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策閉上雙眼嘆息說道:“這些年,因為我西境戰神的身份,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敬畏之心。”
“不但行事囂張跋扈,更是幾乎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現在被人廢了也好,免得將來給我惹出更大的禍患。”
“行了,這事你們誰都別管,希望他能漲點教訓,重新找回敬畏之心。”
頓了頓,他直接岔開這話題道:“對了,蘇天一呢?查到他的消息沒有?”
“......他加入天樞閣了,少帥,您真的覺得蘇天一他......”
王天策擡了擡手,凝視夜空淡淡說道:“不該問的別問,給我盯緊他就行了。”
“......是,少帥。”
與此同時,道都一座巨大無比的莊園之中,周炎渾身是傷的站在一間靜室之內,臉上寫滿了憤怒和屈辱。
他面前是一名老者和一個中年人。
老者約莫六十來歲,穿著一件純黑色的長袍,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正是道都第一強者張宏定。
旁邊的中年人則是他的弟子,也是周炎的師父潘正岩。
周炎在張宏定的一眾徒子徒孫中算是資質最拔尖的,術武雙修,武道修為更是達到了玄階初期,這等實力放眼江石同齡人中絕對是最出眾的,足以作為他的未來接班人來培養。
此刻見其受傷,頓時怒不可遏的問道:“炎兒,是誰把你傷成了現在這樣?”
他是真的被激怒了,在道都還有人敢對他的徒子徒孫出手,活膩了不成?
潘正岩也氣衝衝的說道:“徒兒快說,到底誰這麼大的狗膽,師父和師爺一定為你做主!”
周炎咬牙切齒的說道:“師爺,師父,是一個叫江辰的小子!”
“江辰?”
張宏定和潘正岩的眉頭立刻全都皺了起來,半天想不起來,道都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人物?
周炎自然知道師爺師父心裡在想什麼,當下也沒隱瞞,直接把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包括王玄被廢,餘老被殺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等他說完,張宏定和潘正濤這才勃然色變,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那小子擊敗了王公子和餘老?堂堂地階初期強者竟然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江辰隻有二十來歲!
這麼年輕的地階強者?
還是在江石省這樣的地方?
這不更是開玩笑嗎?
好在下一刻,周炎忙又解釋說道:“那倒沒有,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王公子和餘老估計一根手指就能把他輕易戳死,那家夥之所以反敗為勝,主要有兩個原因。”
“一是蘇驚鴻那個賤人在旁邊開槍幫忙,二是他的身上似乎擁有一件品級極高的法寶。”
說著再次把今天的衝突過程仔細敘述了一遍,重點是江辰之前如何被虐的跟狗一樣,蘇驚鴻又是如何幫他,以及最後關頭,他以一件雷系法寶反敗為勝。
等他說完,張宏定的神色立刻有了新的變化:“你說那件法寶輕易破開了王公子的護身法器,還把他重傷了?”
“是的師爺,這是徒孫親眼所見,絕對錯不了。”
周炎說道:“也不知道那小子哪裡來的這級別的法寶,地階強者都能一擊重傷,恐怕放眼整個九州,這級別的法寶也沒多少。”
“的確,這種級別的法寶,按理根本不是一個玄階初期的螻蟻該擁有的。”
張宏定嘴裡這麼說著,眼中卻是難以遏制的浮現出了一抹濃郁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