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掴二十巴掌
縷空欄杆的長廊上,花疏雪伸了一個懶腰,倒是沒有發脾氣,她對自已人從來不刻薄,要不然以後誰還敢對她好啊,所以揮了揮手:“好了,都起來吧。”
“謝王妃。”
幾個人全都起身了,花疏雪望向被按着的兩個丫鬟,此時拼命的掙紮着,臉上滿是憤怒,眼裡還騰騰的冒着火花,似乎很生氣,很憤怒。
花疏雪冷笑一聲,這兩人大概是花疏雨那個女人派來的吧。
“把她們嘴裡的東西拿掉。”
“是,”很快,兩個被抓小丫鬟嘴巴得到了自由,便朝着花疏雪尖叫起來:“大小姐,我們可是二小姐的人,你怎麼能抓奴婢們呢?”
這兩個人一張嘴便把花疏雨擡了出來,似乎花疏雪會害怕二小姐似的,也許以前确實如此,而且這兩個家夥定然沒少欺負前身,所以花疏雪的臉黑了,現在的花疏雪可不買花疏雨的帳,就算是肅王百裡冰她都沒放在眼裡,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側妃。
花疏雪冷哼一聲:“你們在暖雪閣外鬼鬼祟祟的也是因為花疏雨命令的嗎?”
“奴婢,奴婢們?”
兩個丫頭看長廊上的女子,雖然依舊和之前的大小姐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那眉眼間的冷冽淩寒,竟完全不似從前的人,不由得不安害怕起來,一時語結。
花疏雪心知肚明,這兩丫鬟是奉了花疏雨的命令過來的,所以也懶得讓她們親口一交待,直接便命令了。
“給我掌嘴巴,狠狠的打,本王妃面前也有你們說話的地方,什麼二小姐的人,這裡是肅王府,不是花家。”
花疏雪命令一下,紅栾和青栾二婢便走了下去,也用不着别人動手,這一年來,她們過的日子太憋屈了,現在小姐不打算走隐忍路線了,要走潑婦路線了,這撒潑打渾雖有些上不了台面,不過卻解氣多了。
兩個人走過去,紅栾一揮手,其她的小丫鬟退下去,她和青栾二婢上前一步,一人一個拽住了兩個丫鬟,兩個丫鬟吓得臉都白了,嘴唇兒打顫,拼命的搖頭:“大小姐,你不能打我們,你不能打我們。”
她們不說還好,一說,花疏雪可更沒有憐香惜玉之感了,又補了一句:“給我掌掴二十下,一下都不準少。”
“是,主子。”
二婢領命,立刻動手打人,院子裡響起了噼咧叭啦清脆的扇耳光的聲音。
暖雪閣這邊的丫鬟,雖然很樂意看到兩個丫鬟被打,誰讓她們是側妃的丫頭呢,那女人一進肅王府便克扣了她們的月銀,使得她們最近想買點什麼都不行,可是她們從來不知道,王妃原來這麼狠,之前一直看她很溫和,有時候雖然冷,但至多就是冷面孔,可是沒想到她有如此狠辣的一面,不由得令人害怕。
花疏雪瞄了一眼,還是很滿意這效果的,雖然暖雪閣這邊的丫鬟,看上去都很忠心,可那也是建立在她平時的施舍上,這種建立在施舍之上的忠心是十分不可靠的,也許哪一天,别人付出更大的施舍,她們便背叛她了,但是現在她這一招出,她們就是有心想背叛,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想着,花疏雪理也不理院子裡的事情,轉身便往回走,又自進房間去了。
院子裡的響聲繼續,諾大的院子裡除了扇耳光的聲音,一點聲音都沒有,很多丫鬟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很快,二十下耳光扇完了,紅栾和青栾松了手,兩個小丫鬟支撐不住,撲倒一聲栽倒在地上,此時再看她們,一張臉蛋無一處完好的,兩邊腫得一樣高,像饅頭似的,那腫漲幾乎撐破了她們的皮膚,整張臉都布着紅皿絲,兩個小丫鬟掙紮着哭着,再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再多說一句,便會被繼續打。
紅栾見她們不敢再反抗了,便吩咐人:“把她們攆出去,以後再看到她們,見一次打一次。”
此話一落,兩個丫鬟身子抖簌得特别的厲害,像風中的殘葉似的。
不但她們,就是暖雪閣這邊的小丫鬟,也是臉色忽的蒼白一片,不過大家很快清醒過來,拽起這兩個丫鬟往外,把她們給扔出了西挎院。
這兩個丫鬟乃是側妃花疏雨從花家帶來的貼身丫頭,正如花疏雪猜想的一般,以前兩丫頭沒少陪着主子一起欺負花疏雪,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打得如此慘,先前在暖雪閣的時候還不敢大聲的哭,這會子沒人了,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由得傷心起來,哭着往東挎院奔去。
肅王百裡冰很疼花疏雨,至少行動上讓人如此認為。
花疏雨一進府,便随了肅王百裡冰住進了東挎院,百裡冰住的仍是東挎院的主屋朱閣,而花疏雨便住在偏西一些的顔閣中。
此時,花疏雨正在顔閣的廳堂内用早膳,遠遠的便聽到了自已的丫鬟哭叫聲,不由得奇怪,待到兩個小丫鬟奔了進來。
她一擡頭,竟吓了一跳:“啊。”
一個驚吓,失手把手中的碗打翻了,碗中的銀耳燕窩粥濺了她一身,一時間狼狽極了,廳堂内人人受驚,趕緊的奔了過去,幫助花疏雨整理,七手八腳亂糟糟的,花疏雨不由得怒了,大喝:“好了,都滾開。”
這下,幾個小丫鬟趕緊的往後撤,一句話也不敢說,花疏雨不急着處理身上的髒亂,倒是冷瞪着地上跪着的兩個小丫鬟。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這分明是被人打了,她就想不出誰敢打她手裡的人,現在她雖然隻是個側妃,可是手中的權利可是實實在在的。
花疏雨一問,她的兩個丫頭,西柳和安梅哇的一聲大哭,聽到她的耳朵裡,越發的不耐煩,她并不是心疼兩個小丫頭被打的事,而是想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動她的人。
“别嚎了,究竟是誰打的你們?”
花疏雨冷冷一哼,西柳和安梅二婢不敢再哭了,強行忍住,抽抽泣泣的禀報花疏雨:“二小姐,是大小姐命人打的我們。”
“花疏雪,你說是花疏雪命人打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