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帶着燕大寶一起睡的,這一大早的還沒睡醒,就被人砸門給砸醒了。
低頭看看青蛙樣睡的呼呼的燕大寶,展小憐趕緊下床走過去開門,嘴裡還問道:“誰啊?”
“開門!”燕回的聲音陰魂不散的從門外傳來。
展小憐伸手拉開門,門外站着的人影擡腳就跨了進來,直接伸手把展小憐給撥到一邊,然後往房間立馬走,還回頭警告了一聲:“你給爺等着!”
展小憐開始還沒鬧明白,畢竟剛起床,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本來燕回這家夥幹什麼都是不走尋常路,就算他突然出現在湘江展小憐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奇的。
燕回徑直往卧室走,動作粗魯又急躁的把門給踹開,先往陽台上看,然後又去拉開櫃子門挨個看,就差把衛生間的馬桶蓋掀起來看了,反正他老人家把所有地方都看了一遍以後,這人進門時身上的那股戾氣才逐漸消失。
然後,燕大寶被燕回的一番動作驚醒,慢吞吞的從毛毯下面坐起來,張開小嘴,哭的驚天動地:“哇――媽咪……”
燕回這才發現他的親親寶貝疙瘩也在,隻不過她小小的身體是躺在床上那堆毯子下面的。
燕大寶一邊哭,一邊蹬着小胖腿,一個勁的喊:“媽咪……媽咪……大寶要媽咪……”
展小憐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燕回,她剛才迷糊,沒覺得有什麼事,現在回過神,再看燕回那動作就明擺着了,這東西可不是來玩的,這東西就是奔着捉奸的目的來的,要不然他進門第一件事能是直接找人?
燕回想哄燕大寶,結果燕大寶沒睡好,還是被鬧醒的,起床氣比往常更加厲害,哭的嗷嗷的,被燕回抱在懷裡那就是手腳并用的反抗爸爸,别看燕大寶小胳膊小腿肉嘟嘟的,鬧的厲害了還是挺有勁的,再一個燕回生怕自己動作大了力氣過了傷了燕大寶,好好一人被燕大寶給扯的都成半個鬼了。
這邊父女倆上演全武行,那邊展小憐抱着胳膊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那對父女。
燕大寶伸出小肉胳膊,對着展小憐張開,哇哇大哭的要媽咪抱。
燕大爺氣鼓鼓的把燕大寶抱過去,塞到展小憐的懷裡,展小憐怕摔了燕大寶隻能接着。
跟着燕回往展小憐身邊一坐,一看那臉就是心情愉悅。
展小憐還是冷着臉,哄着燕大寶安撫她的情緒,一會功夫,小胖妞就在媽咪的懷裡繼續睡着了,然後展小憐把她抱到床上讓她繼續睡,回頭收拾燕回。
走回去,走到燕回面前,問:“我能不能問問,你剛剛幹嘛呢?”
燕回擡頭看天:“爺想燕大寶,過來看看燕大寶了。”
展小憐慢悠悠的走到沙發上,順手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裡,又慢悠悠的走到燕回面前:“你這一大早的,是匆忙過來的?”
燕大爺警惕的瞄了瞄展小憐手裡的抱枕,發現她就是抱在懷裡的,沒打算打人似得,開始放松,抖腿:“爺說了想燕大寶才來的。”
展小憐斜眼:“那你一大早過來不找燕大寶,你在我房間到處亂找什麼?”
燕回繼續擡頭看天,“爺眼神不好,就是找燕大寶的。”
展小憐冷笑:“什麼眼神不好?你明明就是年紀大了,老花眼了……”
頓時,燕回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大怒:“你這女人怎麼說話的?爺哪裡老?”
展小憐懶的接他這個話題,繼續問:“你少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你一大早急吼吼跑我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展小憐說着往前又走了一步:“你是不是以為我跟你一樣?”
嘴裡一邊說着,展小憐手裡的抱枕已經舉了起來:“你當我傻子是不是?!你還跟我玩捉奸?我讓你找!讓你找……讓讓你找……你還敢躲?!”抱枕對着燕回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展小憐一邊打一邊罵:“你不要臉還以為我也不要臉是不是?你說你是怎麼進來的?誰把你放進來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把你趕出去?”
燕回大怒,擡着胳膊擋:“你這個瘋女人……爺都說不是了……”
“你還真當我傻子?”展小憐打都打累了,最後一下打過去還被燕回給抓住了抱枕,展小憐更生氣了:“你放手!”
燕回眼神鄙視的看她:“爺放了讓你動手打爺?”然後燕回快速的翻過沙發躲過展小憐的攻擊範圍,往燕大寶的床上撲過去:“燕大寶,爸爸過來陪你睡覺……”撲到床上,然後從床上擡頭看了展小憐一眼,不滿:“怎麼就來了這幾天,爺的燕大寶就瘦了一點?”
