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叔,收拾東西吧,我們陪爺爺回老家去!”
“是啊,我們一起走,這朝廷,已經沒有希望了!”
陳寬的兩個孫子沉聲說道。
“休要胡說,隻是我們自己要走而已,收拾東西去吧!”
陳寬瞪了他們一眼。
隨後,一家人開始收拾東西。
下午的時候,那些離開的僕人都回來了,都表示願意跟著陳寬一起舉家遷移。
他們原本就想要離開炎京城了,隻是陳寬不走,他們也不好走,現在陳寬要走了,他們幹脆就說服了家人,一起跟著陳寬走。
再怎麼說,陳寬也是當了這麼多年太傅的人,人脈關系比他們要強多了,跟著陳寬,說不定能混到一條不錯的出路。
當晚,陳寬家的三輛馬車就開出了城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隨行者隻有四五十人,比起那些結伴遷徙的百姓,這樣的隊伍算小的了。
堂堂太傅,舉家離開了京城,竟然沒有任何人知道,這種奇葩的事情,也就隻有在現在的炎國朝廷才能發生了。
而幾天之後,一直沒有見到陳寬上朝的秦梁這才感覺到奇怪,派人去了陳寬府上查看,結果卻令他大跌眼鏡。
“你說什麼?陳寬家中空無一人,還留下了辭呈?”
秦梁臉色難看。
“是的陛下,陳太傅的家中已經搬空了,隻留下了這份吃撐!”
王策苦笑道。
秦梁的神情說不上來是生氣還是落寞。
最近他提拔了很多新人,那些新人都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一直養在暗中,這一次一舉擊潰門閥之後,他將這些人全都提拔了起來,出任各級官員,甚至有很多人直接一躍成為二品三品大員。
對於朝中僅有的那些中立派的老臣,他自然是看不順眼了。
這些家夥,以前誰都不幫,現在還想保持中立,他怎麼可能容忍。
因此,這才短短的時間中,那些中立派就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隻剩下陳寬,徐瑋,古緻遠還占著三公之位。
隻是如今,這三人兩人稱病不上朝,陳寬更絕,直接就出走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下好了,不用他出手,朝堂上站著的都是他的心腹了,這朝堂,總算是成了他的一言堂。
隻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傳旨,明日,徐瑋和古緻遠必須來上朝!”
秦梁冷聲說道。
“是!”
王策應了一聲,急忙退了下去。
朝廷還是需要臉面的,陳寬選擇這樣離開,何嘗不是在打他的臉,向他控訴自己之前在朝堂上受到的委屈。
因此,他需要另外兩個老家夥來堵住天下人的嘴。
當皇帝當到他這種程度,也真是天下獨一份了。
而朝中知道陳寬不告而別的消息的納西人,這是紛紛彈冠相慶。
陳寬走了,三公的位置就空出來了一個,自然需要人頂上去,位置高的人希望自己能盯上,而那些位置不高的人這是盯上了那些位置高的人的位置。
他頂上去了,他自己的位置不就空出來了嗎?
這個位置,一樣會有很多人搶。
因此,死寂的炎京城詭異的熱鬧了起來。