦旦的保證發誓:“怎麼會?爺是那樣的人嗎?爺要為燕大寶當個好榜樣,怎麼會做那樣的事?”伸手摟着展小憐的肩膀:“你說要給雷震送什麼東西當禮物?太花錢的就不要了,浪費,就想個不花錢還能賺點回來的最好……”
展小憐伸手把他推開:“你好意思嘛?老闆當的像你這麼摳門,你讓人家員工怎麼活?”
燕大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尖,炸毛:“爺摳門?爺哪裡摳門了?爺送東西都是一車一車送的,哪裡摳門?”
展小憐在沙發上坐下,無語的看他一眼,覺得再怎麼跟他說,也說不通,點頭:“這倒是。那行,禮物我來想,你别管,到時候我們過去一趟走個過場。”
燕回應了:“過場過場。”
展小憐站起來剛要走,突然又回頭跟燕回說了句:“對了。”
燕回擡頭:“幹嘛?”
展小憐拍拍腦袋,說:“今天犬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筆交易問你有沒有興趣,你要不要讓人過去看看?”
“沒興趣。”燕回頭也不擡的說:“什麼興趣都沒有。”
展小憐點頭:“那我跟他說一聲,讓他聯系李晉揚……”
“慢着!”燕回警惕的擡頭:“那死狗為什麼聯系你問交易的事?有什麼事為什麼不直接跟爺講?”
要是跟他講有用,卿犬也就不會給她打電話了:“他說跟你打過電話,你聽都沒聽就挂了。”
燕回瞬間擡頭看天:“爺不記得了。”
“嗯,”展小憐點頭贊同,表示理解:“年紀一大,就容易忘事……”
燕回“嗷”一聲撲過去,直接把展小憐撲倒在地,“你再說一次?”
展小憐被摔的頭暈眼花,燕回就跟蛇似得往她身上壓,那手賤的就要扯她衣服,小寶大寶不定啥時候就下樓準備吃飯了,這家裡的那麼傭人阿姨不定啥時就出來,他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啊?
“你起來!你幹什麼呀……”展小憐氣急敗壞:“起來!”
燕回哪裡聽她的,撲過去就想用行動證明燕大爺身體正值當年。
費小寶牽着燕大寶的手下樓,走到一半的時候費小寶又牽着燕大寶上樓,然後轉過身,伸手捂住燕大寶的眼睛,慢吞吞的說:“猜猜我是誰!”
燕大寶以為哥哥在跟自己做遊戲,立馬大聲喊:“是哥哥!”
展小憐一聽到兩個孩子的聲音,氣急敗壞之下,一拳打過去,燕大爺的一隻眼眶當時就青了,咆哮:“臭女人你想死啊?!”
展小憐一骨碌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孩子下樓你聽不到?”
燕大爺坐在地上,伸手揉着隐隐發青的眼眶,我瞪!
展小憐不搭理,帶着兩娃吃飯去了。
燕大爺一怒之下,當天晚上又帶着費小寶和燕大寶回“娘家”了。
小笨第一次操辦婚禮,可謂費心費力,有不懂的地方還到處問人家,真是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婚禮不算大,不過也不小,去的都是燕回身邊的人,沒辦法,算是雷震的同事,雪姬是個沒有朋友的人,不過那天展爸展媽帶着小幽去了,本來是想讓小幽去的,但是少了雪姬在身邊,小幽一個人過去肯定不行,本來還說拜托給展小憐。
小幽怕燕回,意外的也聽展小憐的話,可展小憐哪裡有那閑心照顧小幽,這兩天燕回正跟她怄氣,時不時鬧一通出來,她就讓展爸展媽過去了。
燕回一直處于憤怒當中,雖然青了的眼眶消下了去,但是他老人家受傷的脆弱小心靈始終沒有得到有效安撫,所以誓死要抗争到底。
其實展小憐服過軟,不過燕大爺這次是下定決心排除萬難要給那河東獅一次教訓,這樣才能重整燕大爺在家裡的男權地位和在外頭的聲名。
然後就一直僵持下來了。
燕大爺心情最不爽的時候雷震結婚,娶的還是個極為罕見的大美人,燕大爺本就陰郁的心,愈發不爽了。
新郎新娘的婚禮過程很簡單,小笨特地請了策劃公司,知道雷震怕煩,那過程就盡量的簡略。
本來雷震是不高興的,覺得麻煩,再一個就是搞不搞就那樣,大美人又不會跑,天天都到自己面前報道,天天晚上往他被窩裡鑽,有什麼好擔心的?所以他覺得這過程就是多此一舉,他又不是燕爺,動不動就跟人家顯擺自己是有證的,有沒有結婚證對自己來說都一樣。
不過,這個想法在他看到他那有着傾城之貌的小嬌妻時,瞬間沒了所有的怨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過來的畫中人,真的是自己老婆?