展小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生氣,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眼瞎吧?你哪隻眼看到她瘦了?”
“爺兩隻眼都看到了!”燕回把燕大寶往懷裡樓:“爺的小情人裡頭,就數你長的最好看,來來來,爸爸陪你睡覺,長大了一定要嫁給爸爸才行……”
展小憐受不了的斜了眼那個變态,站起來拉開門出去,神經病,這人就是個神經病,懶的搭理。
龍湛聽到燕回過來的動靜,袖子裡揣了兩跟鐵管跑來,隔着老遠跟展小憐說話:“小憐,我們家是不是來了個神經病?大哥幫你教訓他……”
展小憐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搖着頭繞着龍湛走過去,神經病?她覺得不止一個。
龍湛揣着鐵管往房間裡看,回頭跟展小憐說話:“小憐?大哥幫你教訓他……”
展小憐暗自翻白眼:“大哥,大寶在裡面呢。”
于是,龍湛揣着鋼管等在門口。
燕大寶陪着爸爸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燕大爺可是連夜趕過來的,缺覺,燕大寶睜開眼睛看到爸爸的臉,一邊揉眼睛一邊奇怪:“咦?媽咪變成爸爸了!”然後快樂的鑽到爸爸的懷裡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門外龍湛等的都快睡着了也沒等到燕回出來。
展小憐真是受不了這一堆人,吃午飯的時候燕回帶着燕大寶大刺刺的出現在龍家的家宴上,一點都沒有自己不受歡迎的自覺。
燕大寶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喜滋滋的坐在燕回和展小憐中間,“媽咪,大寶會魔法,大寶是魔法公主,大寶睡覺的夢到爸爸,然後大寶就看到爸爸了。”
展小憐摸摸燕大寶的頭,然後點頭笑了笑,說:“嗯,我們大寶真是個漂亮的魔法公主。”
燕大寶很喜歡湘江,因為每次來湘江,她都是萬衆矚目的那個,龍家四個男孩,她來了就是獨一無二的小公主,所有人都寵着,不管什麼好玩好吃好喝的全都可着她先來。
龍湛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離展小憐的位置有點遠,一邊吃飯一邊斜眼看着燕回,一下一下對着燕回噴毒液,偏偏燕回是個不知道應該讨好大舅子的主,不但沒讨好的意思,還跟大舅子對着噴,這飯桌上的氣氛可詭異了,兩個死活不對盤的人湊一塊吃飯,就跟演搞笑劇似得。
開始兩人是噴毒液,結果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就因為争給燕大寶夾菜,燕回跟龍湛打起來了,打的還毫不含糊。
展小憐帶着燕大寶還有費小寶安靜的吃東西,另外幾個小家夥全跑出去看熱鬧了,兩人一組的呐喊助威加油。
展小憐狠狠的嚼着嘴裡的食物,堅決不去搭理外面那兩個神經病,燕大寶滿臉油的問展小憐:“媽咪,爸爸會不會被舅舅打死?”
展小憐直接回了一句:“寶貝放心吧,禍害一千年,你爸爸沒那麼容易死。”
燕大寶放心了,繼續低頭吃東西。
費小寶率先吃完,然後放下手裡的工具,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在門口看了一會,外面那兩個成年人已經發展到打的你死我活的地步了,這個拔出把刀來,那個打算去拔槍,費小寶邁着小腿走過去,站在安全距離外面,然後跟外面的人說了一句:“媽咪說你們再打架,她就要生氣了。”
燕回立刻住手,然後伸手扯着衣領,惡狠狠的點頭:“就是誤會,誰跟這個鼻皿男打架?變态有很多細菌,會髒了爺的手。”
龍湛立刻跳開退了一步,“小寶,舅舅沒有打架,就是被狗咬了一口,沒事了,你去跟你媽咪說是誤會,誤會。”
費小寶看了兩人一眼,又慢吞吞的回去,旁邊幾個看熱鬧的小兄弟一看沒好看的,直接拉着費小寶玩去了。
展小憐放下水杯,擡眼看到那兩神經病走了回來,不聲不響的站起來,給燕大寶擦嘴,然後牽着燕大寶的手直接上樓去了。
龍湛眼巴巴的看着展小憐:“小憐,大哥就是出去走了走……”
燕回兩手插在口袋裡,大刺刺的跟上樓,那是燕大爺老人家的老婆,他去找自己老婆怎麼了?
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門當着燕回的面被關了起來,燕回大怒,揉着鼻子吼:“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沒看到爺還在外面?開門!”
