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蔣毅越想越不能解釋這其中各種疑惑,似乎完全太不符合科學邏輯,怎麼說穿就穿呢?
好歹尋秦記裡面的項少龍是用時光機穿越的,神話裡面的胡歌也是用那玉佩穿越的,而自己卻從山上跳下意外落入另外一個空間,到了幾千年前,猶如夢幻一般,讓人難以理解。
他心想: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也掩蓋一下自己的身份,真實姓名也不能再用下去了,如果用自己現代的姓名,曆史書上沒有自己的名字,屆時自己肯定連現代都不能回去了。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幹脆就用虛拟的身份去闖蕩一番,先是要去尋找自己失散的同學,然後再商量如何回到過去,如果回不去,那就留在這裡過一輩子,那也是一番享受。
至少在這裡我也可以奮鬥,但不是為房子,車子,妹子,而是為天下,以自己比這世界人多幾千年的知識閱曆,肯定能夠出人頭地,就好像打遊戲開作弊器一樣,如果這都不能,那死了也無怨言了。
“其實我不是吳國人,也不是越國人,我是來自南方的.....南越國人....”此時他靈機一動,随便給自己編了個身份。
“南越國人?”村中之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而他口中的“南越國”也從未聽過。
其實也不怪他們,他們本身就世居此處,從不知外面發生的天下大事,更不要說這世界上有多少個國家多少寸國土了。
“為何我從未聽過還有‘南越’這個國家了?”那個施夫人對着蔣毅疑惑道
“其實我本與諸位同是一脈之人,同為越人,隻是我族人不屬于越國管制,因此後來脫離了越國,但我們同是一祖宗,流着相同的皿液!”
“那你叫什麼?”少婦的大哥問道
蔣毅此時還沒給自己起好古代的名字,随機思索了幾秒鐘後回道:“在下姓蔣,單字一個‘義”字。”
“哦?蔣義?‘義’為何意?”
此時村中算是最有文學人稱“易學者”的學者問蔣毅,畢竟自己也算是讀過些書籍,知識比起村中這些村民當然算是才高八鬥無人能及,但比起城中有學問之人卻有着天壤之别,自己隻能被人秒殺。
“義為‘殺身成仁,舍身取義’之‘義’!”
“‘殺身成仁。舍身取義’?此話怎講?”聽完蔣毅的話後,那個一直裝得似神靈的學者瞬時變得頭腦不清,完全不能理解此中之内涵。
“此中意思太為複雜,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如今我姓名也已說出,你們還相信我的身份嗎?”
蔣義(此後蔣毅便一直自稱‘蔣義’)此刻開始表情嚴肅地看着周圍的人,從眼神中在告訴衆人自己的身份千真萬确,之前的所有都是誤會。
那位姓施的少婦似乎開始相信了這個口中能夠說出‘殺身成仁,舍身取義’的陌生人。
能說出這種讓那個常在村上賣弄文學的‘易學者’都難以理解的話語肯定絕非等閑之輩。
她走向前來,用着洗臉的濕布上前想要給蔣義擦拭剛剛被自己打出來的傷口。
“夫人....您這是.....”看到少婦拿着濕布過來,蔣義心中似乎已知道她的意圖,隻是有些羞怯,看到如此美人為自己來擦拭傷口,感到溫暖萬分,欲拒還應。
“孩子....你沒事吧....”施夫人過去将他額頭上的傷痕用溫熱的濕毛巾擦拭着,那力度用得适當,看着她那張令人陶醉的面孔,即使受傷再重的人也完全為此麻痹了,完全感覺不到傷痛的存在了。
“夫人,我沒事,您别擔心了,讓我自己來吧。”說完,蔣義将少婦手中的毛巾拿了過來,自己擦拭着面孔以及傷口處。
“怪我一時沖動,魯莽地将你打傷,如果你不解釋清楚的話,險些将你誤殺,這樣老天絕對不會原諒我,我可是在親手毀去一個棟梁之材,若真如此,我也隻能以死謝罪了。”
“夫人!夫人不要說出如此自責的話語,我根本沒有怪夫人您,反倒是夫人救在下一命,使我能夠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如今我的生命就是夫人您的,生死由你!”