雷震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着雪姬走到了他的面前,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雪姬是主動把手放到他的大掌裡的,雷震就是犯傻的站在原地沒動,等覺察到手裡多了個軟軟涼涼的物體,他才回過神,新娘太漂亮,看傻了新郎官。
燕回斜坐在椅子上,抖腿,一臉的不爽,看到雷震的時候覺得手癢,想打人,又想到旁邊還有個死女人,不敢動手,怕把她給打跑了,隻能生悶氣,心裡還琢磨着要找個機會收拾雷震那老王八蛋。
婚禮的過程真的不複雜,小笨比自己結婚那會還要高興,覺得大哥這下圓滿了,以後雪姬再生個兒子,一大家子多幸福。
這幫大老粗們湊一塊就喝酒,一幫子人對雷震那就是羨慕妒忌恨,一個個的私底下商量好,把雷震給灌醉,讓他沒有新婚夜。
說不妒忌那是假的,不是人人都能娶到一個天仙似得美女的,特别是,這個美女還是主動投懷送抱到雷震被窩,雷震上輩子得做多少好事,才能碰到這樣的事啊?
卿犬來的晚,倒不是雷震通知的,而是其他那些人傳出去的,畢竟是喜事,說出去來不來自便,雷震自己不在意,其他人總想着圖個熱鬧。卿犬雖說現在脫離了燕爺,不過以前一起的時候關系還不錯,再個卿犬現在也算是海上一霸,拉攏好關系沒壞處。
卿犬自覺自動的直接走到主桌,展小憐身邊坐了下來,展小憐正自己倒了杯水在喝,覺得身邊坐了個人,她回頭一看:“犬?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卿犬直接說:“你不來我也要來,雷哥的婚禮,我怎麼能不來?”他看了眼新娘新郎,往展小憐身邊湊湊,問:“他們倆你覺得能湊一塊多久?雷哥可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我看雪姬過不了幾個月就受不了雷哥那樣的木頭疙瘩了。”
展小憐不待見的睨了他一眼:“我也沒覺得你像過日子的那種人,不過看你現在過的不是挺好?這就叫人不可貌相,我看雪姬和雷震就像過長久的人。”越是粗糙的男人,疼起女人來就越用心。雷震喜不喜歡雪姬,展小憐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雷震也覺得雪姬美的不像真人,要不然他就不會看雪姬看直了眼。
卿犬眯眼,冷冷的看了眼展小憐,剛要開口說話,身體的本能突然跳了起來,條件反射的端着茶杯躲過了旁邊一個瘋子的襲擊。
燕回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對着卿犬就追過去,卿犬快速的站起來,繞着桌子跑,“爺,有話好說!好好的動什麼手?”
燕大爺心情不爽的時候,看什麼都不順眼,自然也聽不到耳裡去,拿着刀就追,敢跟燕大爺的老婆搭讪,不想活了!
本來所有雄性生物就是燕回的警惕對象,卿犬這個雄性更是重中之重,這死狗曾經可是想跟燕大爺搶小肥妞的。
展小憐一手撐着頭,一手端着杯子,百無聊賴的繼續喝茶。
裡裡外外的人似乎都習慣了燕大爺的陰晴不定,除了低頭彎腰往後縮的躲過那兩人外,每個人都在繼續自己手裡的事,反正展小姐在,就算打起來也不至于出人命。不過要是頭破皿流什麼的,那就是卿犬運氣不好了。
新郎新娘什麼反應都沒有,隻不過酒席桌上鬧成一團以後,雷震直接抱着雪姬從後台走了,他老婆長這麼好看,穿的又這麼好看,憑什麼讓那幫王八蛋看?抱回家塞被窩自己看。
好好的一個結婚禮堂,被燕回和卿犬搞的雞犬不甯,小笨和司儀說了好幾次,司儀在前頭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搭理,帥哥司儀差點被氣哭。
展小憐繼續喝茶,那邊那倆神經病繼續滿場追着跑,一個要殺人,一個要逃跑。
燕大寶坐在展爸懷裡,看着爸爸到處跑,笑的跟個小鞭炮似得,“爸爸加油!爸爸厲害!”
