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事已至此,龍梟隻想快刀斬亂麻,將與此事有關的人徹底的打掃幹淨,所有!
唐靳言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收緊了一些,他在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自己的表情,“有件事,我早就該告訴我,我以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但是今天看來,並非如此。”
“什麼事?”
長嘆一聲,唐靳言將那個雨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詳細的告訴了龍梟,說出來之後,唐靳言自己的也驚訝了。
“你是不覺得,這件事的直接兇手,是高穎姿?”
龍梟冷笑,略微勾起的嘴角染上了一絲嘲諷的鋒芒,“及時沒有你的這些證詞,我也知道是她,隻是她指使的人已經死於非命,現在沒人可以指證她,而且......”
龍梟看著病床上的妻子,心頭籠罩著一層霧靄,“洛寒是醫生,有惻隱之心,不想直接除掉她,我一直沒出手。”
她雖然沒直說,但遲遲沒有讓高穎姿嘗到苦頭,足以證明她心裡不忍。
這個女人啊,他的傻老婆,自己吞了那麼多苦果,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還是對他人有存著寬恕的心腸。
他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
唐靳言點點頭,那素來優雅沉定的姿態,此時也有些薄怒,“醫生見多了死亡,對生命的敬畏比普通人更重,所以她的做法我很理解,隻是現在看來,似乎沒必要了,龍梟,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洛寒不能再受委屈了。”
“我會的。”
簡單的三個字,龍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是的,他不會再縱容,不會再包庇。
沒有證據麼?
他龍梟要讓一個人消失,何須找到直接證據?
若非要有證據,還不簡單?
龍梟又守在洛寒床前坐了一會兒,親手給她擦拭了臉頰,將她發絲一縷一縷的順好,附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這才起身走出了病房。
唐靳言看著龍梟離開的背影,又看看病床上的洛寒,心裡頭別樣的滋味,有些不是滋味。
龍梟拿起手機,迅速撥通一個號碼,“東明,幫我辦件事,要快......對,現在,三天內給我結果......好。”
兩個小時後......
洛寒從昏迷中悠悠轉醒,撐開有些沉重的眼皮,眨巴好幾下才讓視力聚焦,“龍梟?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要在公司嗎?”
龍梟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輕輕籠著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寵溺疼惜的望著她的眼眸,親了親她的手背,柔聲道,“我老婆都病倒了,我怎麼能不陪著?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他的著急,心疼,她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搖搖頭,“沒有,都好好的,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累暈了。”
說的還有點自嘲的味道。
“楚醫生懸壺濟世,做的病人很幸福,但是楚醫生也要懂得休養生息,不要透支自己。不然那些等著你去救治的病人怎麼辦?”
被他的手包圍,被他的低醇好聽的聲音哄著,還有男人好看的逆天的臉欣賞著,她病好了大半,反唇譏笑他,“梟爺口才就是好,我快被你說服了。”
龍梟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暫時沒有並發症,控制的很好,“最近你太累了,我手上正好不忙,過兩天咱們去一趟美國。”
洛寒錯愕道,“怎麼突然要去美國?”
龍梟薄唇噙笑,笑的腹黑又霸道,“我記得老婆從別人手裡順手拿了幾樣禮物,拖到現在還不準備把禮物送出去,老婆難道想私吞?”
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