“孩子,你怎麼能那麼說呢?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興兒....可憐如今興兒都生死未蔔,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好。”
施夫人說道痛楚,淚如雨下,也許是太思念的緣故,掩飾不住心中的哀愁,一下子就落淚了。
“夫人說的‘興兒’可是夫人之子?”他似乎已經猜到九成了,可能自己年齡與她兒子一般大小,因此看到自己固然想到了自己久違重逢的親生兒子了。
“正是我兒,如今已經失散多年,至今未聞音訊,我施家也隻有他一脈單傳了,他父親已經戰死沙場,我不想我施家男人全部離去,隻剩我跟小女二人獨守空房。”
說完,她把旁邊的女兒摟在了自己懷裡介紹道:“這個是我的女兒,她叫小施,年方二六,如今她也是我僅有的孩子了,隻有她留在我身邊陪伴我,在她有記憶開始,連自己的父親都未曾記住,可憐小施未曾喊過自己父親一句‘阿爸’,而他父親剛在女兒滿月之年就被征去打仗,連年戰争從未回家,最後歸來時,已經是白骨一堆,那邊的甲胄與矛,正是他的遺物。”
施夫人指着牆上懸挂着的兩樣東西,一樣看似是普通士兵穿的盔甲,造工粗糙,盔甲上隻是用少量青銅以及一些木頭鑲嵌而成,而武器則是一把折斷的矛,矛頭已銅鏽了。還有供奉着她丈夫的靈位。
原來她已經是守寡多年的寡婦,堅守忠貞,多年尚未再嫁人,可見她甯願死守靈位,也不願玷污自己,完全履行了古代婦女的“三從四德”的規範。
她在村中也受人敬仰。先秦時期的民風不像漢朝大一統以後對婦女那般嚴謹苛刻循規蹈矩。
春秋戰國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特别是貴族之間,兩性開放程度幾乎不亞于現代,也出現了許多像夏姬、文姜這樣**之女。
“對了,孩子,你今年幾歲了?”少婦擦拭完淚水之後問蔣義道
“回夫人,在下今年剛滿二十。”
“二十!”施夫人熱淚盈眶地看着蔣義道,“興兒也與你同年!不知你出生于何月?”
“夫人,我生于十二月,晚秋時分...”
“十二月是為何月?”
蔣義聽完後有些懵逼了,原來陽曆的曆法是中華民國以後才開始用的,對古人來說簡直就是說天書。
他緩過神來,如今若是春秋則是按照周曆來說,也就是我們老祖宗一直用的農曆,因此他仔細算了一下,十二月古人應稱之為臘月,于是再次修正說道:“十二月在我們那裡臘月,在下既生于臘月”
“原來如此,你們南越國人生活看來與我越國人還是有些許差别,興兒比你年長四月,孩子,我有個冒昧的請求,不知你能不能答應我....”
“夫人盡管說,隻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幫夫人實現。”
“如今興兒生死未蔔,剛我又誤将你打傷,實在有些愧疚,如今我想認你做我的義子,不知你願不願意....”
“義子?”蔣義聽完似乎愣住了,眼前這個年齡看似也才比自己大個五歲左右的美女居然要認自己做幹兒子?是不是太可惜了呢?
一開始還存有非分之想的他想到這位少婦的忠貞不屈,守寡多年,自己就再也沒有其他想法了,忙答應道:“做夫人的義子,實乃我之榮幸,願為夫人之子。”說完,他忙下塌叩拜道:“母親,請受孩兒一拜!”
“義兒,請起!不要這般折煞母親,母親經受不起這一拜...小施,你還不快來叩拜大哥?”施夫人扶起蔣義之後又叫一旁的女兒來叩拜自己的大哥。
“大哥,請受小施一拜。”
此間屋中從一開始的殺氣騰騰,變得其樂融融,在場之人無一不為之感動,歡呼,他們看到施夫人多年來未曾開笑的面孔,如今終于綻開了笑容,真如天仙下凡一般美,太美了,所有人都被此美景美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