展小憐把燕大寶的外套脫了,燕大寶乖乖鑽到毯子下面,咬着小胖手看着展小憐問:“媽咪,爸爸在外面。”
展小憐對燕大寶笑笑:“沒事,爸爸喜歡在外面,大寶既然困了,那我們睡一下好不好?”
燕大寶點點頭,小手拍拍床鋪,說:“媽咪陪大寶。”
展小憐和衣躺到床上,“好,媽咪陪大寶。”
小孩子入睡很快,一會功夫燕大寶還真睡着了,展小憐歎氣,這早上睡到那麼晚起床,下午又開始睡,這晚上是不是的鬧死人?
燕回在外面敲了好一會門,沒人搭理,消停了,展小憐等燕大寶睡着以後打開門,發現那人已經在樓下客廳裡跟龍湛又吵了起來,費小寶坐在兩人中間,低頭翻着一本書,那兩人光是在吵,倒是沒繼續打。
展小憐下樓,往燕回對面的沙發上一坐,開口:“我跟小寶大寶還要住一陣子,你趕緊回去,你又不是閑人,哪有時間在這裡晃蕩?”
燕回看向展小憐,不爽:“爺來看爺的燕大寶怎麼了?”然後又重重的拍在費小寶身上:“還有這個小子,小子,對不對?”
費小寶被他拍的差點栽到地上去,趕緊往沙發上坐了坐,往龍湛那邊挪了挪,不吭聲。
展小憐對費小寶招手:“小寶,到媽咪這邊來。”
費小寶又慢吞吞的走過去,在展小憐身邊坐下,展小憐看了燕回一眼:“你好好的跑這來,青城那裡不定怎麼急,趕緊回去,我過幾天就帶他們回去。”
燕回不搭理:“爺高興。”
“我不高興!”展小憐沒好氣的說了聲:“你要真待在這也行,随便你待,我不管,不過你别鬧的這裡雞犬不甯的就行。”
燕回立刻舉手保證:“保證不鬧。”又伸手一指龍湛:“這家夥别礙爺的眼就行。”
龍湛指着門外:“自己出去住酒店去。别告訴我你住酒店的錢都沒有,那我們家小憐可不能跟你,跟着暴發戶就算了,跟窮光蛋不許,那多遭罪,想娶我們家小憐的男人多着呢……”
就因為龍湛這句話,燕回賴在湘江整整一周,軟磨硬泡的恁是把展小憐給磨回青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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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把老婆孩子給帶回青城的燕回心情大悅,再出現在青城衆人面前的時候那是完完全全的春風得意,整人的時候花招也沒那麼多了,怎麼簡單怎麼來,因為人燕大爺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要趕着回家陪老婆孩子呢。
對燕回那個神人,展小憐覺得自己現在罵他都是擡舉他了,不搭理就行,沒人搭理了,那人自己就會覺得沒趣。
早上送了費小寶和燕大寶去學校回來,還特地去了青城市中心一趟,其實就是去逛街的,反正孩子上學她也沒什麼事,出去轉轉總比整天窩在家裡來的好,完了又去燕回那邊轉了一圈,本來是打算看一眼就回去的,有目的捉奸什麼的這種缺德事也隻有燕回才想得起來,展小憐才不像那神經病到處找人,看得人覺得那家夥還人模狗樣的在辦正事,展小憐就打算回家。
結果,展小憐來了就沒能回去,因為燕大爺一看展小憐來了,這全身上下就隻能用得瑟這兩個字來形容了,強行摟着不情不願的展小憐樓上樓下跑了幾圈,生怕人家不知道燕大爺的老婆過來看他老人家了。
正常情況下,能跟着燕回混的這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娶妻生子什麼的那完全是正常人幹的事,不是燕大爺這幫人的終極目标,所以燕回下面這幫人,個個女人不少,但是能光明正大敢亮本曬老婆證的,真找不出幾個,所以燕大爺完全有了炫耀的資本,這燕大寶是沒來,燕大寶要死來了,燕大爺會更加得瑟。
展小憐是給燕回面子,那小臉上笑的就跟小花朵似得,誰跟她打招呼她都點頭應一聲,被燕回摟在懷裡,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小媳婦。
新人們都以為燕大爺的這老婆乖乖巧巧被燕大爺收拾住了,身邊的誰不知道其實燕爺和展小姐是反過來的?人展小姐可是被燕爺死皮賴臉給賴在青城的,燕爺那就是捧着展小姐小腳丫舔的主,别指望他在人展小姐面前會像在他們面前一樣嚣張。
樓上樓下走了好幾個來回,展小憐受不了的斜眼看着燕回:“你累不累啊?來來回回好幾趟,幹嘛呀?”