小幽看着被燕回踩壞的頭花,捧着頭花委屈的哇哇大哭,展媽正抱着小幽哄:“不哭不哭,媽媽給小幽買新的。”
小雷霆捧着小手槍往燕大寶手裡送,“妹妹玩。”
燕大寶很生氣,小胖手一巴掌拍在小雷霆的臉蛋上:“是姐姐。”
滿桌酒席桌上的人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不亦樂乎,除了偶爾要躲燕爺砸過來的凳子,其他還是很其樂融融的。
小笨和雷過客手托腮坐在舞台的台階上,一臉惆怅,半響小笨才問:“咦?大哥大嫂好像走了。”
雷過客說:“嗯,走了,剛才走的時候跟我說了,讓我們照顧留下來的客人。”
小笨看了眼那幫看起來很兇狠很可怕的客人,小心肝抖了抖,好可怕。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禮成了,大哥的媳婦是娶到手,就不怕她跑了不是?
很多人都跟卿犬想的一樣,雷震太無趣,那就是個木頭樁子,平時也說不出什麼話,就算說,也是三句不離正事,哪個女人跟他在一塊都能被逼瘋。所以酒是喝了,飯是吃了,就連祝福話都說了,可心裡還是在等着雪姬大美人一拍屁股走人的準備,那時候要準備什麼話來安慰沒人要的雷大哥呢?
雷震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絕對是要挨個把那些東西拍的陷都地底下,就這麼盼着人家老婆跑的嗎?
當然,雷震多少也會擔心,畢竟雪姬年輕貌美,跟他在一起肯定是委屈雪姬的,不過她願意,他要是拒絕他就是傻子,就算以後雪姬真受不了跑了,憑着雪姬現在的地位,他還真沒有辦法,就隻能安慰自己,在能用的時候趕緊多用用,哪天真跑了,他也不虧嘛。
雪姬今天身上的衣服有點難脫,為了配合婚紗的造型,腰部被系了縮腹帶,讓她原本就極細的腰愈發不盈一握,雷震真是兩隻手一圈,就丈量了雪姬的腰。
他跟那縮腹帶戰鬥了半天,發展到後來就想伸手撕了,結果那玩意意外的結實,他的力氣竟然沒撕掉,隻撕了個口子,真是越急就越急,怒了:“這什麼東西?”
雪姬看他一眼,主動把手伸到背後,一根一根拉松後面的帶子,當着他的面,把那東西給解了下來,雪姬乖乖的把自己送到他手裡:“好了。”
心裡覺得自己不在意,不過這會雷震心裡倒是升出點新婚夜的想法,再看看眼前把自己主動往他懷裡送的新娘子,竟然覺得有點滿足。
等兩人躺到床上的時候,雷震突然問了句:“你哪天跑了怎麼辦?”
雪姬擡眸看他,“為什麼跑?”
雷震一臉郁悶的盯着小老婆的臉,“你說呢?你當我不知道,外頭肯定有人在打賭你什麼時候跑了。”
雪姬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隻是看着他。不知怎麼的,雷震總覺得雪姬現在沒有表情的臉上,透着點調侃的味道,他有些惱羞成怒,“看什麼看?嚴肅點,我們在談嚴肅的話題。”
雪姬垂下眼眸,然後她伸出細長雪白的胳膊,伸手樓主他的脖子,主動把自己往他嘴邊送:“這個才是嚴肅的事。”
好吧,雷震那點嚴肅的事,因為雪姬的主動變成了不嚴肅,努力奪回主導權,勢必要把新婚夜給順利拿下。
雪姬到底能跟着他多久,這事雷震一直沒鬧明白,也鬧不明白,雪姬不想說的話,沒人能逼着她開口,她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事,一如既往的在晚上出現在雷震的卧室,履行着這世間最不像妻子的角色。
天天閑的捂小雞的雷震,從以前的百無聊賴到如今有事沒事就盯着自己老婆,本來嘛,自己老婆就是給自己看的,不看也便宜了外面那幫狗東西的眼睛。
這看着看着各種各樣的小心眼都會往外冒。
比如今天他小老婆的衣服怎麼漏的這麼多?比如他怎麼覺得他小老婆怎麼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英俊,這要置他這個當老公的于何地?再比如他怎麼看到卿犬跟他小老婆說了好幾句話呢?卿犬那眼睛是不是看了他小老婆不該看的地方?……
雷震心裡跟自己說,他就是年紀大了會瞎想,結果到了晚上逮到小老婆的時候,就怒了:“今天穿的什麼衣服?漏一大片,你不冷是不是?”
