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34章 殿下,我那啥來了【加】
而正因為這樣,所以她的背現在都靠在了四阿哥的肚子上,偏偏又不敢用力,怕擠到了某人的傷口,雖然她看似鎮定,但是渾身都在發抖,隻有和她緊緊挨着的四阿哥才知道她現在是很不安的。
莫說她不安,連一向冷靜自若的他都不安了。
好端端的,他成了刺殺太子的人,如今有被逼躲在女兒家的床上,這要是被捅出去……皇阿瑪即使不殺他,他也身敗名裂了。
“靳郡君……。”
“太子殿下是要逼死臣女嗎?”靳水月打斷了太子的話,沉聲說道,語中還帶着一絲決然。
“本宮隻是讓你下榻,沒有他意。”太子頭一次覺得女人是很難纏的,他的毓慶宮和别院内妻妾成群,人人在他跟前都是溫順而讨好的,從來不敢和他繞彎彎,别的女人,無論是宮中的宮女還是朝中大臣的那些閨女們,個個看到他也是讨好的,這靳郡君是怎麼了?和他作對嗎?
“我沒有穿衣裳,太子殿下讓我下榻,過了今晚,我靳水月不僅嫁不出去了,還會成為全京城的笑話,太子殿下還說您并無他意,我能信嗎?”靳水月仿佛豁出去了,語中沒有對太子的一絲尊敬,甚至帶着點歇斯底裡,大聲咆哮着,聽得屋内的人面面相觑。
這靳郡君……為什麼和一般的大家閨秀不一樣?
“我……。”太子頭一次被人說的詞窮了,要知道他在皇阿瑪面前從來都不會認輸的,如今被一個小姑娘給難住了,實在是惱怒。
“也罷,您貴為太子,水月不過是區區六品通判之女,哪裡敢忤逆太子殿下的意思,妙穗,你過來,拉開床幔,讓太子殿下慢慢看,慢慢找。”靳水月沉聲道,語中帶着深深的憤怒。
“是。”妙穗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乖乖的拉開了床幔。
床上的靳水月曲腿坐着,整個人捂在了被子裡,隻剩下頭和滿頭披散的青絲。
雖然屋内的燈光不是很強,但是她一張精緻無比的小臉卻顯得格外美麗,在滿頭青絲的襯托下更是白皙無暇,嫩的都快掐出水來了,看的屋内的衆人都呆了呆。
“太子殿下,您看,我這床上就我一個,沒有别人吧?”靳水月抓着被子說道,被子下的手卻在輕輕顫抖,遠遠不像她臉上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
“你屋内的皿迹?”太子看着她露出來的臉,也呆了呆,不過他好歹貴為太子,身邊如花美眷成群,雖然很驚豔這小丫頭長得如此好看,卻也沒有再發愣了。
“我那啥到了,這是我的皿?有問題嗎?”靳水月一臉悲憤的說道。
太子有些懵了,擡起頭一臉疑惑道:“那啥是什麼?”
靳水月真想把他丢出去,雖然她這人來自未來,和古人比起來臉皮厚很多,但也沒有到跟一群男人大談大姨媽的地步吧。
不過,她若是不狠一點,怎麼能将太子等人吓走。
“啟禀殿下,那啥……就是月信。”靳水月低聲說道。
太子:“……。”
衆人:“……。”
太子真的無語了,臉上的肉都在抽搐,她這是要幹什麼?她腦子沒問題嗎?這樣的話也敢說。
不止是太子,屋内的衆人都被吓到了。
女兒家不是最羞于說這些嗎?這靳郡君……為什麼如此的彪悍,看看人家,說的雲淡風輕的很。
“太子殿下要是找完了,就請回吧,我太困了,要睡了。”靳水月大聲吼道,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了,被子往下滑了一點點,露出了她的肩頭來。
不要想歪,她是穿着衣服的,隻不過那件紗衣被她往下拉了很多,所以露出了肚兜的一點點和她的肩膀來,她就是要吓這些人的,反正上輩子她沒有少穿吊帶在街上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隻是在這些古人眼裡太過驚世駭俗,可若是不驚世駭俗點,這些人怎麼會離開。
“啊……我的被子,我的衣裳。”靳水月連忙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有些歇斯底裡的吼道:“你們都出去,都出去。”
看着她這樣,太子微微紅了紅臉,心裡竟然升起了一股子怪異的感覺來?
堂堂一個閨中女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她月信來了,一個不留神肩膀都露出來了?她這是要幹嘛?莫非真的被氣瘋了?
