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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條侯董重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2568 2024-01-31 01:14

  第二日清晨,馬越從宿醉中醒來,頭腦脹痛的厲害。

  洗了洗臉,馬越自嘲一笑,昨天他本是沒有什麼喝酒的興緻,近月來他也努力避免喝酒的狀況,昨日本意是讓兄弟們玩開心,卻不想自己喝了不過幾口就醉了。

  才清醒過來,便聽到梁鹄在門外對侍從問道:“三郎可起來了?”

  “回先生,還未起床。”

  馬越急忙穿上衣服喊道:“先生,先生,學生已經醒了。”

  梁鹄進門看馬越正穿着衣服,便說道:“你這懶猴,日上三竿了才醒過來,昨晚玩得太高興了吧。”

  馬越一聽覺得梁鹄可能對自己有些不滿,便急忙施禮道:“先生勿怪,昨日學生醉了。”

  梁鹄擺手,坐下歎了口氣道:“發洩一下也好,這些日子以來先生知你心中難過,今天就要去宮中報道,所以老夫還有些事情要提前給你交代。”

  馬越連忙站好說道:“先生請說。”

  “三郎生在涼州,不曾來過洛陽,從前又是白身,如宮中為都候身居要職還需謹慎行事,不可出一絲差池。”梁鹄說道:“當今天子也許沒什麼雄才大略,但對待我等文人是極好的,老夫有幸得天子賞識,入鴻都門學,後出涼州為刺史得天子信任。如今将老夫召回,你為我門生,隻要不出纰漏,日後加官進爵是少不了的。昨夜伯喈兄也在,老夫不便與你多說。”

  梁鹄頓了頓,說道:“你是老夫的門生,差事盡可放手去做,老夫别的不行,但朝中哪個不想要上幾幅老夫的字拿來裝裱門面,你不必畏首畏尾,将陛下交給你的所有事情做好就行。”

  馬越點頭說道:“學生省的。”

  “伯喈兄與衆多士人校書的石刻于今日立于太學,為師要前往一聚,晚飯就不在家裡吃了,張伯對洛陽了解甚多,有何不懂可以向他詢問,對了,讓張伯跟你一起去吧,永樂太後讓老夫送給他侄兒董重的字寫好了,也就是你的上官。袁公要的一卷《尚書·洪範》,還有楊公、馬公二老的……讓張伯帶着你走走門第,開闊一下在洛陽的人脈……老夫回去接着把張常侍要的字寫好。”

  說完梁鹄就離開了馬越房間。

  馬越搖了搖頭,自己這位先生……做到執掌尚書台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奇怪。

  清流人士當然嫉妒梁鹄這種單憑舞文弄墨便竊據高位的文人,這個時代儒家經典才是正統,他們這種寫詞做賦的人都被視作旁門左道。但梁鹄早年便遊學洛陽得了劉宏信任,時至今日早已位極人臣,可謂是當今天下前三的書法大家,就從先前說的幾位,各個都是當朝頂尖的大人物,關西楊氏,汝南袁氏,常侍,太後……馬越想想都頭大。

  馬越穿一身布衣,着罩袍,腰間系着墨色绶帶叫上閻行與張伯便出了門,關羽楊豐等人很能代入角色,在庭院中互相角力,看樣子他們會習慣這樣的生活。

  他要上衛尉府報道,朝廷給他的授命為左都候,九卿之一的衛尉掌管宮廷守衛,所以他在上任之前必須要先去參拜上官。

  其實他不用帶随從的,隻不過洛陽皇都不比涼州,不能在城中縱馬,隻能緩慢騎行,梁府到衛尉府距離可不近,有個人聊天也不覺得無聊。

  “主公,您看如果是挺槍直刺的同時,敵人也是一般,如何保證刺殺敵人的同時又躲過敵人的長矛呢?”

  兩人騎馬在街道上慢行,盡管都沒帶武器但閻行還是比劃出挺槍直刺的動作,對馬越問道。

  馬越隻顧着浏覽兩旁的建築,記下周圍的府邸姓甚名誰,聽到閻行發問,馬越便說道:“那就帶一塊盾牌。”

  武人,無論是馬越還是閻行其實都算不上武人,像閻行這般一腦袋武藝的人,喚作武夫更為合适,馬越不擅長使用長矛作戰,他更習慣于短刀圓盾的組合,對于盾牌的活用也更了解。

  二人就這麼一邊緩慢騎行一邊考校武藝地走到了位居城南的衛尉府。

  閻行牽着馬在府前等候,馬越上前對門前的衛士通報。

  此時的衛尉,名叫董重,跟董卓沒什麼關系,是當今董太後的侄子,條侯,父親為董寵,曾任執金吾,因矯诏而被下獄。

  “涼州馬越,拜見條侯。”

  衛尉府中屬官不少,廳中人數不少,像是正在讨論什麼被馬越的到來打斷了。

  董重眯着眼睛打量着馬越,同時讓人收下了送來的書法,片刻後笑道:“你就是馬三郎?梁尚書的弟子,生的可真是威武,不愧是邊疆武人,我看過皇甫太守發來的戰報,你在涼州打得那仗很漂亮,陛下龍顔大悅,你做的不錯。日後就要入宮内為官,可要一心為陛下效力啊。”

  馬越行禮道:“條侯所言甚是。屬下一定為陛下效死。”

  “恩,這麼做就對了,潘隐!”

  董重話音一落,坐在下首的一名青年便起身說道:“屬下在。”

  “你帶左都候去宮門吧,帶他熟悉一下環境,領取衣甲。馬越,這是潘隐,為右都候,日後你二人相互掌管衛士巡查皇宮,要好好相處。”

  之後董重沒再多說什麼,揮手便讓二人離開了,出了衛尉府馬越正要上馬,卻被潘隐叫住。

  “左都候且慢,在城中還是少騎馬的好,左右沒有太遠,你我二人步行便是。”

  上了一半馬的馬越隻好拍拍馬屁股作罷,讓閻行将馬牽回去,和右都候邊走邊說問道:“右都候,為何城中不可騎馬?”

  潘隐生着一張圓臉,如章和一般,看上去就喜慶,說道:“倒也不是不能騎馬,隻是王城中關系錯綜複雜,馬再溫順也容易驚,盡管你騎的是戰馬,但咱們這種小人物還是小心為上。”

  馬越看了潘隐一眼,覺得這個人還不錯。便同他聊了起來。

  “左都候從前來過洛陽麼?”看馬越搖頭,潘隐笑道:“那潘某人便為左都候引路吧,這裡,便是太常楊賜大人府上,楊賜大人品行高潔是賢名灌耳的大儒。”

  二人邊走邊說,過了太常府便是太尉府,如今的太尉名叫許戫,潘隐小聲說道:“今年正月天子大赦天下,同時下诏公卿以民間流傳的民謠來檢舉各地刺史郡守的子弟賓客。許太尉可是為這件事情忙昏了頭,情況不太好。”

  馬越感覺到了,這個潘隐,可是洛陽萬事通呢,官職不大懂得可不少,各方勢力他都懂一些,二人經過數道城門,守衛都跟他挺熟,是個很圓滑厲害的人物。

  一路上過了太常府,太尉府,司徒府,甚至還有幾個宦官的府邸,一路來到宮門内,看着嶄新的武備,馬越樂的眼睛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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