燕回把展小憐摁在沙發上,嘴裡理所當然的說:“爺老婆來了,讓那些東西開開眼,别以後趁爺不在欺負你,爺是為你好。”
展小憐就差翻白眼了:“好好,我知道了……幹嘛?還要出去呀?燕回你讓我歇歇行不行?”
燕回伸出大拇指指指門外,一臉得瑟的說:“吃飯去,爺餓了。”
說餓了是假,想把自己老婆帶在所有人面前遛一圈才是真正目的。展小憐懶的揭穿他,看看飯點确實到了,站起來挽着他的胳膊跟着出去:“好吧,我剛好也餓了。”
燕回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着展小憐,不說話。
展小憐奇怪:“幹嘛?”
燕回瞪着展小憐,突然問:“你應該叫爺什麼?燕回?爺的大名是你叫的?”
展小憐閉嘴,知道了,這人又開始折騰稱呼的問題了。
見展小憐不說話,燕回伸手捏着展小憐的下巴,強行把她的下巴擡起來,提醒:“那次你是怎麼喊的?你再給爺喊一遍。”
展小憐睜着眼睛看着他,“哪次呀?”
“别裝蒜!”燕回一臉不爽,“你這女人最喜歡裝蒜。快點,你今天要是不喊,爺就把你關這裡折磨死。喊一聲爺聽聽。”
“……”展小憐無語的看着他,示弱:“幹嘛呢這是……”
燕回大怒:“你喊不喊?”
展小憐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行行行,我喊還不行?”
難不成要為了這一個稱呼跟他吵架?他們倆就是吵了一輩子了,小寶大寶一天天的大了,萬一給孩子留陰影怎麼辦?展小憐現在是有意控制兩人吵架的次數,盡量避免一些小事吵架,燕回這人脾氣估計是定型了,這輩子都别指望他改,展小憐就隻能自己注意點。
就在展小憐打算喊一聲哄哄他的時候,燕回突然伸手阻止:“等會!”
說着,燕回手裡快速的調整着手機,也不知道在搗騰什麼,完了跟展小憐說:“好了,喊吧。”
展小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幹嘛呢?”
“快點喊!”燕回又按了幾下,催道:“爺讓你喊聽到沒?”
沒辦法,展小憐隻好開口喊了一聲:“老公。”
燕回立馬把錄音給保存下來,然後摟着展小憐往門外走:“早這麼喊就對了,你随時注意自己的言行,你是有老公的人,别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展小憐停下腳步扭頭瞪他:“你說誰呢?”
燕回提醒:“爺是提醒,提醒!”
展小憐翻個白眼,主動往外走,燕回趕緊跟了過去,強調:“爺都說是提醒了。”
展小憐回頭:“我又沒說什麼。”
燕回趕緊摟着她走路:“老婆,想吃什麼?”
展小憐打了個哆嗦,這人吃錯藥了,還“老婆”呢,想想算了,免得他一會跳腳發脾氣,“随便,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反正是你點的嘛,誰讓你是我老公呢?”
燕大爺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了,看吧看吧,就知道這女人早就拜倒了燕大爺的大皮鞋下了,要不然能說這話?
去了餐廳,按照以往慣例,餐廳肯定是要清場的,因為燕大爺用餐要清靜,還特别讨厭别人吃飯發出的聲音,更讨厭有什麼髒東西飛來飛去,所以隻要燕大爺來用餐,餐廳肯定是要暫時關門,結果今天燕大爺突然轉性了,在人堆裡挑了個最中間的位置,大刺刺的點菜點餐,差不多把菜譜上的東西都點了一遍才罷手。
對燕大爺來說,這樣最保險,就不信那麼多菜品沒有他老婆喜歡吃的,點多沒關系,這女人喜歡才是關鍵。
展小憐的臉差點扭曲了,這人就是有錢騷的吧?他怎麼不把這店直接買下了……想想這店就是燕回的,展小憐受不了的翻個白眼,算了,他高興就行,不吵架。
于是一桌菜陸續上來,燕回就拿着筷子等,一看展小憐多夾了某個菜一塊,就立馬把那盤菜塞到展小憐面前,覺得那是展小憐喜歡吃的,展小憐真想把菜盤子扣到燕回的腦袋上,他腦袋裡到底塞了什麼東西啊?怎麼這人這麼長時間就學不會看人臉色呢?他哪隻眼睛看到自己喜歡吃了?算了,不吵架,就當這家夥好心辦了壞事。
一頓飯吃的,展小憐真是快吃吐了,最後趕緊擺擺手:“我吃的差不多了,後面的菜沒上的就别上了,吃不完了,我覺得都挺好吃,你别跟我夾了,我都吃飽了你還一口沒吃呢?”