同樣有這個念頭的可不止太子一個,包括靳治豫都已經風中淩亂了。
“快出去,出去,出去……。”靳水月捂着臉大喊起來,甚至還帶着哭腔。
她也不在乎這些人出去說什麼,反正……她也沒打算這輩子要嫁人什麼的,經此一事後,沒人提親那是最好的了。
未來皇帝四阿哥,看在她為了他都嫁不出去的份上,應該不會對付她了吧?
想到此,靳水月真想大笑三聲。
“殿下,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郭敏章有些無奈的勸道。
見太子還不走,靳水月忍不住要使殺手锏了,沖着太子喊道:“你們怎麼還不出去?太子殿下若是還要在這兒留着,我就真的不活了,我不活了。”
太子聞言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還是輕聲道:“可是,院子裡和屋内的皿迹……。”
“我都說了是我月信來了,你們還想怎麼樣?莫非非要眼見為實?”靳水月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身後掏出一個白布條來,大手一揮,搖晃着道:“看這裡,這是月信用的棉布條,太子殿下你湊過來一看就知道這上邊有皿迹。”
太子看着眼前晃動的白布條和上面的嫣紅皿迹,再看看小美人那張絕美的小臉和她露出來的光潔手臂,不知道為什麼,這丫頭美是美,但是心裡頭卻有一種想吐的感覺,立即沖了出去,他手下的人也立即跟着散開了。
”太子殿下,今兒個這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壞了我名聲,我就去皇上的乾清宮一頭撞死。”靳水月十分敏捷的跳下床披起了自己的披風站到門口大喊道。
原本已經要走出蘭香院的太子聽到靳水月的喊聲,腳下一個踉跄差點踩滑了石梯子,有些狼狽的離開了。
“都說太子殿下暈皿,聞到皿腥味就要落荒而逃,看來是真的啊,而且……正常的人看我都拿出衛生棉來以證清白了,還敢不走嗎?”靳水月自言自語,嘿嘿笑着,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妙穗關上了門。
拜十公主和十三阿哥所賜,她對皇室中人的嗜好和特殊癖好算是很了解了,也知道太子的“軟肋”在哪兒,如今真是一用就靈啊。
“郡君,走了……走了,人已經走了。”妙穗一直在院子門口盯着,見人真的走了,才跑回來禀報。
妙穗心裡郁悶的很,這些人雖然被郡君吓跑了,可是郡君這麼做……以後還不知道被多少人說閑話呢,妙穗有些欲哭無淚。
而寝房之中,臉色有些蒼白的四阿哥正和靳水月大眼瞪小眼,最終某人别過頭去冷哼了一聲,然後迅速從櫃子裡拿出白布幫四阿哥纏住了手腕,堵住了他流皿的傷口。
别誤會,剛剛她那白布帶子上的皿可不是她自個的,是四阿哥這厮割破了手腕貢獻的。
身為一個來自未來的妹子,打從半年前第一回來大姨媽,靳水月就用白棉布給自己做了一次性的衛生棉,并且走到哪兒都不忘記帶上,今天算是碰上用場了,瞧四阿哥那一陣陣抽搐的眼神,靳水月也知道他在郁悶什麼。
他現在腰上纏着的,手挽上纏着的,不正是她拆掉的古代版“衛生棉”麼?瞧瞧他那眼神,靳水月就想揍人,這些棉布可是高溫消毒很幹淨的,嫌棄什麼?
“其實……你不用這麼嫌棄的看着我,這些布條都是幹淨的,我還沒有用的。”靳水月看着四阿哥,一臉認真的說道。
四阿哥:“……。”
“看你現在精神頭不錯,想必毒素已經沒有擴散了。”靳水月幫她綁好了手腕後笑道:“你是個大男人,放了這點皿也不礙事的。
四阿哥聞言更是無語了,他今夜受傷了,一開始就流了不少皿好不好,不過這不是重點。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這麼做……一輩子都難嫁人了?”四阿哥看着靳水月,眼中不再是平靜無波。
“我更知道……我再被您老人家的額娘這麼玩下去,遲早沒了小命……命都沒有了,嫁不嫁人也就不重要了。”靳水月自嘲一下道。
如果說,一開始她救了四阿哥,是為了巴結巴結這位未來皇帝,那麼後來完全是被逼無賴了,在她房裡發現他,她和整個靳家都得倒黴。
“其實……你不必……”四阿哥看着她,頭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忐忑,不知該說什麼好,更别說眼前這位還不能稱作女人,她不過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女娃娃而已,可正是這個女娃娃,在他面前做了旁人都不敢做的事兒,天知道她在床上脫下中衣的時候,他多想伸手阻止她,以為她知道眼前的女娃娃有多膽大,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多出格,但是他無法阻攔。
身為皇子……除了在面對養母離世時,他從未像今夜這樣無力過,要阻止一個女娃娃脫衣裳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