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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舌戰群儒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2757 2024-01-31 01:14

  “不錯,就是我馬越的意思!衛觊你祖宗的臉都給你丢光了!”

  馬越撥開人群,走上梁府台階,擋在梁夫人與蔡琰的身前,随後關羽等人各個站在他身後将梁鹄、裴夫人、蔡琰圍成一圈。

  衛觊一見到馬越等人回來,臉上得意的神色更加明顯,他指着馬越說道:“就是這等猖狂賊人指使手下殘害我的随從,我的随從與我親如兄弟卻至今躺在病榻之上無法行走!還請諸位助我讨個說法!”

  衛觊話音剛落,最前方的一個太學生猛地跨上兩步,拔出腰間漢劍便斬向馬越,口中喝道:“待我為天下除了你這兇蠻之人!”

  關羽等人紛紛上前,安木的骊靬勇士更是拔出兵器。

  情急之下,蔡琰開口喊道:“師弟小心!”

  然而,馬越看着近在咫尺的漢劍,張開了雙臂擋住身後衆人,雙眼盯着那拔劍而起的學子口中喝道:“全都别動!”

  馬越的吼聲,很大,大到讓關羽等人遲疑片刻,大到讓那太學生握劍的手都顫抖。

  劍鋒入體,劃過馬越的兇膛。

  我賭……赢了!

  這個太學生的劍沒有殺意,長劍隻是切破了馬越一層皮膚,傷口不深并未傷及骨骼。

  這一劍要不走馬越的性命!

  “馬家部衆聽令,全部收起兵器!”馬越盯着近在咫尺的太學生,生怕他再度斬出一劍,如果他再揮動手中漢劍,馬越就必須反抗了,到時候則是皿流成河,一發不可收拾。

  所幸,那太學生隻是握着劍立在馬越面前看着被劃開的兇口發呆,沒有給馬越屠殺太學子弟流亡涼州的機會。

  氣氛太過緊張,馬越命手下收起兵器讓太學生放松不少。

  馬越說道:“諸位學子隻是被奸人誤導,我們的劍不要對着他們。太學生,是我大漢的未來。”

  天底下誰都沒有馬越更加清楚漢家之大廈将傾,但他說的是實話,這些太學生即便大漢的天下亂了,他們也是維護天下重新統一的中堅力量。

  “我曾聽說衛家大公子以才能聰慧著稱,今日看來果然聰慧。”馬越譏諷道:“是誰在梁府門口辱罵我的家将,口口聲聲背後罵我馬越。”說罷馬越看向人群中的衛仲道,說道:“衛仲道,梁府家将可曾阻攔不讓你入府?”

  “啊?”衛仲道猛然聽到馬越叫自己名字就是一愣,他也在看着馬越兇口的傷口發愣,聽到馬越這麼一問‘沒有’二字幾乎脫口而出,但又止住不知如何作答,衛仲道謙卑有禮,卻不以為着他是傻瓜,一旦他将真相說出口,自家兄長的名譽就會遭受打擊。

  可……不說出真相有違君子之道。

  衆人的目光都看在自己身上,衛仲道咬了咬牙,搖頭說道:“沒……梁府衛士從未阻攔過我。”

  衛觊急道:“二弟!”

  衛仲道看着自己大哥歎了口氣。

  馬越接着說道:“衛家二公子謙遜和藹,是我梁府上下都很尊敬的才學之士,我們都很歡迎二公子的到訪,然而衛家大公子狂妄無比,在我梁府門前欺辱我家将,諸位學子,馬越不學無術,但敢問一句,這是君子之為嗎?我馬越不讓他入府門,有錯嗎?”

  太學生中被馬越的這番言論激起軒然大波,盡管如此,仍舊有一個與衛觊關系親近的學子喝道:“你口口聲聲說你的家将,你一介囚徒,有什麼資格收容家将!”

  “呵呵,囚徒。”提到這個字眼,馬越憤怒的說道:“陛下念我馬越在北地阻擊鮮卑有功而绶我爵位官職與銅印墨授,他們都是我那時收容的家将,有何不對!”