門外剛好走進來一撥人,展小憐一眼掃過去就看到有面熟的,伸手把桌上菜盤子裡的東西夾起來往燕回面前的餐盤裡放,嘴裡還柔聲柔氣的開口:“老公,你也嘗嘗這個……”
燕大爺頓時春風得意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沒一根頭發都帶着得瑟,抖腿,得意忘形的點了點他老人家高貴的頭,懶洋洋的發出一聲:“嗯――”
展小憐立馬把另一個菜也夾過去:“老公,這個也不錯。”
旁邊看到的人目瞪口呆,燕回更加得意了,爺是有老婆的人,跟你們這幫老光棍不一樣的。
老光棍們心裡憤憤不滿,有老婆了不起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不就是給夾了兩筷子菜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展小憐不動神色的給燕回夾菜,燕大爺開始享受有老婆伺候的美好時光。
卿犬從門外走了進來,徑直走到燕回面前,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看到展小憐坐在旁邊,眼睛斜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視線,目不斜視的說了句:“爺,剛剛雷哥到處找你,說早上有份合同您還沒牽就走了。”
展小憐跟卿犬打招呼:“犬,吃飯沒?坐下來吃一點吧。”
燕回立馬開口:“說完快滾,别影響爺的胃口。”
卿犬炸毛:“爺,這麼大的單子,不趁機簽了打算等到什麼時候?人家代表等了三個小時,快氣瘋了……”
燕回擡眸,大刺刺的說了句:“氣是從哪裡出來的?去找人把那幾個東西冒氣的東西割了,就沒氣了……”
展小憐伸手用筷子敲了下盤子邊,然後笑意盈盈的對着燕回眨眼睛,溫柔的說:“老公,你是黑社會嗎?你是生意人,哪有做生意的人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我和家裡的孩子還等你賺錢養家呢。”
燕回突然想起來似得趕緊擺手:“賺錢養家要緊,爺吃完就去。”
卿犬一臉鄙視的看了燕回一眼,受不了的轉身就往外走,展小憐跟在後面喊:“犬,吃一口呗,待會我跟你一塊去……”
卿犬立馬轉身走回來坐了下來,對方代表總要有份量的人去安撫,指望燕爺去哄人,不如指望他去恐吓人來的更切實際。
燕回一看卿犬坐下來了,頓時大怒:“死狗你不想活了?”
卿犬一指展小憐:“她讓我坐的。”
展小憐點頭:“犬還沒吃飯呢。”然後跟卿犬說話:“犬你怎麼有時間來青城?你家裡不是挺忙的?”
卿犬眼皮子也不擡的結果服務員拿過來的新東西,專挑自己喜歡的東西吃,嘴裡說道:“有卿辰在呢,燕爺專門把我喊過來處理這個單子……”他擡頭斜了眼一臉不爽的燕回,強調說:“專門處理這個總值過億的單子!”
展小憐扭頭看向燕回,燕回立刻擡頭看天,“這小子閑着也是閑着,他敢不過來爺掀了他老巢。”
卿犬伸手敲敲桌子,冷笑:“這就是我不得不過來的原因。”
展小憐:“……”默默的低頭不說話,人卿家也是大家,人卿犬好歹也是卿家的大少爺,雖然曾經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不過人卿家認回去了,這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搖身一變就成了比卿辰還要硬氣的卿門長子,有身份有地位有錢有勢,還被燕大爺威脅着到青城來處理他的生意,這就算了,關鍵是一頓飯都不給人吃還跟人耍脾氣,展小憐頓時覺得自己底氣不足了,她可不認為燕回的錢跟她沒關系,關系大着呢,燕回錢就是她的錢,是燕大寶的嫁妝錢,她隻能接受這些錢增多不能接收減少,三億呢,一定得拿下來。
“犬,難為你了……”展小憐歎口氣,伸手想拍拍卿犬的肩膀,結果被燕回一巴掌打了回去,燕大爺大怒:“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這爪子想幹嘛?”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跟卿犬說話:“犬,你幸苦了,你别搭理他。他這人就這樣……來來,這些都沒人動筷子,你喜歡吃魚的呢?這裡的大廚師傅做的魚可好吃了,你嘗嘗……”
被冷落的燕大爺頓時大怒:“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你是爺的女人!”
展小憐點頭:“我知道,犬是大寶的舅舅,你喝什麼幹醋?”
卿犬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說了一句:“你不用強調這個,我對半老徐娘沒想法了。”
展小憐咬筷子:“我明明青春貌美……”
燕回陰恻恻的插話:“是不是有爺不知道的事?爺怎麼聽着怪怪的?你們這是當着爺面勾搭了是不是?”