小老婆那張潔白如玉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解釋:“我一直這樣……”
“什麼?一直這樣?”雷震愈發怒了,以前怎麼沒發現?竟然是一直這樣,那還得了!
“換了!以後都不許穿!”
雪姬點頭:“嗯。”
不過一周,雪姬那些能讓她身材優勢完全顯露的衣服全被換了一圈。
開始雷震是天天盯着小老婆身上的衣服挑刺,後來發展到他忍無可忍,親自去查看小老婆的衣櫃,把那些他覺得傷風敗俗的衣服全給扔了。
至于裡面的衣服,越妖娆越好,布料越少越好,反正是給他看的,不打緊。
小老婆的衣服換完了,他就開始盯雪姬身邊的人:“又不是當鴨的,要那麼好看幹什麼?一看就是個小白臉,這種人能做什麼事?”
雪姬還是乖乖巧巧的應了一聲:“嗯。”
第二天人就被調走了,調了個小姑娘過來。
雷震又開始挑刺:“你那個司機是幹什麼的?多大年紀了?娶老婆沒?”
又第二天,司機也換了個中年大叔。雷震一看,氣的直發抖,他小老婆是不是就是喜歡這種中年老男人?這是不是意味着不定哪天,他就被這中年司機給替換了?
“找也找個能看的,這麼大年紀,眼睛一花,撞到什麼東西怎麼辦?”
又第二天,中年大叔也被換了,司機又被雪姬換成了女的,雷震這才滿意。
“你那秘書是個混皿?哪個國家的?這種人也能用?萬一盜取公司内部機密,連帶着你都被人打成間諜……”
換了。
“你保镖一個個看着傻大個似得,以為有臉了不起?真有人搞事,隻能當牆堵子彈。”
換了。
……
雪姬身邊的人被換了一個遍,雷震才不挑刺。
當然,雷震也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些行為代表了什麼,人家有人提出疑問,他一巴掌拍了過去:“她現在好歹是我名義上的老婆,不注意點怎麼行?萬一壞了我名聲怎麼辦?”
問話的人從地上爬起來,轉個身,偷偷“呸”了一口,“以前不是一直說爺丢人,他也不看看他現在跟我們爺又什麼差别……”
雷震完全沒感覺,雪姬要是哪天回晚了,他還要打電話問,問清楚再哪兒,然後去接。
反正他現在也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去接小老婆的理由很光明正大,“一個女人,那麼晚回來萬一碰到壞人怎麼辦?我得保證她安全,要不然她嫁給我圖什麼?”
問話的人一頭黑線:“雷哥,我覺得你該擔心的是壞人碰到雪姬小姐了會怎麼樣……”
一巴掌把那人拍到地上:“瞎咧咧什麼?她是女人!”然後拿了車鑰匙出門,樂颠颠的去接自己小老婆。
雪姬看到他,隻說了一句:“還有半小時。”
雷震就在邊上等,一直等了四十分鐘雪姬才回來,雷震冷着臉,掉頭就在前面走,不理小老婆。
雪姬跟上他的步伐,看着他的臉問:“等急了?”
雷震搖頭否認:“沒有。”
她緊跟兩步,伸手抱着他的胳膊:“對不起。”
雷震這才站住腳:“說好半小時,我等了四十分鐘。”
他是男人,怎麼能這樣等女人?多掉面子!