  衛觊喝罵道:“然你現在隻是一介囚徒戴罪之身,已被貶為庶人,應當遣散家将,卻在此指使家将作威作福縱容傷人還振振有詞!”

  馬越被說的啞口無言,漢承秦制,爵位與待遇都有白紙黑字的規定,有爵位才有奴仆,家将隻是奴仆一個好聽的說法而已。

  在涼州,他可以不管不顧這些禮制,想招多少手下就招多少手下,隻要他養得起便沒人敢管他。

  可這裡,是洛陽啊!

  就在此時,蔡琰從馬越背後閃出來慢條斯理地對一衆太學生行禮後問道:“你們隻知道馬越為罪人之身,卻不知他因何獲罪,諸君有誰沒有去看過奴家父親的熹平石刻?包括衛公子,可有人沒根據熹平石刻學習?”

  一衆太學子弟并不知道熹平石刻跟馬越有什麼關系,但是馬越知道蔡琰要說什麼,這個時候讓蔡琰承認蔡邕有罪無異于在傷口撒鹽,他伸手拉了蔡琰一下說道:“蔡小姐不必……”

  蔡琰根本不理馬越,大聲說道:“諸君都據石刻學習儒家經典,都算是父親的門生,馬越就是因為幫助父親逃離閹黨污蔑而獲罪的啊!他是你們老師的恩人啊!”

  說着,蔡琰的臉上便劃過兩行清淚。

  馬越歎了口氣,将蔡琰擋回身後,對太學生們說道:“我知道,諸君因我為涼州人,出身市井臉上還有這麼一道可怖的疤痕望而生厭,但我馬越行得正立的直,我不是君子卻也不是小人。沒錯,指使家将毆打衛公子的随從是我的主意,不讓他進這梁府大門也是我的要求,我就是跟衛觊有仇!我就不讓他進我家門這有錯嗎?”

  太學生們被說的啞口無言,他們不再同仇敵忾,不再以仇視的眼光看待馬越,反而用懷疑的目光看着衛觊。

  衛觊也為馬越說的話而感到迷茫,急忙對着衆人擺手,說道:“諸君不要相信馬越,他馬越來洛陽之前我見都沒見過,他怎麼會跟我有仇?”

  馬越看着太學生,伸手指向左眼上的疤痕說道:“衛家有個私生子名叫衛和,如兄長一般待我親厚,建甯四年我随衛和兄長遠走西域烏茲國,為了給他二弟買一塊能治愈肺病的龜闆。衛家嫡長子衛觊怕二弟病好之後會與他争奪家族繼承權,一路上連發數隊死士追殺我等,識途的伯樂死了,馬沒了,我們被困在荒漠裡斷水斷糧,五十人的隊伍走出沙漠隻剩十幾個人,這還不夠,仍舊有衛家死士追殺我們,走出沙漠取道張掖,我們幾乎全軍覆沒,最後放棄了為他兄弟購買龜闆。回去的時候,衛和大哥失去了手臂,我的臉上多了這麼一道傷疤,也許刀手再狠一點,現在的馬越恐怕隻能在墳墓裡慢慢爛掉了。那一年,我十二歲。”

  “諸君,這種仇恨,夠我不讓他入門嗎?我派家将打他的随從,過分嗎?”

  太學生被說的啞口無言,都紛紛怒視衛觊。

  馬越看不再有人言語,擺手說道:“馬越要入宅治傷了,諸君若有問題自可登門拜訪,若有人願交流書法或是兵書戰策經驗,算馬越高攀,三郎掃榻相迎。”

  “雲長,扶一下我,有點暈。”馬越說完,扶着關羽帶衆人走回梁府。

  衛仲道看着自己的兄長問道:“大哥,這是真的嗎?衛和兄長的手臂,真是你找人砍的?”

  “不…不…不是我啊!”

  衛仲道怒吼道:“不是你他怎能知道我有病患在身!”

  說罷衛仲道一陣風似得追着馬越進了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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