展小憐剛要開口查話題,結果,卿犬突然直接說了一句:“爺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歡展小姐……”
燕回差點砸了桌子:“死狗你真想死?”
周圍的人一看趕緊散,燕爺發飙了,不散找抽呢。
展小憐趕緊把燕回拉的坐下來:“老公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呀?有人喜歡你老婆,這說明你找老婆有眼光啊。”
燕回有點飄飄然,又有點憤怒,想想有道理,坐下來了,對着卿犬砍眼刀。
卿犬一邊吃一邊淡淡說了句:“不過那也是曾經,這麼老的女人,爺自己留着吧,我沒興趣。”
展小憐死活按着燕回不讓他跳起來,嘴裡說了句:“不打擊我你會死啊?”
卿犬點頭:“會死,所以你擔待點。”
展小憐跟着燕回一起對着卿犬看眼刀,卿犬伸手拿過餐巾布,優雅的擦了擦嘴,然後伸手從手邊的文件夾裡拿出一個紅色的請帖,嘴裡說了句:“我下個月8号結婚,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你們有時間就去,沒時間就算。”
展小憐:“……”
本來燕爺很不高興,因為這死小子過來打擾了他老人家和老婆大人的美好用餐時間。不過在聽了卿犬最後一句話以後,燕爺的耳朵就突然豎了起來,什麼玩意?結婚?
燕大爺瞬間看向卿犬:“結婚?發情期到了?找到想跟你交配的母狗了?爺還以為打算守着你的老二一個人活一輩子呢。”
展小憐擡腳踹了燕回一腳:“怎麼說話呢?人家結婚這種大好事,你能說點好聽話嘛?”
卿犬當沒聽到燕回的話,其實是習慣了,不要指望跟燕大爺用正常“人”的思維溝通,當不存在就行,聽到了也當他老人家放了個屁就行。站起來拿起文件夾,擡腳往外走:“沒事我先走了,不打擾兩位用餐。”
燕回大怒:“你已經打擾過了!”
展小憐看着卿犬的背影,抓抓頭:“8号啊,我得把日子留出來……”
燕爺拍桌子:“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你還真打算去參加死狗的交配活動?”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結婚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好歹犬做了這麼多事,人家自己有事業,你一句話就過來為你服務,不過去是不是說不過去?那人家以後是不是都不理你了?”
燕大爺磨牙:“他敢?爺端了他的老巢!”默了默,突然探頭看着展小憐,盯着她的眼睛問:“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爺怎麼不知道?”
把筷子扔下來,展小憐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知道?你都結過婚的人了,裝什麼純情?你不知道就見鬼了。”
燕大爺大怒:“爺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這女人怎麼回事?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展小憐抱臂,“你說過幾句實話?什麼時候騙過,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騙,你敢說不是?你結婚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了,就在這個大樓,當新娘的人,穿的跟個花蝴蝶似的,比新娘子美貌多了……”
展小憐說記得,那就是真記得,當時是什麼場景,她跟她老媽還有老姨坐在什麼位置,燕回怎麼從裡面跑出來怎麼踹人的動作她都描述的一清二楚,說完了,展小憐擡着漂亮的下巴,用眼角斜睨着燕回:“現在沒話可說了是不是?你還敢說你是什麼都不知道?忽悠誰呢?”
燕回眯着他帶着邪氣的眼,認真又努力還非常使勁的想了好一會,然後攤手:“爺不記得了。”
廢話,記得也要說不記得,燕大爺從來沒承認個過他老人家是跟别的女人結過婚,燕大爺的老婆隻有一個,不就是眼前這個醜女人?
想起這個,燕大爺表示很吐皿,怎麼他就找了個醜女人呢?看看這女人醜的,怎麼看怎麼難看,明明燕大爺的身邊沒人一堆的,憑什麼他非要找這麼個醜女人?
燕回伸手一拍桌子,豪情萬丈怒氣沖沖的說:“爺也要結婚,憑什麼死狗交配都要讓人家知道,爺都有老婆了還不能結婚?爺要結婚!”
展小憐站起來要走,“恭喜燕爺大婚,沒什麼事我走了。”
燕回一把站起來拉住:“怎麼沒你的事?你是爺老婆!”
展小憐用眼皮子搭了他一眼:“吃完了,我去午睡,你有意見?”
一甩燕回的胳膊,展小憐踩着小高跟走了,燕回留在原地摸下巴,明明燕大爺的主意頂頂好,死狗都要結婚了,憑什麼燕大爺不能結婚?
燕大爺為了證明燕大爺的決策素來都是英明神武的,開始背着展小憐盤算燕大爺的婚禮。
對于展小憐要去參加卿犬的婚禮一事,燕爺表示心情十分不爽,不高興,那死狗竟然敢惦記燕大爺的老婆,不想活了?
