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的咖啡已經喝完了,他晃了一下空掉的咖啡杯,唇線淡似若無的勾出一絲冷笑。
“鄭小姐,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讓我謝你?”
微涼的語調,並沒有目的達到的興奮和驚喜,也聽不出感激,那份是距離感,就像隔著一道山嶺,對面的人在怎麼努力也無法跨越。
鄭昕剛才的期待和驚喜在這一刻被龍梟的冷水澆滅了大半,語調也跟著黯然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我想問你,最近有沒有來江城的打算,我可以請你吃飯。”
那端沒有回應,鄭昕繼續說,“沈遼是你的對手,同樣的,王康是我父親的對手,他們兩個倒下,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我覺得......很值得慶賀。”
電話裡的聲音洩露出來,顧延森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聽完鄭昕出力不討好的真情言說,顧延森差點噴水,用嘴型告訴龍梟,“要不,從了唄?”
結果被龍梟翻了個白眼。
“鄭小姐,既然是你我雙方都有利,那麼也就不需要互相道謝了,恭喜你和你父親。”清清淡淡的一句恭喜,頗有例行公事的意思。
鄭昕強撐著心髒終於頹敗,“龍梟,你真的這麼不想見我?”
“鄭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們是合作互惠的關系,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如果鄭小姐沒別的事,掛了吧。”
龍梟把咖啡杯遞給顧延森,示意他倒杯咖啡。
顧延森撇嘴,擠眉弄眼一陣磨磨蹭蹭的去了。
鄭昕的面子終於再也掛不住,孤孤單單的望著窗外,牙齒輕輕咬住了嘴唇,將朱紅色的嘴角咬的發白,“沒......沒別的事了。”
龍梟準備放下電話,鄭昕的聲音又急促的響起,“龍梟,也許你看不起我,也許你覺得我很賤,但是我愛你,沒有任何目的。”
龍梟劍眉擰了擰,“謝謝。”
電話就此掛斷,餘音中,似乎聽到了那邊的隱約啜泣。
龍梟擱下手機,轉動椅子看向了窗外,高大的落地窗外,陽光高懸,衝破雲層打亮了城市,溫暖了森涼的隆冬。
“呦呦呦,傷完純情女人的心,滋味不錯?很爽?哎呀呀,龍少啊龍少,紅顏禍水啊,碎了多少女的芳心!”
顧延森把濃濃的原味藍山給他,熱氣彌漫的咖啡可以嗅到淡淡的苦澀。
龍梟抿了一口,蹙眉,“你泡的咖啡?水平太差了。”
“得了吧,本少爺親手給你衝咖啡,你偷著樂就行了,挑三揀四的!”
顧延森拽了下椅子坐下,迎上龍梟嫌棄的眼神,“不過說真的,鄭昕父女幫你扳倒了沈遼,好歹做了件好事兒啊,你就不打算給鄭昕一點甜頭?”
咖啡的味道更不好喝了,“甜頭沒有,本來就是互惠互利的關系,搞得復雜反而不好。”
顧延森嘴巴歪的扯到耳根,“嘖嘖嘖,絕情啊絕情,人家鄭昕長相也不賴,對你又是癡心一片,可惜啊......中國是一夫一妻制,哈哈!”
龍梟橫他一眼,“你沒事幹了?”
“有啊!事兒多著呢,對對對,有個事兒得跟你說一下,你好弟弟、龍二少的......親媽,回來了,勁爆不?激動不?”
龍梟捏著咖啡杯的手指緊了緊,拉長尾音,“哦?”
“不知道龍庭和龍澤在想什麼,本來人在美國待的好好的,突然回來了,總之呢,我覺得其中有事兒。”
“她是龍澤的生母,回國看兒子也是人之常情。”龍梟不願對此多做解釋,但心裡明鏡似的,龍庭此時讓曹婉清回來,無非是因為母親被確診記憶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