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望遠鏡裡看到日軍軍營裡奇怪的情況,王海濤更加的好奇。他雖然不知道這兩名沒有軍服的日本男子是什麼人,又在這荒山野嶺幹什麼,但清楚日本人肯定是有目地的,這二個人也絕不會是來欣賞風景的。王海濤暗暗吩咐手下不要輕舉妄動,再觀察上一會再說。
二個男人進了木屋後沒一會,有士兵從卡車上擡下幾隻箱子送進了屋裡,然後日軍增加了崗哨人數後,就再也沒了動靜。日軍越是沒了動靜,王海濤就越是好奇,看着日頭己偏西,王海濤喊來了馮自勝和魏長興二人。王海濤小聲的對二人說道:“小日本在這荒山野嶺之處搞了這麼個軍營準沒好事,我們就在這暫時休息,等天黑後摸進去,看看小日本到底在搞什麼鬼?”
馮自勝和魏長興也都是藝高膽大之人,又有王海濤坐鎮,自然是欣然同意下來。二人傳下命令後,除了警戒的戰士外,其它人都在原地休息,對日軍軍營的監視也有偵察連的戰士輪流進行。好不容易等到了半夜,日軍軍營中燈火全滅,四處一片寂靜。
王海濤通知魏長興和馮自勝二人準備行動。通過白天的觀察,王海濤他們己經了解到這個軍營有二個小隊的日軍在駐紮,除了二名沒穿軍服的日本人和幾名軍官住在木屋中外,其它士兵都住在營帳中。在下午的觀察中,日軍布下的明暗哨都被偵察連掌握,連巡邏隊的規律也了然于心。
突襲這樣一個隻有百十來人的營地,對于偵察連來說毫無壓力。再加上這裡己經是日占區的腹心地帶,日軍的警惕性也不高。偵察連全體出動,化成了一個個六至七人的偵察小組摸了上去,警衛連則是占據了有利位置,架好了轉重武器,做好了掩護的準備。
幾個偵察小組輕松的就摸掉了日軍的明暗哨,然後整個偵察連從各個方向對着日軍營地摸了上去。進入日軍營地後,魏長興做了幾個手勢,各個偵察小組就按事先布置好的方案,對着各個目标展開了行動。王海濤和魏長興分别帶着一個偵察小組,直撲分别住着二個日本男人和日軍少佐軍官的二間木屋。
王海濤潛行到木屋前,伸手輕推了一下木門,門被從裡面銷上了。這難不住王海濤,王海濤從身上撥出一把早己準備好的軍用匕首,從門縫裡伸了進去,輕輕挑了幾下,就把門銷去處。然後輕輕的推開了房門。借着門口照進來的月光,王海濤一眼就看見了屋子最裡面放着的二張行軍床上,睡的正香的二個日本男人。
王海濤對跟着進了屋子的偵察小組組長做了幾個手勢,表示要活捉這兩名男子,小組長回應了一個手勢,表示明白。于是王海濤和小組長一人對付一個,輕松的把兩個人擊昏了過去。不久之後,四處傳來了約定的喑号聲,王海濤知道軍營内的日軍己被全部解決,心裡也放松了下來。
解決掉日軍,四下裡亮起了火光,王海濤也點亮了屋裡的一盞馬燈。燈光照亮了木屋,也照亮了放在屋角的一張大桌子。大桌子上擺着幾樣儀器,還有一些石頭。王海濤走了過去,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摞寫滿了日文的紙張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王海濤就明白過來日本人在這幹什麼了,被抓住的這兩個男人,應該是日本的兩名地質學家,他們在這片山嶺中發現了一處高品質的銅鋅礦,正在做着标本采集和分析工作。看樣子己經基本完成了。王海濤示意手下把二個男人中的一個弄醒,然後審訊了一番。
在把二個人分别審訊過後,王海濤己經掌握了全部情況。這兩個人正是從日本本土派來的地質學家,一個叫橋本太郎,另一個叫松本宛。這兩人已在江西省探查出了多處優質礦點,這裡是最後一處,正準備就在這兩天完成此處的探查後,就回南京大本營複命。
營地裡的日軍也是由南京大本營派出來保護二人的,帶隊的是南京大本營參謀處參謀小野一夫少佐。王海濤根據俘虜的供詞,搜出了二人制做的江西省礦點分布圖和一份各處礦點的分析、評估報告。這些礦藏都是中國的寶貝,王海濤決不會讓它們落入日本人手中。
接下來王海濤要考慮的就是該如何處理這些日軍和這二名日本地質學家。在戰鬥中,日軍士兵和下級軍官己被全部擊斃,隻留下了那名小野一夫少佐和這兩名地質學家。按魏長興的意思殺了算了,一勞永逸解決問題。王海濤倒不贊同這麼做。
這兩名地質學家雖然也在做着傷害中國的事,可他們并不同于那些禽獸般的日本軍人,他們的手上并沒有沾上中國人的鮮皿,罪不至死。而且王海濤也想着如何能利用這兩名日本人來盡快的趕到句容去。仔細的考慮了一番之後,王海濤有了主意,于是又把馮自勝和魏長興叫到了一起。