于是,在燕回折騰所謂婚禮的時候,他老人家也搗騰着怎麼破壞卿犬的婚禮,想了N個方案,最終都因為麻煩放棄,最後燕大爺決定在婚禮現場放幾包炸藥,到時候把人全炸死了就沒辦法舉行婚禮了。
隻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劇落在燕大爺的頭上,燕大爺制定的方案被燕大寶發現了,燕大寶這個年紀正是認得一點字,想讀出來,又不認得大部分字的時候,燕大爺讓人提供的方案被扔在垃圾桶。
燕大寶跟哥哥玩捉迷藏遊戲,到處找都沒找到人,最後小丫頭就在垃圾桶裡翻,一邊翻一邊喊:“哥哥,大寶找到你了……”
結果,在垃圾桶沒找到哥哥,發現了好多有字的紙,小孩子好奇心來了誰都拉不住,忘了找哥哥了,拿着那紙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起來:“炸……死……犬……哈、哈、哈……一、上……嗯,這個是……”
燕大寶拿着紙找媽媽,“媽咪,這個字怎麼念?這個……”
展小憐瞄了一眼,随口教道:“藥,是炸藥的藥……唉?大寶,這是什麼呀?讓媽咪看下。”然後展小憐就炸毛了。
晚上燕大爺回家,家裡等着他老人家的不是溫柔鄉,而是河東獅。
展小憐指着那張紙問:“我能不能問問你打算幹嘛呢?”
燕回心虛的瞄了一眼,擡頭看天:“哪個王八蛋弄的這玩意?太不是東西了。”
展小憐一把抱起燕大寶塞到燕回懷裡:“你家這小王八蛋發現的。”
燕大寶抱着燕回的脖子,小胖臉笑的一朵花似的:“爸爸!”
燕回:“……”
都被發現了,這炸婚禮現場的計劃就是失敗了,燕大爺不甘心,但是沒辦法。一整個晚上都氣哼哼的,展小憐懶的搭理他。
八号那日,展小憐帶着費小寶和燕大寶去參加卿犬的婚禮,燕大寶表示很幸福,說要看到好看的新娘子了,大寶心情好。費小寶對這些東西完全沒興趣,不過媽咪要求大家都去,所以費小寶才跟着去。
兩個小家夥都被展小憐精心打扮了一番。
燕大寶穿着蓬蓬的粉色公主裙,粉嫩嫩的小臉,水靈靈的大眼,要怎麼漂亮就怎麼漂亮,隻不過因着她胖嘟嘟的小身體,在地上跑的時候就是個會滾動的小肉球。
費小寶則是個标準的小少年,身材修長挺拔,相比較幼兒時期不突出的五官,逐漸長開長大的費小寶的臉上有了公爵年輕時的輪廓,黑中帶着紫的發,被長長的睫毛遮掩的眼,無不彰顯着這個小小少年耀眼的未來。
兩個孩子乖乖跟在媽咪身後,費小寶牽着燕大寶的手不讓她貪玩亂跑:“妹妹不要亂跑,跑丢了找不到媽咪。”
卿家的仆傭的帶着母子三人入座,展小憐讓費小寶把他們帶來的禮金和禮物送給專管登記的人,讓兩個孩子乖乖坐好。
參加婚禮的人很多,典型的西式婚禮,教堂選在了當地最大的一座教堂内,神父也已經就位,就等新人到場。
燕大寶趴在前排的椅背上,歪着腦袋看着展小憐問:“媽咪,大寶以後要嫁給爸爸,爸爸說大寶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爸爸最喜歡大寶。”
展小憐無語的看了燕大寶一眼,就她這小奶娃樣還最漂亮的女人,這麼個小破孩怎麼就成了女人了?暗自歎口氣,伸手摸摸燕大寶的小腦袋:“寶貝,在媽咪和爸爸之間,你選哪個呀?”
燕大寶理所當然的說:“大寶選爸爸和媽咪。”
費小寶在旁邊慢吞吞的開口:“妹妹長大了,勇敢叔叔就老了,妹妹不要跟勇敢叔叔結婚,妹妹要找跟妹妹一樣大的人結婚。”
展小憐歎氣,這一個兩個的都跟小大人似的,他們知道什麼是結婚呀?
