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狂恣意的冷笑,竟有萬種風情。
梟爺震怒的同時又有些頭痛,三年,她不僅長了本事,長了膽量,還長了刺。
那麼很好,梟爺會慢慢的將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下來。
她用挑釁和諷刺,挽救自己免受了皮肉之苦,梟爺洗完澡裹著毯子進了臥室,再也沒搭理她半句。
她的智商差不多也要燒光了,再對陣下對,她必然捉襟見肘。
不就是睡沙發嗎?她沒那麼矯情。
可是躺在沙發上她卻睡意全無,摸出自己拼了老臉撿起來的戒指,楚洛寒扁了扁嘴角,這麼值錢的東西當然要留著,離婚的時候是個很不錯的助陣武器。
隻是,這離婚二字一出現,楚洛寒的眉頭就再也沒展開。
想到買來的雞尾酒,她幹脆赤腳起來,打開冰箱將花花綠綠的雞尾酒拿出來兩瓶,對著瓶子喝了好幾口。
呵呵。
喝著喝著,她自己笑了,心麼?
她當然有心,她這顆心全部都在他那裡,從此第一次見面到剛才,她每一次心跳都叫囂著對他的眷戀。
沒有心的人,是他!
楚洛寒手指繞著酒瓶,沾染了液體了唇,如罌粟妖嬈。
龍梟,咱們玩兒個遊戲吧,我不信我得不到你的心,就算離婚,我也要帶著你的心一起走!
這三年,不,算起來一共有五年的時間了,她掏心掏肺,換來的是他輕描淡寫的“賤人”二字。
那麼,她讓他得逞所願,讓他看著他如何倒在她這個賤人的裙底。
放下酒,臉上被低濃度的酒精染成了櫻花粉,擁著枕頭,楚洛寒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自然,她不會知道,夜半時分走出臥房的男子,停留在沙發旁邊,借著月光看到了她臉上的緋紅,是什麼樣的表情。
也不會知道,她不雅的睡姿踢開的毯子,是如何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翌日清晨,楚洛寒早早的起床,頭有點昏沉,她真的感冒了。
陽台上的衣服已經晾幹,她回到衛生間將衣服換好,用橡皮筋將頭發自然地挽在腦後。
簡單清淡的家常早餐,她做的很精巧,舒服養胃的中餐,現磨的豆漿,黃橙橙的煎雞蛋,她優雅得體的將早餐擺放在餐桌上。
垃圾桶裡扔了牙刷的包裝盒,看來他昨晚找到了家裡的備用牙刷,楚洛寒嘴角上揚,一口一口喝豆漿。
龍梟再厲害,也是個人,他必然有基本的生活需要。
褪下一身的驕傲,他不還是會生病飢餓麼?
讓你傲嬌,一會兒有本事你別吃飯。
吃完早餐,楚洛寒拿起備用鑰匙出門。
梟爺起來後,家裡已經沒有了楚洛寒的身影,隻有悠悠的早餐香味灌滿了小小的客廳。
這樣的情景,令梟爺眉頭一皺。
留下早餐揚長而去了?
“阿明,馬上過來。”
楚洛寒究竟是哪兒來的膽量,敢挑戰他的權威!
到了醫院,楚洛寒換了嶄新的白大褂,踩著高跟鞋腳步輕快在走廊嗒嗒嗒疾步走過,好像前幾天發生的事一點也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又回到了楚醫生的狀態,冷傲的生人勿近。
“楚醫生。”
她剛查房結束,正和助手交流一個病人的治療方案,唐靳言從電梯裡出來,喊住了她。
楚洛寒頭,自然而然的對他笑了笑,“副院長,有事嗎?”
助理和其他幾個醫生紛紛對唐靳言問好,他像征性的點頭,視線依然在楚洛寒的身上,“方曉梅的手術成功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