王海濤對二人說道:“我有個想法,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這兩名日本人,加快行軍速度,争取早日趕到句容去。”接着王海濤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二人細說了一遍。對王海濤大膽的想法,馮自勝和魏長興二人也暗自心驚。不過看到王海濤一臉自信的樣子,二人也不再反對。
王海濤的想法被通過後,部隊就開始行動起來。首先要處理好全部日軍的屍體,那名小野一夫少佐也自然不會留下性命。然後王海濤和二名日本地質學家用日語言談了一番,在王海濤答應保證二人生命安全的條件下,二人也答應了和王海濤合作。
然後戰士們全體換上日軍軍服和日式裝備,自己的裝備王海濤有儲物戒指在,收起來不會有任何問題。營房中所有能開動的車輛都由偵察連的戰士檢修一遍,排列在營地中,營地裡隻要有用的物品全部裝車,留下空蕩蕩的營地,做成了一副營地裡的人己撤出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王海濤換上了小野一夫的少佐軍服,坐上了前面的小汽車,後面的小汽車上,魏長興換上中尉軍服陪着二名地質學家坐上了車。為了恐吓二人以及防止萬一,魏長興在車上當着二人的面裝上了二枚*,并把引爆器抓在了手中。
待戰士們都上了卡車之後,最前面的卡車一加油門,沖出了營地,後面就是兩輛小車,小車的後面是十餘輛坐滿了戰士和裝滿了物品的卡車。車隊從山谷中鑽了出來,開了半個小時山路後走上了大路。在大路上車隊開了幾個小時,迎面遇上過好幾次日軍車隊,但迎面而來的日軍車隊誰都沒有懷疑王海濤他們的車隊。
快到中午時,車隊遇上了第一個日軍哨卡。對王海濤他們的車隊,哨卡上的日軍并未懷疑,也未做戒備,隻是例行公事的讓車隊停車檢查。車隊停下後,王海濤從小汽車上下來,整了整軍服,向哨卡走去。哨卡內帶隊的是一名日軍少尉,見一名少佐軍官走了過來,連忙迎了上去立正敬禮,然後說道:“少佐閣下,請您出示您的證件。”
王海濤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改造過的軍官證,一臉傲慢的遞了過去。少尉兩手接過證件,打開一看,上面寫着:日本皇軍駐華南京司令部參謀處少佐參謀小野一夫。少尉看完證件和核對了一下照片無誤後,躬身雙手遞上證件,然後說道:“對不起,少佐閣下。請問後面的車中是什麼人?你們車隊要到什麼地方去?”
王海濤冷淡的答道:“後面車中是本土來的二名地質學家,我保護他們完成了探查任務,正要回南京的司令部複命。”王海濤一口标準東京口音的日語,讓這名少尉沒有一點懷疑。少尉隻是走到小汽車旁邊,車窗向車内望了一眼,然後就跑回王海濤身邊,躬身說道:“對不起,少佐閣下,耽誤您的時間了,您可以通過了。”說完讓手下士兵移開路障。
王海濤平靜的回到車上,車隊又繼續向前開動,這時坐在車上的官兵們才松了口氣,許多人把懷裡的駁殼槍關上了保險。就這樣王海濤的車隊闖過了一道道哨卡,經過城市時也是繞過城市而行。連天加夜的用了四天時間從贛州經吉安、撫州、鷹潭趕到了景德鎮。
眼看前面就是景德鎮,王海濤和戰士們也放松了下來。這一路上日夜兼程,除了在補充汽油時吃過二頓熱飯外,都是喝涼水,吃幹糧過來的。隻要越過了景德鎮,就進入了皖南山區,也就是進入了國軍遊擊區,這一地區王海濤也待過大半年,不僅地型熟悉,而且和駐軍也熟悉。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最後的一處哨卡這裡,卻出了問題。景德鎮城外的這處哨卡是江西和安徽兩省交界處的一道哨卡,過了哨卡就是皖南山區,也是中國軍隊經常出沒的遊擊區,因此這處哨卡也駐紮了一個步兵中隊,帶隊的是一名大尉軍官。
王海濤的證件沒讓這名大尉軍官懷疑,可王海濤回南京複命的說詞卻讓名大尉軍官産生了懷疑。因為要回南京去,應該從南昌市經九江、安慶銅陵才對,不會走到景德鎮來。有了懷疑這名大尉軍官就開始盤問起坐在第二輛小車上的穿着中尉軍服的魏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