燕大寶提高聲音,奶聲奶氣的強調:“爸爸說了,等大寶長大了,就跟爸爸結婚的。爸爸才不會老。”
費小寶扭頭看展小憐,展小憐笑笑,對費小寶擠擠眼睛,又跟燕大寶說:“大寶好喜歡爸爸呀,媽咪都吃醋了。”
燕大寶一聽,立刻舉着小說:“大寶也愛媽咪,大寶長大了也要跟媽咪結婚。”
展小憐低頭在她的腦門上親了一下:“謝謝寶貝,媽咪聽了真高興。”
這一家三口是正兒八經的賓客,展小憐又是女賓,所以在婚禮開始沒見到卿犬,也不知道卿犬到底是跟什麼人結婚的,所以心理還有點好奇。
在展小憐的印象裡,卿犬是個十分挑剔的人,差不多就是那種看誰都不順眼的主。真不知道者小子會找什麼樣的女人結婚。
展小憐帶着費小寶和燕大寶,一直等到結婚進行曲響起。
因為要照顧兩個孩子,展小憐沒注意卿犬什麼時候出現的,反正一擡頭就看到卿犬站在禮堂的一頭,身上穿着白色的禮物,兇前别了一枝花,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臉上絲毫看不出結婚的喜慶。
明明是新郎,站那的感覺就跟參加葬禮似的,展小憐不由自主歎了口氣,燕回身邊的,沒一個正常的。
禮堂的門被人打開,一個年輕的女孩挽着一個老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展小憐沒見過,也不認識,不過年輕漂亮,有種青春無敵的感覺。
展小憐惆怅,果然年輕就是好,她也年輕過的,低頭一看燕大寶,展小憐又瞬間平衡了,她老了沒關系,他們家燕大寶不是青春無敵嘛?
婚禮現場除了來賓,還有媒體記者和攝像師,知道的是結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拍戲的呢。
婚禮在神父一聲新娘新郎親吻的聲音過完成,結果,新郎給新娘帶上戒指以後,就面無表情的站着,親吻什麼的,直接免了。
展小憐惆怅,這傲嬌的犬,當着人面KISS的事都拒絕做,連屁股都被人打過了,還要什麼面子裡子的?
教堂這邊一結束,卿家就把教堂的客人分别用車送往宴會場地,展小憐帶着兩小家夥上了備好的車裡,燕大寶很高興的說:“媽咪,大寶以後也要像姐姐一樣當漂亮的新娘,媽咪你會娶大寶嘛?”
展小憐歎氣:“等大寶長大以後再說好不好?我們大寶以後會是絕世大美人呢,我們大寶是淑女呢,不能主動跟人家說結婚。”
燕大寶認真的想了想,“好吧,但是媽咪以後是不是會娶大寶呀?”
展小憐點頭:“好,媽咪娶大寶。”
燕大寶得到媽咪的首肯,高興了,乖乖坐好。
費小寶無語的扭頭看向一邊,不吭聲也不揭穿,妹妹小,長大就知道了。
晚宴時間,新娘新郎再次出現在現場,卿犬還是萬年不變的表情,倒是新娘臉上帶着笑容,人漂亮嘴甜,十分活躍。
新人對來賓敬酒,挨桌敬,到了展小憐這一桌,展小憐過去拉呱關系,好歹是卿犬的老婆,這以後不定經常來往呢,展小憐很熱情,端正酒杯過去跟新娘碰了一下:“恭喜恭喜。我是卿犬先生這邊客人,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新娘子羞射一笑:“謝謝您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用自便。”
展小憐又對着卿犬手裡的酒杯送過去碰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犬,我現在相信你确實喜歡年輕的了,這小姑娘是不是大學剛畢業啊?真人不露相啊,這麼年輕的都能逮到,厲害厲害!”
卿犬的臉是冷着的,反正一直都是沒什麼表情的,聽了展小憐的話隻是冷飕飕的瞥了她一眼,一臉懶的搭理的模樣。
展小憐見卿犬不理她,就從新娘子着手,這以後還指着卿犬經常幫忙呢,這可是拉關系的好時候:“新娘子可真是漂亮,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呢,以後碰到好歹知道怎麼稱呼呀,我是卿犬的姐姐,我叫展小憐,你也可以叫我姐姐不是?來來,小寶大寶,你們說舅媽長的漂亮不漂亮?”
燕大寶很捧場的跳起來說:“漂亮。新娘子最漂亮!”
費小寶酷酷的、慢吞吞的點點頭:“嗯。”
展小憐得寸進尺:“來來,小寶大寶,來喊舅媽好。”
“舅媽好。”兩小家夥超級配合的開口。
展小憐還想再開口說什麼了,突然覺得有人扯她褲腿,低頭一看,費小寶仰着小臉使勁拉她,然後,展小憐就覺得頭頂上涼涼的,擡頭一看,發現卿犬冷着臉,舉着手裡的玻璃杯,直接把一杯酒從她的腦袋上倒了下去。
展小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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