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
“來人。”
兩個士兵推門而入。
寧宸淡淡地說道:“張元倉私自盜挖金礦,培養私兵,意圖謀反...你們現在就去張大人家,不管老弱婦孺,格殺勿論,要保證雞犬不留。”
“是!”
兩個士兵正要領命而去,張元倉突然驚慌地大喊:“等一下,等一下...”
寧宸看向兩個士兵,“出去待命!”
兩個士兵出去後,寧宸蹲下身子,道:“看來張大人該注意了?”
張元倉死死地盯著寧宸,“我若招了,真能保我家人一命?”
“這個我沒法給你保證,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痛快招了,我可以幫你跟陛下求情,你若死扛著不說,那我保證你的家人一定會死絕。”
張雲倉猶豫了一下,道:“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也請寧將軍信守承諾,為我家人求情。”
寧宸點頭。
“害死你母親的人,叫馬開城,他是左相府的人。”
寧宸眼神一縮,看來他之前猜的是對的,果然是左相。
可那個時候,他和他母親對左相沒有任何威脅,左相也不會注意到他們這樣的小人物...他為何要殺自己的母親?
突然,寧宸想到一個人...常如月。
或許是常如月得知了他母親的存在,出於妒忌,忌憚,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求到左相頭上...所以左相才會派人下毒手。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不連自己一起殺了?
寧宸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潘玉成道:“馬開城,這個人我知道。”
寧宸一驚,看向他,“你認識?”
潘玉成點頭,“不止我認識,你也認識...就是在左相府,差點被你打死那個人,他還駕馬車撞過你。”
“是他?”
寧宸眼神冷冽。
他低頭看向張雲倉,“繼續說。”
張元倉顫聲道:“你母親身體虛弱,經常生病...馬開城買通了大夫,給你母親施針的時候動了點手腳,加重了她的病情。”
“那個大夫,事後也被他滅口了!”
寧宸怒火中燒,但心裡還是很疑惑,“我母親隻是個柔弱婦人,以馬開城的身手,何必這麼麻煩?”
“還有,既然如此,他為何不斬草除根,連我一起殺了?”
張雲倉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寧宸怒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馬開城來靈州,就住在我府上...他當時來的時候,還帶著幾個江湖奇人,這些人都有分金定穴的本事,金礦就是那幾個人找到的。”
“你母親被害這件事,是我趁他們喝酒之時,派人偷聽到的。”
寧宸皺眉,“如果金礦是那時候發現的,已經七八年了,為何現在才挖掘?”
張元倉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奉命行事。”
“奉左相的命令嗎?可有往來密信?”
張元倉道:“沒有,每次都是馬開城帶來的口信。”
寧宸臉色鐵青,如果是這樣,那根本無法定左相的罪...他可以把責任都推到馬開城頭上,或者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突然,寧宸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辦法。
那就是派人秘密回京,讓耿京以雷霆手段將馬開城拿下,再讓張元倉指證馬開城,最後讓馬開城指證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