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由李懋功想到的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幾天就一直是一日兩更了,這是今天的第二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把你們的推薦票統統的留下來。
“嗨,我當多大的事情啊,不就是個破屯田郎中嘛,你以為沒了你我們就不屯田了?”一項比較圓滑的李勣能說出這話來卻是實屬不易。
“隻是這樣托庇于伯父賬下,未免有些……”長孫澹有些期期艾艾。
“有些什麼?屍位素餐嗎?你以為你老爹那官做的就是那麼兢兢業業嗎?”沒看出來這位還是憤青啊!
“咳咳。”長孫澹隻有把這茬掩飾過去,這沒辦法,子不聞父過,這是多少年總結下來的基本的禮儀。
“你咳個屁啊,老夫在這鳥不拉屎的晉陽都待出毛來了,還在乎這些個。”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長孫澹總覺得這李勣有些奇怪。不論是誰,這不可能一上來就糞土當年萬戶侯吧,這就是追親密的人都還會提防一下,這李勣要是這樣的愣頭青估計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還能撈好幾個“純臣”的名号回來。
“呵呵,伯父你這糕點不錯,小侄這會真的有些餓了,就不客氣了啊。”長孫澹這是打定主意不接話了,這太吓人了,赤果果的抱怨李二陛下,你想死,我還想活着了。
“哎,你小子,怎麼就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啊,說來我這府裡的糕點也沒有你望江樓的好啊,你怎麼就惦記上了?”李勣顯得很是無辜。
“咳咳。伯父小侄今天還有事情要做,改天請伯父到望江樓吃火鍋。”這長孫澹實在是不敢繼續待下去了,這請别人吃飯費錢,這吃李勣的糕點有可能要命啊。
長孫澹狼狽的逃了出來,他不知道這英國公府正在上演一出關于他的讨論。
“老爺,你今天有些孟浪了,雖然你被陛下打上了晉王的烙印,可這樣也未免有些太明顯了吧。”一位三十餘歲的婦女從後堂走了進來。
“剛剛你那聲咳嗽是什麼意思,我正說的高興了。”李勣沒有接話茬。
“你還說了,要不是我咳嗽一聲,你打算說些什麼?”婦人白了李勣一眼。
“嘿嘿。”李勣隻是幹笑。
“老爺,你看這長孫澹如何?”婦人問到。
“此子的确不錯,很合老夫的胃口,我也不是見誰都這麼冒失的,你看我經曆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可有冒失的時候。”李勣說到。
“真的讓我說嗎?”
“哦,說說而已,不必當真。”李勣趕緊掩飾着。
“要說這人品和能力,我覺得這小子還是不錯的,原本我以為他是憑着長孫輔機才能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可是前幾天長安傳來的消息卻讓我多多少少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李勣用手習慣性的撫了撫胡須,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我看這今天的應對也還得體,其它的暫時看不出來。”婦人回到。
“那你覺得這事靠譜不?”李勣問到。
“人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他的這個身份有些尴尬了。”婦人有些惋惜。
“哎,這在晉陽城待的,那幫子老家夥都快忘了我了吧,連着這大丫的婚事居然也這麼拖着了。”李勣這話一出,事情就明白了,原來這是老丈人打算找女婿了。
“哎,可不是嗎!”婦人也幫腔到,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這樣的感情,哪怕是要殺頭,也要先把自己的子女的問題解決好。
“這長孫澹倒是個小滑頭,老滑頭生了個小滑頭,怎麼都去了他們家。”李勣有些恨恨的到。
“這長孫澹要是嫡出的話倒也好辦,他大哥這馬上就要迎娶長樂公主了,倒也不算辱沒我家門,可是庶子就有些,哎……”又是一陣歎息。
“你說你們整天就為這事傷透了腦筋,你當初爹娘不也反對嗎,你鐵了心的跟我,現在不也挺好的嘛。”李勣這話一出,就預示着要倒黴了。
“你還好意思說……”半個時辰之後,李勣終于算是清淨了下來。
“要說這長孫澹也是可以,問題是就算是我們同意了,可這幾天他和那個姓王的狐媚子天天鬼混在一起,這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了。”這說同意的是她,不同意的還是她。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善變,你的心思叫多疑。
長孫澹不知道這番話。
這番話進行的時候,他正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逃進他住的酒店。
即便他不在場,他也能從李勣的談話中得知很多的信息。
第一,李勣不想卷入奪嫡的風險中,就像他和李靖二人因為不參與玄武門之變那樣被閑置也比冒這全家被砍頭的風險要好的多,所謂的富貴險中求,問題是李勣現在不缺富貴,也就沒有必要弄險,但是能看透的畢竟太少了。
第二,這李勣有了自保的念頭了,而且是學習王翦的那種自污的方法。
第三,自己要大出皿了,因為大哥要娶公主了。
這第三點說實話長孫澹是一點都不羨慕,李二陛下的治國水平那是沒的說,可是這家教水平實在是讓人有些無語。
先是奪嫡,自己的兒子娶了自己的小老婆,這些已經可以讓他死不瞑目了。可是看看他的女兒們,房遺愛娶了一個,杜荷娶了一個,本來魏征的兒子也要娶一個,可是李二陛下悔婚了,将他嫁給了自己的堂舅……
算了,不想了,先是為自己的大哥默哀三分鐘吧。
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建功立業是要的,可是更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家,為了自己的幸福,那些公主們還是免了吧。
想着想着,長孫澹就回到了客棧。
這客棧的前廳裡,葛成澤正和王鐵膽聊着天。
“王哥,你是我親哥啊,能不能把你拿手的絕活交交我啊。”葛成澤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長孫澹很想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模樣。
“長孫公子,您回來了。”葛成澤帶的兩位随從卻是發現了他。
“你們誰啊,我認識這個夯貨嗎?”長孫澹用手一指葛成澤到。
“别介啊,兄弟給哥哥留個面子不行嗎?”一路上,兩人這樣鬥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幾人都是一臉的微笑。
“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就請回吧,我要休息了。”長孫澹還是一副葛成澤欠了他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