“對不起,”雪姬抱着他的胳膊黑黝黝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說:“回去給你補償。”
雷震的心神搖了搖晃了晃,冷着臉問:“什麼補償。”
雪姬的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雷震低頭看她一眼,繃着臉說:“你說的。”
雪姬乖巧的應:“嗯。”
下一次,雷震刻意提前去接雪姬,等了一個半小時,又拉臉。
雪姬說:“你來早了,我本來就是那個點回去。”
雷震愈發黑臉,雪姬隻好說:“回去給你補償。”
雷震的臉色才好看點。
下下次,雷震又可以提前去接雪姬,等了兩個小時,拉臉。
雪姬說:“不要生氣,回去給你補償。”
……
然後雷震來接小老婆下班回家,就成了家常便飯的事。
雷震和他小老婆的事被人津津樂道,聽到的人無不嘲笑雷哥沒見過女人,不過娶了個漂亮的老婆,有那麼稀罕嗎?
不但逼着小老婆把身邊的長的稍微好看點的男人換了,就連中年大叔都不放開,現在好了,雪姬身邊的人全是嬌滴滴的美女。話說這樣也便宜了這幫人,想找小媳婦的,直接去雪姬那邊相,相中了就是目标。
這是雷震造福兄弟們做的一件好事,還有件事就是讓人鄙視了,雪姬小姐那身手還要人保護?有必要天天親自過去接嗎?去就去呗,還吃了午飯就去等,這不神經病嗎?到點去也行啊,有必要那麼積極的過去?生怕人家不知道雪姬小姐是他新娶的小媳婦,出息!
燕大爺也嘲笑雷震那個王八蛋,沒見過女人,丢人,不要臉,把男人的臉都丢盡了!
哦,燕大爺這幾天心情又好了,因為他老人家在抗争了幾天後,他家裡那隻母獅子總算是跪下了舔燕大爺的腳趾頭了,當然,話是他自己說出去的,展小姐到底有沒有跪下來舔燕大爺的腳趾頭,這個真沒人知道。
不過據知情人爆料,事情的結果是這樣這樣的,不過事情的過程則是那樣那樣的,和燕大爺說出去的完全是反着的。
燕大爺這兩天有了事情做,卿犬抛出來的肥肉總算讓燕爺給叼住了,燕爺正在讓人去查可行性,要是成的話,那絕對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燕爺不接都對不起自己。
“哥,你不是不喜歡燕爺,幹嘛便宜他?給誰都不要便宜他,智商真是太低了……”如今的卿辰可是個年輕英俊的才俊,年紀不大,不過身量真高,跟卿犬站一起,那絕對是兩個養眼的帥哥。
卿辰對燕回的印象,一直就停留在他小時候給燕回補課的階段,可笨可笨了,怎麼教都不會,他自己不會,還說他教的不好,他怎麼教不好了?他在班上的互助小組裡,可是把班級倒數第十教到了年紀前五十名,怎麼人家會,就他不會?笨還不承認。
小時候幫燕回補課實在不是個好回憶,卿辰想起來就覺得蛋蛋疼,那就是個沒智商的笨蛋。
以前年紀小不知道,老是忍不住吐槽,一直被他哥制止,如今長大了倒是知道為什麼了,燕爺不是個大笨蛋,他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卿犬坐着辦公室後面,手裡敲着的電腦就沒停過,聽了卿辰的話,擡頭對他笑了笑:“就算是個低智商的笨蛋,能吃下這批貨的人也隻能是他和李晉揚,别人吃了,不消化,還會被撐死。”
卿辰在對面坐下,伸手把資料放下來,點頭:“我聽哥的。對了,我聽昨天爸媽又在催大嫂了,催孩子呢。”
卿犬看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還真閑。”
卿辰看他一眼,一臉無辜:“我不是幫你打探軍情嗎?你等着,今天晚上我爸肯定要問,結婚這麼久,怎麼大嫂一點動靜都沒有……”
卿犬頭也沒擡的說了句:“滾出去。”
“稀罕!”卿辰站起來,氣呼呼的出門:“好心當成驢肝肺,你跟大嫂都結婚了,不生孩子怎麼行?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等門被關上,卿犬擡頭,然後他伸出左手,輕輕摸了摸右手掌心的一個傷痕,那裡有個一不規整的圓形槍傷,傷口早已愈合,疤痕卻一直在。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