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於詩詩比江辰小兩歲,如今在省城讀大學,剛上大二。
由於暑假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她早早就回到了學校,所以如今並不在家。
想到母親如今可能正在被人欺負,江辰心中立刻升起了一團熊熊怒火。
雖然自己是被撿來的,但在這個家裡卻和親生的完全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母親對待自己,比對妹妹還要更好一點。
所以相對應的,他也早把於靜蘭當成了親生母親,動他母親,這他絕不能忍!
另一邊,於靜蘭的早點攤前,她看著堵在店門口的黃毛等人,臉上堆滿了諂媚和討好。
她本身就是一個閑不住的性子,兒子又因為梁濤的緣故連學籍都沒保住,所以出院後她一天都沒休息,趁著兒子出門,立刻悄悄跑來重新賣起了早餐。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就在她剛把店門打開沒多久的時候,黃毛等人就圍了過來。
“老闆娘,昨天可是該交衛生費的時候,你死哪裡去了?”
為首的一個身穿格子衫,染著黃毛的青年一臉陰翳的說道:“不會是不想交錢,故意TM躲著我吧?”
於靜蘭神情一緊,連忙陪著笑臉討好說道:“黃毛哥別誤會,我是前天出了點事,這不剛出院嗎?”
“對了黃毛哥,你們吃早點了沒有?我這剛燙好的土紮粉,要不我給你們先拌幾碗?”
黃毛喝道:“少TMD廢話,先把衛生費交了再說!”
“這......黃毛哥,能不能暫時寬限幾天?最近我本來就沒賺錢,前天又剛剛去了醫院一趟,關鍵是我兒子......”
黃毛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寬限什麼寬限,你去醫院關我屁事?告訴你,今天衛生費你必須得交,不然老子立刻把你的店給砸了,你信不信?”
旁邊的小弟也跟著叫道:“別TM給臉不要臉啊!”
“去你MD寬限,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這個寬限幾天,那個寬限幾天,我們這衛生費還收不收了?”
“就是,別跟我這嘰嘰歪歪,趕緊交錢,聽見沒有?”
幾人一邊指著於靜蘭的鼻子叫罵,邊把桌子拍的砰砰亂響,一副隨時準備砸店的架勢。
於靜蘭被罵的臉色一片鐵青,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從旁邊的抽屜裡面摸出一把現金遞過去道:“黃毛哥,我暫時隻有這麼多了,要不等明天吧,剩下的我明天上午一定給你。”
旁邊一個白毛混混一把將錢搶了過去,數了一下之後當場大怒:“才TMD兩百三十多塊,你TMD打發要飯的呢你?”
“告訴你,今天你必須拿出兩千塊來,少一分都不行!”
於靜蘭聞言頓時一臉愕然的說道:“兩千?以前的衛生費不是一共才五百嗎?”
“五百?你這紮粉以前才賣兩塊,怎麼現在賣五塊了?”
一個綠毛青年叫道:“連你一碗破粉都漲價了,衛生費難道不該漲嗎?”
“那、那也不能一下漲到兩千塊啊。”
於靜蘭道:“我賣早點一個月也就賺個兩三千塊,除了吃穿用度,還要供我兩個孩子上學,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
“現在正常一個月是交一千塊錢,可誰讓你昨天敢不交的?另外一千塊是罰款,懂嗎?”
黃毛說道:“至於你拿不出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總之我告訴你,這錢是虎爺要的,你敢不給?不想活了是嗎?”
說完猛一擡手,直接把於靜蘭的攤子掀翻,各種調料和備用的紮粉等等灑了一地。
“還敢跟我討價還價?再敢嗶嗶,以後這家店你永遠別想再開下去!”
看到黃毛等人如此囂張跋扈,附近所有的攤販都被氣得臉色一片鐵青,偏偏卻又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黃毛等人的確是虎爺的小弟,而他可是整個城中村附近最大的混混頭子,平頭百姓根本得罪不起。
最後還是周叔鼓起勇氣,上前兩步討好說道:“黃毛哥,於大妹子一個女人家的養著兩個孩子,生活確實很不容易,要不您就寬限她幾天吧。”
“寬限個屁,老子剛才說的你沒聽見啊?要是人人都跟她學,這錢我以後還用收嗎?”
黃毛一臉兇相的指著他道:“姓周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老子連你一塊兒收拾,你信不信?”
“這......”
周叔神色一變,最終還是退了回去。
雖然同情於靜蘭,而且的確答應了江辰盡量拖延,但他也隻是個普通人,黃毛這種混混,他真的得罪不起。
黃毛對自己的一個跟班說道:“你去找找,看她身上藏錢了沒有?”
那個小弟答應一聲來到於靜蘭的面前,伸手便向她身上摸去。
於靜蘭又羞又憤,自己怎麼說都是個女人,真要被個混混當眾摸上一遍,以後哪還有臉做人?
她急忙退後了數步,對著黃毛說道:“黃毛哥,我身上真的沒錢,當我求你了行嗎?明天我一定給你......”
“少TM廢話,再躲我立刻抽你!”
那小弟卻直接向她抱了過去,別看於靜蘭今年四十多歲,皮膚也因為常年勞作的緣故顯得粗糙了一些,可身材比起一些三十來歲的女人卻半點都不遜色。
加上或許天生顯得年輕的緣故,怎麼看都像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美婦,而不像是一般的中年婦人。
能夠趁機占占這種女人的便宜,那混混是絕對不介意的,何況這女人的身上,沒準真的藏錢了呢?
可就在他的髒手即將碰到於靜蘭的時候,突然一隻大手憑空出現,牢牢將他的手腕扣在了掌心之中。
“哢嚓”一聲脆響,那白毛的手腕瞬間被折斷了,嘴裡也頓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烈哀嚎。
出手的自然是江辰了,他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白毛欺負自己的母親,頓時怒不可遏,哪裡會有半點客氣。
黃毛嚇了一跳,他們身為虎爺的小弟,平日裡在東市口這一片無法無天慣了,什麼時候有人敢反抗過?
現在這個年輕人卻一出手就廢了白毛,不想活了是嗎?
很快他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厲色,對著剩下的幾個小弟就是猛一擺手:“MD,給我上,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